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千多年前的九幽大劫后,天地法则残缺不全,以至于人间修行者再无法突破天人之境。
可这些年神御境大圆满的强者我不是没有见过,却无一人能够与叶时薇相提并论。
叶时薇给我的感觉,就仿佛只要她屹立在这片天地之下,便能够所向披靡。
隆隆……
忽然大地狂啸不止,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无尽的黑暗。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面对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所有人都是乱作一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了一些恐怖的事情,当即大声呼喊道。
“不好,是空间震动。”
当初在九幽之地的幽雨丛林中,我也曾经历过一次空间震动,因此我绝不会感应错。
我朝着一片狼藉的邪月教总坛扫视而过,眼神中满是凝重之色。
先前为了能够毁掉这血祭大阵,我不得已选择施展司天炼魂法阵,从而引动天道之力。
看来八成是因为牵引了过多的天道之力,才导致了人间的空间失衡。
嗤啦……
就在这时,忽然漆黑的夜空之上裂开了一道口子,犹如在天空上睁开了一道血红的眼睛。
空间裂痕!
“糟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心头一沉,仰头死死盯着半空中的空间裂痕望去。
汹涌的空间乱流不断肆虐,使得空间裂痕不断蔓延扩大。
我隐隐间好像听到在这空间裂痕之后传来阵阵隆隆的声响,那声音如同山洪冲毁堤坝倾泄而下。
呼!
忽然一团团黑雾从空间裂痕涌动而出,一条生着银色独角的长蛟从空间裂痕窜了出来。
这长蛟口吐青烟,嘶吼一声,粘稠腥臭的汁液从它口中喷涌而出。
“所有人快退。”
这些粘稠的汁液犹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滴在花草之上瞬时枯萎,落在石砖上则穿孔而下。
至于一些躲闪不及的邪月教徒,只要被这腥臭的汁液沾染而上,顷刻间便会被腐蚀成一滩血水。
这独角长蛟猩红的目光朝着地面俯视一圈,张开血盆大口呼啸而来。
忽然其周遭的空间一阵凝固,一根竹节棍从他的七寸穿透而过,熊猫馆主一脚重重的踏在了蛟身之上。
长蛟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笨重的身形翻着肚皮砸落在了山涧之中。
“娘的,敢在本馆主面前撒野,等下便抽了你的筋做腰带。”
还不等熊猫馆主的话音落下,一群通体绒毛生着银色双翼的蜘蛛如潮涌般从空间裂痕中涌出,哗啦啦的朝着地面坠落而下。
熊猫馆主手中竹节棍在半空中盘旋一圈,顷刻间打死数百只银翼蜘蛛。
可这从空间裂痕中爬出的银翼蜘蛛实在太多了,而且还会飞,他一个人根本堵不住。
吴阳子见状,同样破空而出,一道道火符结成网阵将空中落下的银翼蜘蛛封锁在火网屏障之中。
可还不等两人喘口气,几只浑身灰雾的骨雕也从空间裂痕中挤了出来,发出阵阵尖啸之声。
叶时薇飞身而起,扛起火箭筒朝着空间裂痕一通狂射,几只骨雕的身形顷刻间被炸的散落而开。
叶时薇身形凌空一转,十几柄金色的飞刀犹如金龙翔空般朝着空间裂痕外盘旋而出。
只要是从裂痕之中出来的邪祟异兽,顷刻间便会被绞杀成漫天血雾。
“叶队长,必须赶快修复空间裂痕,不然这些邪祟异兽会无休无止的从空间裂痕闯进来。”
我对于叶时薇的实力没有丝毫怀疑,可若不解决根本问题的话,这些邪祟异兽根本不可能杀得完。
而且随着空间裂痕不断扩大,涌入进人间的邪祟异兽会越来越多。
叶时薇始终面不改色,一边击杀着从空间裂痕涌出的邪祟异兽,一边朝着我望来。
“那你还等什么,我生来只懂得打打杀杀,这种缝缝补补的技术活我可不会。
这里只有你懂空间之法,你不上谁上啊!”
说罢,叶时薇便收回目光,火力全开不断斩杀着试图闯入人间的不速之客。
望着半空中的空间裂痕,我只觉得也有些懵,望着天空中的空间裂痕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领悟了空间之法不假,可修复空间裂痕这种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小子,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动手。”
熊猫馆主舞动着竹节棍穿梭在邪灵异兽之间,朝着我厉声催促道。
这时两道破风之声传来,却是谢沧海和秦月璃落在了我的身边。
“十三,到底要如何才能修复这空间裂痕,我们来帮你掠阵。”
我挠了挠头,露出一脸为难之色。
“其实以我现在对于空间之法的领悟,还不足以修复空间裂痕。
除非故技重施,再用一次老办法。”
谢沧海二人相视一望,皆是露出满脸的疑惑。
“其实我在九幽之地修补过一次空间裂痕,当时我也是无计可施,刚好有只大脑袋的银甲雷蛛卡在空间裂缝里了。
我索性将计就计,以阴山符和司天炼魂钟将那银甲雷蛛禁锢在了空间裂痕之中。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萝卜一个泥坑,用银甲雷蛛打了一个补丁,这才暂时封堵住了空间裂痕。
可问题现在阴山符并不在我身边,这个笨方法也未必能凑效,除非有谁能够自愿充当这块补丁。
关键你让我现在去哪找那么合适的补丁啊!”
我目光一凝,朝着周围扫视而过,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九婴的身上。
“小婴子,你想不想进步啊?”
九婴只觉得有些汗流浃背,连忙甩着一头小脏辫疯狂摇头。
谢沧海面色微沉,朝着现场一众邪月教徒扫视而过。
“要不随便抓两个倒霉蛋,塞里面堵上?”
我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要真那么简单就好办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这块补丁的。
那空间裂痕周围的十分躁乱,寻常人上去直接就会被空间乱流撕碎。”
就在我手足无措之时,忽然耳畔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声音。
“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