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真人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舍弃躯壳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转眼间被凤金曜无意间烧的神形俱灭。
此时的凤金曜的凤羽身上散发着一股股烟熏火燎的味道,顶着一个炸窝头,身上的凤羽也被炸秃了一大片。
为了能够尽快赶到麻衣观,这一路上他可是没少遭罪。
望着如同秃尾巴烤鸡般的凤金曜,麻衣门的众人皆是满脸的疑窦。
“嘶……好磅礴的妖气,最起码也是神御境后期大妖。
难道他是特意赶来相助我麻衣门的?”
九幽大劫后人间留存的神御境大妖屈指可数,除了一些偏安一隅的隐世大妖外,基本上都进入了九幽之地。
我不禁一阵苦思冥想,却始终没有想到究竟是哪座山头出了这么一只得道的野鸡。
无奈之下,只得朝着麻衣门的众妖投去询问的目光。
众妖见状,目光齐刷刷的朝着白滢望去。
“你们都看我干嘛?”
白滢一只手捂着伤口,露出一脸怪异之色。
“不看你看谁,这里就你一个带翅膀的,会不会是你家亲戚啊?”
阿其那歪着个狗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说谁野鸡呢,你才是野鸡?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可是仙鹤。”
白滢怒目圆瞪,朝着阿其那攥了攥拳头。
当听到众妖一口一个野鸡后,凤金曜的脸都要黑了。
就算是在不羁山灵域,也没有人敢如此折辱他们凤凰一族,更何况是在人间了。
“岂有此理,我乃是凤凰一族的黑火玄凤,是不羁山灵域最高贵的仙灵血脉之一。
你们这群下界的贱妖劣种还不速速下跪参拜?”
随着凤金曜的话音落下,我不由得心头一紧。
黑火玄凤?莫非这秃毛野鸡竟然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
可人间与不羁山的通道早已封闭千年,一向是许进不许出,它又是如何来到人间的?
阿其那朝着凤金曜上下打量了几眼,忽然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之声。
“大白鸟,你家亲戚说话还真是幽默啊!
神鸟凤凰要是都长这副模样,那多少是有点磕碜。”
凤金曜闻声,不由得气得一阵浑身发抖。
双翅猛地一掀,凌厉的劲风直接拍在了阿其那的身上,阿其那眼珠外凸吐着舌头砰的一声嵌入了山石之中。
“打狗还要看主人,这里乃是我麻衣门清修之地,阁下未免也太过无礼了一些。”
眼见对方来者不善,我不禁目光微微一凝,不卑不亢的反问道。
“哼!我乃堂堂黑火玄凤,凤凰宫一代天骄,难不成还要看你们这群劣妖贱种的脸色不成?
别说是无礼了,就算今日我将你们满门屠戮,你等又能奈我何?”
咻!
随着一道尖啸之声,凤金曜的双翼缓缓张开,一层炙热的黑色火焰萦绕全身。
在其身后的天空之上,赫然浮现出一道气势磅礴的黑羽火凤法相。
众妖的脸颊上满是震惊之色,这才反应过来,这秃毛野鸡居然真的是凤凰一族。
凤金曜饶有兴致的朝着我扫了一眼,双眸中满是贪婪之色。
“果然是涅盘金丹的气息,想必你便是那个贱种了?”
“我是你爹。”
面对凤金曜左一口劣妖,右一句贱种,我心头不由得火气腾腾上涌。
“你找死……”
凤金曜眼神一凝,汹涌的黑色火焰瞬时朝着我涌动而来。
我连忙后退几步,南明离火已经自行飞掠而出,犹如一道幽蓝色的火浪将凤金曜吐出的黑火尽数泯灭。
“上天当真待我不薄,想不到你这贱种身上居然还有仙火?”
凤金曜发出一阵贪婪的笑声,双翅一震,朝着我飞扑而来。
只不过他的身形才刚刚飞起,瞬间感觉周遭空间犹如被禁锢了一般,一道刺眼的光球朝着他飞速落下。
凤金曜目光朝着半空中望去,当看到穹顶之上的麒麟法相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麒麟法相,人间怎么会有麒麟?”
眼看光球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凤金曜的周身瞬时爆发出一层刺眼的金芒,身形瞬时化作一道残影躲闪而开。
这家伙居然能够解开麒麟法相的禁锢,不过转念一想凤凰乃百鸟之皇,能够抵御麒麟法相的威压并不为奇。
半空中的麒麟法相不断朝着凤金曜发动攻击,不过凤金曜总是能够依靠自己灵活的身法躲闪而开。
“哼!区区一道麒麟法相就想镇杀我,未免也太过于异想天开。
我体内有着凤凰一族的血脉之力,就算麒麟一族的天骄亲至,我也不怕。”
凤金曜的双眸中满是张狂之色,似乎根本没有将这麒麟法相看在眼里。
“当真不怕么?”
就在这时,一道冷笑之声在半空中回荡而开。
“谁?有本事出来说话,躲在暗处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凤金曜一脸警惕的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却是没有察觉到发现丝毫的异动。
嗖!
忽然凤金曜身后的空间微微扭曲,一根翠绿色的竹棍砰的一声敲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凤金曜身形噗通一声朝着地面滑了出去,灰头土脸的扑棱了起来。
还不等他站稳身形,翠绿色的竹棍砰砰朝着他的身体一阵乱敲,疼的凤金曜抱头鼠窜。
“岂有此理,给我滚出来。”
凤金曜双眸中火光摇曳,黑色火焰瞬时从周身弥散而开。
青绿色的竹棍在火焰中一阵旋转,直接朝着半空之中呼啸而去。
一道头戴斗笠圆滚滚的身形浮现而出,一把将翠绿竹棍攥在了掌心之中,用手指将斗笠向上戳了戳。
熊猫馆长的嘴角轻轻一咧,朝着我露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
“怎么样,酷不酷?”
这时只见镇山石结界一阵微微扭曲,程松呼的一声出现在了山谷之中。
“十三,你们都没事吧?”
程松望着山谷外满目疮痍的模样,一脸担心的跑了过来。
此时的程松双眸中闪着一抹妖异之色,头顶上的犄角赫然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人的气息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