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柳芸在看顾念白的眉心。
不解的说道：“圣印呢？不是说即便分身都有圣印吗？”
“之前就算了，我没有飞升，可能是境界不够。”
“可现在……星六境了，在战场都能主动申请出去了。”
“为什么我感应不到你的圣印？”
听到这话，顾念白的星眸都圆了，他也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你感应不到？”
柳芸点头：“确实没感应到任何东西。”
“不是说，修士只要感应到，就能知道那是圣印吗？”
顾念白逐渐迷惑：“那你刚才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以为柳芸是感应到圣印的气息，才认出他是谁的。
旁人一贯如此，他很习惯了，所以没多想。
结果，柳芸感应不到圣印的气息，对这个问题就好奇了起来。
柳芸脑子有点懵，她并不希望自己在这方面如此的异于常人。
若是她感应不到圣印，若是顾念白还好，她现在好歹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不至于这么早就毁了。
可碰见其他圣尊呢？
要是还跟顾念白不对付呢？
光是想想都让人窒息，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若是行事不对，可能会被当成天字第一号傻子。
这原因一定要搞清楚。
心里乱糟糟的，柳芸还是在回答顾念白的提问：“猜的，还有你这坐姿，很熟悉。”
顾念白：……
这答案他没法接。
真没想到，柳芸认出他，靠的竟然不是圣印，而是熟悉感。
“不是分身，我现在是本体。”顾念白突然说道。
“啊？”柳芸有点茫然，很傻的问了一句：“这跟我能不能感应到圣印有关吗？”
其实，她猜到了。
甚至猜到顾念白这张脸，应该也是真的。
不然，以顾念白的低调性子，可能会像分身一样，变一张普通的脸来行走。
在全世界俊男美女的修士世界里，顾念白这张脸还是太张扬了，跟他的形式风格不太像。
顾念白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一个玉简来。
玉简传来的神秘气息，瞬间吸引了柳芸的注意力。
一开始只觉得这种气息高深莫测，气息的主人肯定很强。
慢慢就有了一种顶礼膜拜的威压感。
脑海中确实生出一种念头，圣尊之气……圣印……
柳芸身体往后仰了仰，一脸的戒备：“圣尊留下的？”
顾念白点头：“是其他圣尊的圣灵力气息……你能感觉到吗？”
柳芸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顾念白：“嗯，能。”
这个事实让她放了放心，至少遇见其他圣尊不至于干蠢事儿了。
还是能感应到的。
但是，显得面对顾念白更加特殊了。
当着本人的面，多少有点尴尬起来。
“那为什么，我感应不到前辈你……”
顾念白知道在圣尊的圣灵力下，柳芸不会太舒服，将玉简收了起来，叹了一声。
在柳芸期待求知的眼神中，顾念白想了想说：“不知道。”
柳芸：“……”原来圣尊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顾念白感慨的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若是有办法屏蔽声音的气息，那可真是太好了。”
“圣印的确给我带来很多的好处，甚至提升了不少战斗力。”
“但是，它带来的麻烦同样不少。”
人人都想获取圣印，他也不例外。
可若是有办法能短暂的隐去，让人感应不到，他也愿意寻找一些办法。
十大圣尊中，有的圣尊的确恨不得日日招摇过市，彰显身份。
他却觉得，有时候需要，有时候不需要。
若是旁人知晓，肯定会说他不知好歹。
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圣印，还觉得应该想用的时候拿出来，没用的时候收起，这……当圣印是什么路边货？
柳芸愣了愣：“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顾念白：“既然不知道，又没有线索，那暂时就别想了。”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知道原因了。”
柳芸点头，笑了笑：“前辈，豁达。”
顾念白：“活得久了，就会知道，不豁达也不行。”
柳芸：……突如其来的毒鸡汤。
虽然，其实是有道理的。
就是难以想象，站在世界巅峰的圣尊，也有这么多的无奈。
顾念白拿出通信灵玉：“加好，若是你不小心回去了，还可以直接联系我。”
“我出现在你飞升的地方，可引来不少的眼睛。”
“哪怕只是分身，也有人想得多。”
“所以，我不好去战场，派人去也会走漏风声。”
“现在，有什么事你私下联系我便是。”
柳芸点头，笑眯眯的拿出通信灵玉：“前辈就没有比较信任的人在那边战场吗？”
顾念白叹气：“有，但信任的人，也都有眼睛。”
“没有眼睛的，确实不是那么信任。”
“现在想想，这些眼睛还真是把我看得透彻。”
“能用的人都被盯上了，其他的，我又不能保证没问题。”
柳芸理解：“看来圣尊平日里很少让别人帮忙做事。”
“偶尔让人做事，也就是有限的几个人。”
“不然，一个圣尊的手下想要全部盯上，那可不容易。”
想当年，她做太后的时候，真正在朝堂里将人铺开了，有心人想要盯梢都不可能。
这个被盯上了，她就用那个。
结果，顾念白都无人可用，便可想而知。
顾念白带着笑：“你又猜到了？”
柳芸：“到底还是跟前辈分身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知道前辈的一些习惯。”
“就不爱吩咐别人办事。”
顾念白：“嗯，这种时候多少有些后悔，没有培养几个不为外人所知的人才。”
“关键时刻，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好能在这里遇见你。”
柳芸笑了：“有什么好后悔的，前辈也看到了，能见面的，终究是能见的。”
“圣尊本身就活在那么多眼睛下，哪好培养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人才。”
“许多人愿意替圣尊办事，未必愿意泯灭于众人。”
柳芸看了看神秘地图，叹了一声：“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没法还给前辈了。”
顾念白瞥了一眼已经镶满九颗宝石的神秘地图，有种熠熠生辉的感觉。
果然，他找到八颗，剩下一颗在柳芸这里。
顺着找过来的。
“无妨，本来就是觉得这宝石不凡，遇到两颗之后才发现这事儿不简单，好奇的收集着玩的。”
“收集到四颗之后，偶尔就能感应到气息了，寻过去八九不离十能找到。”
“不知不觉就有八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