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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彩唐放下手里正在点数的杯子,不是吧,一个打死一个就罢了,互殴致死,这是怎么做到的?

刘沙道:“属下已经叫人守在现场,回来喊小叶过去看看。现场情况,十分奇怪。”

叶彩唐不用看现场,光凭脑补就能想象出情况十分诡异了。

叶彩唐连忙回船舱拿了工具,跟着夏樾下船。

黄泉和沈星谣站在船上看着一行人走远,一起摇头。

沈星谣道:“黄大哥。”

“嗯?”

“你有没有觉得,唐唐做仵作,不是太合适。”

黄泉当然这么觉得,但是他不能说。

在你刚认识一个姑娘,还没有和她关系熟悉到可以指手画脚的程度的时候,就应该对她的一切表示接受和适应。

虽然仵作是一个正义的活儿,但是过程却是有点可怕,一个姑娘家做这个,确实不大好。

黄泉道:“她喜欢就行。”

再说了,开赌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谁也别瞧不起谁。

黄泉心道,我们还是挺般配的。

“不是这么说。”沈星谣道:“她爹是仵作,那她耳濡目染,就学会了这些本事。也是没办法,为了生活,不然的话,谁愿意当个仵作啊。”

黄泉有点奇怪,在沈星谣面前没什么好遮掩的,他就直说了。

“你看不起仵作吗,我见你平时和彩唐关系挺好的啊。”

出双入对,去方便都一起,一串烤串一人一半,经常头挨着头嘀嘀咕咕说说笑笑的,问就是女孩子家的悄悄话,叫黄泉经常想回去把女装换上,也参与进去。

多大点事儿,又不是没穿过裙子。

“我没有瞧不起仵作啊,为什么要瞧不起仵作。”沈星谣道:“我就是觉得有点辛苦,表哥也真是的,还真使唤她干那些血淋淋的活儿。”

虽然她确实是一个好仵作,夏家也不在意门当户对,但是,但是啊……沈星谣犯起了愁,这事儿真不好办。

刘沙带着两人去了死者的房子。

和小贾家的房子差不多,一个两间的木屋,离清水河不远。

清水河边的人,因为靠着得天独厚的河水资源,只要不是特别懒,条件都不会特别差。

这屋子看,便不是很差。

但是还没有走进屋,便闻到了浓浓的鱼腥味。

叶彩唐不由伸手捂住了鼻子。

虽然说河边上的人大部分是打鱼的,可也不至于有这么重的味道吧,就算是黄泉的画舫上,也没有什么鱼腥味啊。

叶彩唐奇怪道:“他家里很多鱼吗?”

“是。”刘沙低声道:“看了就知道了,有点诡异。”

青天白日的,能有多诡异。

继续往里走,便看见开着的房门。

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有什么扑腾的声音,那不用说,是鱼……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这么重的腥味,难道房间里全是鱼?

当几人站在门口的时候,都惊呆了。

还真是。

房间不大,这是个堂屋,也就是靠墙一个柜子,中间一张桌子,然后边上是两张长条凳。

桌子上,放着茶壶茶杯。

这是京城里家常最简单的摆设,叶彩唐以前的屋子,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这简单的屋子里,地上全是鱼,大大小小,各个品种,大部分还是活的,吐着泡泡扑腾着尾巴。

两个人就躺在无数的鱼中间。

正是刚才在河边小船上发生了矛盾的那两个。

夏樾道:“知道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么?”

“已经问过了。”刘沙道:“这个脸圆的叫高忠,另一个叫姬昌平。这是姬昌平家,高忠住的也不远,两人也都是清水河边捕鱼的。”

叶彩唐拎起一点衣摆,踩着水,从鱼和鱼的之间的间隙走了过去。

高忠仰躺在地上,一把刀插在胸口,插的非常的深,直没刀柄,将胸口的衣服染红了一片。

刘沙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高忠是趴在地上的,就在那里。”

他身旁一点的地方,地上有一片血迹。

“当时看不见刀,也不知他死活,所以将人翻了过来。翻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一旁刚才也跟来的一个差役道:“不知道是不是屋子里有水,所以太滑了,他跟姬昌平争执的时候摔了一跤,所以不小心正好摔在了刀尖上。”

不是不可能,因为屋子里现在真的很滑。

刚才进来的时候,夏樾都扶着叶彩唐的一只胳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扑在了鱼群里。

姬昌平死的也很爽快,直接明了,脑袋上有一大块血淋淋的凹陷,一个圆凳就滚落在一边,凳子上有血迹,还断了一条腿,断了的那一条腿,也就在一旁。

两人的衣服都被抓的乱七八糟,头发也是乱的。

所以刘沙才会说两人是死于互殴,像是刚才在河边的矛盾被他打断了,换了一个地方又吵了起来,然后又打了起来。

但是打架打成这样的,也确实少见。

而且这鱼是哪里来的,高忠就算是打鱼为生的,也不会将鱼带回家,都是直接在河边就卖了的。

叶彩唐捡起了地上的圆凳子,对照了一下姬昌平脑袋上的血迹,道:“对的上,确实是这个凳子砸的。而且是一击致命,没有重复伤,就是说,高忠就砸了姬昌平一下,这一下用上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就把人给砸死了。”

“那高忠呢?”夏樾道:“能不能看出他胸口的刀,是别人刺进去的,还是像刘沙他们看见的,是跌倒不小心所致?”

高忠的血从胸口流出来,满身满手都是。

叶彩唐看了一下地面,又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手。

“我不好说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是高忠死的时候,刀确实拿在他自己手上。”叶彩唐道:“血从伤口涌出来就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上,没有被移动过。”

所以真的那么邪门,莫非真是高忠砸死了姬昌平,然后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滑了一跤摔倒在地,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不对。”夏樾道:“高忠左手拿着刀,他若真给姬昌平仇恨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要另外再拿一个凳子去砸姬昌平?不是多此一举了,直接用刀不是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