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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亚楠家婚前准备,亚楠买嫁衣去王家

秋末上午,田地里的小麦已经种上了,田地里基本上没有什么活了。山里各种树木多,所以山里人就靠山吃山,农闲时就把树木粉碎种蘑菇增加收入,各家各户的人们都在往塑料袋里装着蘑菇料,张涛心事重重地也在装着蘑菇料。

亚楠家的堂屋里,王桂花和亚楠的姨表姑,还有几个邻居的婶娘们在地上铺了席子,正在给亚楠准备着结婚的被子。

她们谁都知道这门亲事本来就不该有,所以她们只是简单地谈些话语,谁也不说多余的话,不提亚楠婚事的事情。

秋天的天空几朵白云像刚刚弹过的棉花,在天空中慢慢地飘动着,向远处飘去。

今天王菲要带亚楠去买结婚新衣服,亚楠心里是极不情愿可表面上也得过的去,免得再让爸爸张晓伟为难。

因此,亚楠早早地吃了早饭打扮的利利落落。她穿着黑色的西装,红色的鸡心领毛衣,内套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黑色的的高跟皮鞋。头发梳的顺其自然地披在肩上,这样的打扮显得格外的美丽漂亮及大方又精神。

八点多王菲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南洼村,今天王菲也是穿的西装革履,皮鞋擦的黑明发亮,头发也是梳的明光发亮的。

进村几个妇女和几个男的在空地上聊天,王菲走近了赶忙停下了摩托车叫着大叔大婶们给男的让烟。

一个红衣妇女开玩笑地说道:“你是亚楠的男朋友吧?来找亚楠只给男的发烟,也不给我们大婶们发点什么?一会儿我们告诉亚楠,让她吵你。”

王菲赶紧接话道:“有、有,早就准备好了,等我发完香烟了都给你们拿了。”

说着王菲赶紧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大纸袋,他笑着给大伙发着糖块,王菲发完糖块打着招呼就去了亚楠家。

王菲一进亚楠家的门王桂花就热情地招待着,生怕王菲生气似的跑前跑后的,又是倒茶又是拿东西吃那个一阵子忙的。

王菲和几个帮忙做被子的婶娘们打了招呼发了糖块,顺手掂把椅子坐到小桌旁喝起了茶。

亚楠爸张晓伟听到王桂花喊他,从蘑菇棚里走了出来,来到堂屋跟王菲打了招呼。王菲赶忙微笑着向张晓伟递烟,张晓伟坐下抽了一会儿,和王菲聊了几句,跟王菲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王桂花心里可乐开了花,她在心里想:“只要你亚楠跟王菲去买衣服这事就成了,以后我王桂花就有吃有喝的了,我管你咋想呢,反正比嫁给那个穷小子张涛强。但愿王菲这孩子,早日把亚楠这生米做成熟饭,到那时她张亚楠想逃也逃不出了。”

王桂花这样想着又给王菲添了茶水,脸上带着微笑让着王菲喝茶。

亚楠从自己住的东屋走了出来,她看到坐在堂屋喝茶的王菲,强忍怒火走进了堂屋。

王菲见亚楠进了堂屋忙站起来打招呼道:“亚楠,吃饭了没有?”

亚楠看看王菲强装笑脸应道:“早吃了,就等你来呢。”

王菲看着打扮漂亮的亚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他直直地看着亚楠发愣。

亚楠拿了个糖块剥了放进嘴里吃着,看看愣着的王菲催道:“走吧,买完衣服我还要回来呢,别太晚了。”

王菲慌忙应了声,随后王菲跟王桂花和几个帮忙的婶娘们打了招呼,他推着摩托车和亚楠一起便走出了亚楠家。

南洼村大街上,王菲和亚楠给邻居们打了招呼,王菲又给男人们发了香烟后,他们俩骑着摩托车直接向集镇的方向驶去。

小木桥边亚楠下了摩托车,王菲推着摩托车上了小木桥,亚楠在后面跟着也上了小木桥。

来到四年前亚楠摔倒的地方,亚楠站在那里愣住了,她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凌晨,如果不是张涛也许她就活不到今天。这四年多来,她和张涛快乐的时光又浮现在眼前,想着想着便落下了泪水。

亚楠心里恨自己的后妈,可同时又想自己的亲妈,亚楠想着恨着就这样愣愣地站在了小木桥中间。

王菲下了小木桥回头看到亚楠愣在了那里,他赶忙支好了摩托车跑上小木桥,来到亚楠身边扶住了亚楠轻声地问道:“亚楠,咋了呀?不舒服了吗?来我背你过去。”

亚楠摇摇头稍微带着哭腔说道:“不用了,谢谢,没事的咱们走吧。”

王菲随手擦擦亚楠脸上的泪花说道:“想啥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告诉我替你一起分忧一点,别闷在心里,有什么事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点。”

亚楠听了看看王菲道:“没事的,就是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站了一会儿好多了,咱们走吧。”

王菲扶着亚楠下了小木桥,骑上摩托车带着亚楠向县城驶去。

一路上亚楠一直闷闷不乐,王菲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和亚楠说着话,亚楠也只好随口应着声。

县城里亚楠简单的买了两件衣服就不再选了,王菲哄着亚楠让她再多买些衣服。勤俭惯了的亚楠看看王菲说道:“衣服不用买那么多的,有穿的就行了。以后我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要学会节约着花。”

王菲听了深情地看着亚楠说:“那也行,以后想买咱们再来,反正你啥时候想买了我们就来,那咱走吧。”

亚楠点点头,十点多王菲就带着亚楠向王家庄家里驶去。

到了王家庄村头亚楠就下了摩托车,她边向前走着边和路边的人们打着招呼。

王菲家门口几个男女站着说笑着,亚楠走近了忙和他们打招呼。

一个长发中年妇女微笑着说:“王菲,看你真有福气,你女朋友多好啊,长的漂亮齐整就像仙女一样,以后可要好好地对待人家啊。”

王菲笑笑说:“嫂子,我看上的能错吗?不好咱还不要呢。嫂子,我看你长的也不错,要不是你比我大,也许我们还会走到一起呢,还会生个胖娃娃呢。”

“去去,你这孩子就没有正经的话,小心你哥知道了揍你。你呀,王菲,你也就是过过嘴瘾,真让你做那事你还没那个胆呢。”长发妇女看着王说着。

“嗯,我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王菲再坏也不能干那事,我要堂堂正正地做个男子汉。”王菲边说边给门口的男的让着烟边说着话,亚楠也和门口的人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是一个四间混砖平房堂屋,两间平房东屋,一个平房门楼,大红色的双开铁大门,四面是混砖两米多的院墙,院里种着几棵枣树、桃树等果树。在九十年代初期,豫中x乡镇,能有这样的院落是挺不错的。

当时有很多家庭还是瓦房,有的还是土坯墙瓦房,还有少量零星可见的土坯草房(把成熟的小麦收割捆成捆,在石头或其它硬物上摔掉麦粒,把完好的麦秸秆整捆地铺在房顶上代替瓦。还有把碾压过的麦秸秆整理成捆,铺在房顶代替瓦,这就叫草房)。王菲家的平房,也算是在当时的乡镇里是最好的了。

王菲、亚楠进了院子,从东屋灶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四十五六岁左右,高高的个子瘦身材,一米七多,一百二三十斤。穿一身红西装,红色的毛衣,红色的衬衣,红色高跟皮鞋。头发长长地披在身后,描着眉涂着口红,脸上搽着粉,围了一件红色的围裙打扮的利利落落。看上去和实际年龄小的多,这就是王菲的妈叫李丽丽。

李丽丽见亚楠进了院子,她忙上前接过亚楠手里的衣服,扶着亚楠的肩膀说问道:“亚楠,累不累呀?快进屋,快进屋里。”

亚楠微笑着说:“大娘,没事,不累。”

李丽丽把亚楠带进了堂屋客厅里,堂屋客厅两间水磨石地面光亮光亮的,一米多的三组合柜子靠北墙放着,上面摆着黑白电视机和双开门收录机。三斗桌上方墙上挂着木框装着的四扇屏,梅、兰、竹、菊。木制沙发靠北墙放着,沙发前放着实木长型茶几,茶几上放着精制的瓷茶具。西边放着圆型一米高的餐桌,餐桌旁放着几把高靠背实木方椅。墙上涂成白色,这样的装饰在当时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王菲妈李丽丽让亚楠坐到了沙上,倒了杯白糖开水。

亚楠忙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开水微笑着说:“谢谢,大娘。”

王菲妈李丽丽忙应声道:“自家人不必客气,你先喝点开水,我给你拿吃的。”

王菲妈李丽丽说着又拿了糖果,水果等吃的东西,让着亚楠吃东西。

亚楠也客气的说道:“大娘,你放这吧,我吃了自己拿,你忙吧,不要管了,我又不是外人。”

王菲妈李丽丽点点头微微笑了笑,心里却乐开了花,她让王菲陪着亚楠说话,自己走出了堂屋,又去灶屋里忙着做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