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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恐怖了。

叶彩唐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希望尸体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现在她甚至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陈后福。

叶彩唐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矛盾。

她觉得陈后福是个可怜孩子,睁开眼就没了娘,爹眼见着也不靠谱。如果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火场中,这人间走一遭,也走的太凄凉。

希望火场里这婴儿不是他。

可尸体在这里,不是他,就得是别人。

想到可能有另一个无辜的孩子,可能会被当做替罪羊,她就觉得更可怕。

当然如果是那样,她一定也要查清楚。

一旦查实,陈才良就是谋杀。

夏樾会秉公办理的。

一定会给枉死的婴儿一个公道。

叶彩唐轻轻的划开尸体的胸腔,从里面分离出心脏。

小小的心脏拿在手里,用水冲了一下血迹,叶彩唐突然咦了一声。

谢止忙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现在已经是黑夜,旁边点了好几盏灯,叶彩唐道:“谢哥你给我把灯拿近点。”

谢止忙起身拿了一盏灯,凑在叶彩唐身边。

叶彩唐仔细看了半晌,突然长长的松了口气。

“谢哥你看……”叶彩唐指着手上的一块。

但是很遗憾,谢止确实看不出什么来。

“这里少了一块。”

谢止有点紧张:“这是心?”

“嗯?”

“那为什么会少了一块?被人挖走了?”

谢止的心思实在是太黑暗了,叶彩唐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是先天性心脏缺失,也就是一种心症。”叶彩唐道:“这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就没有长好,虽然生了下来,也没有办法存活的。”

在她那个年代可以做手术,甚至可以还在母体的时候,就给孩子做手术,但是现在的科学是做不到的。这孩子一般不能活着出生,就算侥幸活着出生了,也活不了几天。

谢止有点明白了。

叶彩唐道:“这种孩子出生的时候脸就是青紫的,有些哭不出声音来,有经验的大夫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但是陈后福很健康,绝对没有这种病。”

别人叶彩唐不敢说,但陈后福可以说是她接生的,哭声铿锵有力,面色红润,绝对没有这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疾病。

所以这孩子,绝对不是陈后福。

而且,这孩子虽然是替死鬼,也不是被弄死的,多半是陈才良为了保住他,偷天换日,买来一个病死的孩子,做了一出戏,给凶手看。

让凶手以为孩子已经死了,那自然就不会再动杀心。

虽然这事情陈才良做的很奇怪,将一个孩子的尸体烧成这个样子也很残忍,但不是杀人,那就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的事情了。

和孩子一起死的大人,有可能是为了让事件真实一些的陪葬,婆子可能是自愿,丫鬟可能是受了好处。至于什么样的好处可以让人将命都搭上?

听起来匪夷所思,其实很多很多,只要一查便知。

夏樾正在审问今日发现火情的人,叶彩唐和谢止匆匆走来。

夏樾一看叶彩唐那表情,就知道她有收获。

“大人。”叶彩唐朝夏樾招招手,夏樾就乖乖的附耳过去。

谢止牙酸,真受不了一边工作一边谈情说爱的。

其实叶彩唐何其冤枉,她什么也没干啊。

叶彩唐在夏樾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夏樾面色严肃点头。

然后,夏樾看向陈才良。

看的陈才良身上鸡皮疙瘩直起。

“陈大人。”夏樾道:“虽然同朝为官,但是你我之前,确实没有什么交集来往。想必你对六扇门,也不太了解。不知道六扇门查的案子,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清楚明白”

陈才良心里警钟响起,只觉得大大的不妙。

他干笑道:“下官不知,夏大人此话何意。”

陈才良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一条胡同走到黑啊。

夏樾决定不再惯着他了。

之前是看在陈后福毕竟是叶彩唐救下来的份上,所以他对陈才良也宽容一些。但是对方不识好歹,这份温和也就慢慢消散不见了。

自己将孩子送走了,找了个死婴来偷天换日,想让他帮忙却不说实话,将他蒙在鼓里,当做一个工具一起欺骗凶手。

陈才良也未免把他想的太纯良了吧,六扇门可一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岂能被你如此利用?

若是这事情传了出去,旁人可不会说夏樾心地善良,爱护弱小,只会笑话他蠢,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既然陈大人不知,那我就直说了。”夏樾道:“在火场中的婴孩尸体,并非是令郎陈后福,而是一个出生就有心症的死婴。”

夏樾这句话说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陈才良也愣住了,他倒不是惊讶,而是非常意外,万万没料到夏樾竟然像是亲眼所见也一样,见这最深的秘密说了出来。

小婴儿长得都一模一样,别说烧成了这样,即便是完好的时候,他都有些分不清谁对谁。到底夏樾是怎么分辨出那一团焦黑,竟然不是陈后福的?

陈才良背后冷汗直冒,就在他脑子转着,不知道要怎么和夏樾解释的时候,夏樾突然看向他的后方,喝了一句:“站住。”

陈才良被吓得一哆嗦。

王统已经大步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人面前。

那是陈府的一个下人,自从夏樾和陈才良在这里说话,他就一直站在阴影里,垂手待命,好像是老老实实的模样。

那人一见夏樾喊他,抬起头来。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放在人群里根本找不到。

“大人。”那人茫然道:“您喊小人?”

夏樾慢慢走了过去。

那人木然站着,动也不敢动。

夏樾缓缓道:“这么着急,跟谁汇报消息去?”

那人脸色一变,陈才良也脸色一变。

“大人您说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我说,你急匆匆的,是跟谁去汇报情况?”夏樾道:“你站在墙角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了,终于听见了一个有用的消息不是?”

那人被夏樾一语戳穿,脸色发白。

夏樾却不着急审他,慢慢走回来。

“陈大人。”夏樾道:“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为何此事一定要我介入,若非你来找我,你偷天换日已然成功。明明是假,何必非要找我来打假?”

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陈良才脸色比那个下人还难看,他实在是不敢说,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你能查出来。家里死了三个人,若不报官,那别人一定会觉得我心虚有问题。

谁能想到,你一个外地调回来,空降的六扇门老大,竟然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