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
水花四溅。
盛北延将余清舒抱起,然后将她放在浴缸里。
冰冰凉凉的冷水顿时让余清舒的思绪清醒了些许,她身上的白裙已经彻底湿了,贴在身上,将她的姣好的身姿完美的勾勒出来。
盛北延将衬衫脱掉,长腿迈步,也跟着进了浴缸。
余清舒被这冷水冷得打了个寒战,看见盛北延光着上半身挤进来,“盛北延,你——”
“水太冷了,你可以抱着我,如果觉得冷。”盛北延道。
这语气听起来平平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好像真的就只是单纯的考虑到她可能会冷的因素。余清舒看着他,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的胸肌上,因为有健身的习惯,他的腹肌若隐若现。
这身材,落在任何一个女人眼里不是一块香饽饽。
余清舒闭上眼睛,极力地克制着内心的冲动,这种莫名的冲动让她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是药效使然。
“你其实可以不用管我,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她说。
盛北延却依旧那副“大公无私”的神情,冷静的说:“我说过要保证在不危及你性命的前提下。”
余清舒掀起眼帘,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道:“盛北延……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等会儿真的失去理智,不清醒了,你——干脆把我打晕吧。”
“……”盛北延沉沉的睨着她,没说话,也没承诺。
打晕她,不代表药效就没有在发挥。
如果这药效始终不能消减,在她的体内肆虐,也会危及生命。
现在他们并不知道茱莉亚究竟下的是什么药,如果她晕过去,药效却还在,那很可能她会晕过去就醒不来。所以盛北延没有答应她,他并不想冒这个险。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冰凉的冷水刺激着她浑身的每个毛孔。
可一直泡在冷水里到底不是办法。
而且余清舒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冷水的作用在一点点的消失。
她那点清醒的思绪又开始一点点的被侵蚀,紧紧地攥着手,指甲掐着掌心。为了保持理智,余清舒这一晚上已经掐着手心不知多少次,掌心早就印下了月牙痕,现下一掐,顿时破了皮,渗出血丝。
盛北延一直在观察着余清舒的动作。
余光瞥见水中弥漫出一点血色,并不清晰,很快就被冲散开了,但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墨眸一沉,当即注意到她紧攥着拳头的手。
盛北延长臂一伸去抓住她的手腕,“洛旖,松手。”
咔哒——
盛北延在碰她的那一瞬间,余清舒仿佛听见了自己大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戛然断裂开。
然而盛北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见她还攥着手不肯松开,索性强行将她的手掰开。刚掰开,掌心破了皮渗着血的月牙痕一下就刺激了他的双眼。
他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也开始疼起来。
“洛旖……”话音未落,只见洛旖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随即欺身而上,扑在他的怀里。
盛北延没有任何防备,她猝不及防的抱上来,他怕她不小心磕着,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的腰,往后一靠。
余清舒凹凸有致的曲线就这么映入盛北延的眼中。
“热……”余清舒粉唇轻掀,呢喃,说话间便伸手要去扯身上的裙子。
药效发作,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扯裙子扯了半天也没扯开,让她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
她的动作越来越大,盛北延看着她,眸色幽深,当即反应过来,药效恐怕是已经开始彻底发作了。
余清舒扯裙子的动作毫无章法。
盛北延怕会伤着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乖,我们不解开。”
余清舒却犹如一条滑溜溜的皖鱼似的,轻松地挣脱了他的手,更加用力执拗的扯裙子,拉链扯不下来,她索性另辟蹊径去扯吊带。
“好热……”她说着,已经将吊带给扯下来了,直接断了。
吊带一断,裙子就仿佛土崩瓦解了般,她也好像找到了办法脱下来。
盛北延握住她的一只手腕,却不敢用力,生怕会弄伤了她。不过片刻,余清舒就已经把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大片雪白的肌肤贴着他的胸膛。
盛北延喉头一紧,眉头微蹙。
余清舒就这样贴着他片刻,但身上的燥热却没有半分的消减,她双目迷茫,伸手攀着他的肩头,“为什么……好热,还是好难受。”
明明已经比一开始凉快了一些,为什么还是这么热。
而且还越来越难受。
盛北延看着她因为难受而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眸,心再次被撞了一下,他扣住余清舒的腰,让她可以在自己的怀里更舒服一点。
他不是圣人,是一个非常健全的男人。
余清舒这般赤果果的贴着他,他不可能没有反应,只是他在极力地克制着,扣着她细腰的手都在用力。
“乖,再忍一下。”盛北延呼吸不自觉地也变重了些,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沉声哄着,“等会儿就不难受了。”
余清舒哪里还听得进去盛北延的声音。
她只觉得自己置身火海,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的行为都是潜意识使然。
“好难受。”余清舒感觉浑身都疼,就连指尖都是疼的,滚烫的,让她忍不住说话含着哭腔。
盛北延喉结上下一滚。
余清舒一只手攀着他的肩头,一只手抱着他的腰,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可不过瘾鸠止渴。她太难受了,眼泪在眼眶里流转着,“好热……我好难受啊……”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还软绵绵的,落在盛北延的耳朵里就仿佛是魔咒。
可他答应过她,不会动她。
盛北延坐起身,掐着她的腰,将她稍稍抬起来,坐在他的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再忍一忍。”
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说给余清舒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可是我忍不了了。”余清舒眼泪落下来,这种难受就好像有数百只蚂蚁在她的身上爬过,“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余清舒手放在他的肩头,胸口上下起伏,指尖微屈收紧在他的肩膀上掐着。
“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余清舒几乎是无意识的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的潜意识里知道,眼前的人是可以救自己的。
盛北延眸色沉沉,没有说话,其实不单单余清舒难受,他也在难受,也在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乖——”
“帮帮我。”余清舒哭着,“……盛北延,帮帮我。”
盛北延狠狠一顿,扣住余清舒腰间的手臂收紧,喉结上下滚动,如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余清舒,“洛旖,你叫谁?”
余清舒看着他,红着眼,“盛北延,我求你帮——唔——”
最后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盛北延忽然眸色一深,捏住她的下颌,低头精确地捕捉她的粉唇,吻了上去,将她没说完的字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