三日后
所有中毒的人都已逐渐恢复了正常,在知道是被下毒而非瘟疫以后,大家的戒备心也都放了下来。
云姚城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街上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云可青在城楼上,看着底下街道上喧嚣的人群,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这才是是一座城该有的样子,热闹才是人间烟火最大的魅力。
“司寒,这几日辛苦你了。”这几日夜司寒几乎没日没夜的督促着所有解药的配置,还得随时观察着中毒者的反应,若是有异常的症状还得及时诊治。
“这只是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分,公主不必客气。”
“那你怎么没有想过要开个医馆?”
“医馆?”夜司寒确实没有这么想过,他也不想太麻烦,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他也偶尔会上山采药,然后定期到城里给一些贫苦百姓免费看病。
但因为他长相实在是太出众,慢慢的大家便已经传开了,有一位神仙会定期下凡给他们免费看诊,所以难免也会招来许多女子前来排队,不管有没有病,看看总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过你开医馆估计怕是不成。”云可青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说道。
“为何?”夜司寒有些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有些人不是来找你看病的,而是来看你的。”云可青其实也有听过这个传闻,那些女子把他形容得实在是太…贴切,嗯!这么说好像一点都不过分,因为他确实生得很好看。
夜司寒有些囧,他开始免费看诊的时候,确实大多都是特别有需求的病患,可到后来大多都是些女子,只一味的说不舒服,也看不出什么病来。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知道这个,想必是听到了那个传言,心里有些着急,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公主,我并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下次我给你化个妆,装扮得丑一点,免得那些个姑娘老惦记着!”云可青说完才发现这话似乎有些酸味。
夜司寒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心里有说不出的一些情绪,是高兴,还是什么自己也没理清楚,只是条件反射的回答道:“好~”
“走吧!我们回去,天都快黑了,免得他们担心。”
夜司寒看着前面走路一蹦一跳的身影,不自觉的嘴角上扬,发现只要在她身边,总是无比满足。
既然云姚城百姓的危机已解,她是不是就要回去了呢?
“司寒,快点啊!”云可青见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对着他招手喊道!
夜司寒听到她的声音,几步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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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可青才刚到府门口便听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看身形是蓝谨言回来了,他是两日前赶到的,见到云可青便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确实无事才放下心来。
他来后便承包了所有后续安置事宜,一点都不让云可青再去操心。
蓝谨言翻身下马走到云可青身边,帮她理着额前散乱的头发,“今日去哪里了?”
“我去看看云姚城恢复繁华后是什么样的景象。”
“短时间要恢复只怕很难,此次牵连的人数较多,只怕后续还得花些精力。”
“已经比我开始来的时候好多了,你是不知道,个个人心惶惶的,场面又混乱。”
说到这里夜司寒眸子一暗拉着云可青的手说道:“对不起,每次你遇到困难我都能陪在你身边,总是让你自己去面对!”
这几日他这么拼原来心里总还是在自责,云可青有些不忍心。
他是一国太子,有他自己的责任,可现在除了有他自己国家的事务要去处理,还得整天担心她,频繁的在两国之间奔走,怎能不累呢?
“谨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怪你呢!”
“可我在怪我自己,是一个很不合格的夫君。”
“那以后多留点事给你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可好?”云可青故意打趣道!
这时浩歌从府里走出来见他们都站在门口,“怎么在门口不进去,以为你还没回来,正准备去找你呢?”
“我们也才刚到,在门口碰到谨言,正准备进去呢!”
“饿了吧?都在等你用晚膳呢!”浩歌走过来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确实饿了,走吃饭去…”说完往府里跑去,还不忘回头喊道:“快点哦,等一下我可吃完了。”
蓝谨言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好养活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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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皇宫
“居然又让她这般轻易便破了此局,都是些废物。”
萱贵妃双手一拂,将案桌上摆放着的红珊瑚直接摔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只见地上满地的红色碎石,这是她日常最喜欢的摆饰,可今日似乎因为什么事气急了。
底下跪了一片人,都战战兢兢的,这个时候可没人敢去惹她,一个不小心只怕命都没了。
“给我等着,你们施予我的痛苦,我定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云凤栖,云可青,你们云氏的女人都该死…”
萱贵妃歇斯底里的吼着,她还真不信,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了。
“他还是不愿意回来吗?”萱贵妃问着一旁的老太监。
“娘娘,已经发出很多道密令了,公子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长大了,臂膀硬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娘娘不必忧心,公子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总会明白您的一片苦心的。”
“他有多久没服解药了?”萱贵妃虽然问得很平淡,但不难看出,其实她也很挣扎,或许她也很矛盾。
“回娘娘,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哼!我看他能坚持多久?”说完闭上眼睛,将眼底的不忍藏了起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下狠心。
她对自己都能如此狠,还有什么是她不忍心的呢?在她还没有报仇雪恨之前,决不能已经先被打到。
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她有的是手段,她只知道,欠下的债是要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