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看不到的红雁宗主的识海，那可精彩万分。
红雁宗主的痛苦，可不是柳芸一个人造成的。
甚至，柳芸才是最温柔的。
另外，一道黑漆漆的锁链，正在跟一条白色带灰的锁链对抗，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漏洞，柳芸那是见缝就钻。
灰白的锁链有意识的护着柳芸仙识读取记忆，黑漆漆的锁链疯狂的攻击，只不过，效果不是很大。
柳芸一边读取记忆，一边观察两锁链的对抗，特别是灰白的锁链，她瞧着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怎么那么像捆住丹田白雾的锁链？
只不过，这条锁链要苗条很多，锁链上的符文也稀少简单一些。
黑色锁链明显是不管不顾的类型，才不管红雁宗主这个人，凭心情，想怎么搅动就怎么搅。
相比之下，灰白锁链显得轻描淡写得多，很多时候只守不攻，
偶尔会防守反击。
两位大佬对战，剩下的红雁宗传承仙识锁，功法锁，乃至其他手段形成的锁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偶尔被波及就湮灭了。
根本来不及发挥该有的作用。
这些锁的湮灭，给了柳芸更大的方便。
长驱直入，快速读取……柳芸的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直到最后，黑色链条被灰白链条断成无数截，拼都拼不起来，柳芸的行动也差不多了。
柳芸睁开眼，脸色不是太好：“你确定就知道这么点东西？”
“脑子没问题吧，人家画个饼，你连整个红雁宗都赔上？”
“你这样的人，会为了红雁宗的辉煌和未来那么拼命？”
宫毓皱眉：“发生了什么？”
柳芸若有所思：“我感觉他记忆不全，有些关键的记忆没有。”
“小世界献祭一事，缺少一些前因后果。”
“只是有一个人，许诺了这宗主许多好处，并且给与了方法，还教他如何培育伪天道，他就去做了……”
“你们信吗？”
“做条狗，都没这么听话的吧！”
尹洛点头：“看来，是有人为了不暴露，抽取了这段记忆，并且将记忆简单补全了。”
“只是……”
奚绍连忙补充：“只是没想到天枢境的红雁宗主都能被人搜魂，而且还会怀疑记忆的逻辑性。”
“就没编得太完美。”
红雁宗主眼神涣散，脑子明显不行了，脸上偶尔还会浮现出一丝傻笑，显然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另外两名人质一脸诧异，原来宗主也不是有意隐瞒的。是真的不知情？
记忆被抽取，被篡改，至少宗主在面对他们的时候的确不知情。
宫毓纳闷：“连为什么要听话的记忆也没有吗？”
“这怎么那么像种下了奴隶标记，不容反抗？”
“这么说的话……”柳芸想起了那条黑色锁链，形容了一下，“难道这除了保护他的仙识，也是奴隶契约的一种？”
宫毓和尹洛对视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
两名人质瑟瑟发抖。
“这是魔族的手段，怎么可能呢？”
“宗主居然跟魔族有勾结？几位尊者我们都是受害者啊，我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藏青色男修还主动提到，“如果不相信，我愿意放开仙识给仙子查看，只盼着仙子能轻一些，不伤及识海。”
虽然他屁股不见得有多干净，可此刻也顾不得了。
保命比受罚更重要。
灰衣男修也表示愿意的，再龌龊的过去，也比不上送命。
涉及到魔族，刚刚还有些骨气的两人彻底怂了，求生欲顿时爆发了出来。
柳芸眸色一深，“我对你们的记忆没兴趣，既然红雁宗跟魔族有关，那就将人送去联盟吧！”
她想知道，没有云裳的第二洲联盟是什么态度。
第一家族都能渗透进第八洲的联盟高手，其他洲的情况不容乐观。
两男修还想挣扎一下，可不容他们分辨，宫毓抬手就将人拍晕了，“可以。”
尹洛：“现在的情况，是不是线索又断了？”
柳芸想了想：“也不算完全断掉，至少知道跟魔族有关。”
奚绍突然问道：“这跟将九鼎世界献祭的幕后之人有没有关系？”
问完，接受了三束视线的关怀。
奚绍惊了，“怎么了吗？”
三人相视而笑，这人突然有了脑子，让人好意外。
“可能没什么关系，最多，只是效仿‘作案’。”柳芸提出一个可能性。
“窥视九洲大陆的人，明显实力不够，所以需要红雁宗做棋子，还需要培养一个伪天道，最终的目的是要大陆天道心甘情愿的成为祭品。”
“然而，强行献祭了九鼎世界的幕后多强啊！”
“根本不管九鼎世界的意愿，甚至都不需要九鼎世界同意，就能无声无息的做了。”
“天空之城的遗留，还是经过多少年的研究才发现事情的真相，哪有红雁宗主的背后那么废？”
“当然咯，能够截取和修改记忆，这人的手段也不算寻常，还是需要警惕的。”
尹洛和宫毓相当认同。
“可能是魔族有人发现了这个办法的好处，就做了阉割版的计划，”宫毓也发现了情况：“吞不了九洲世界，就盯上了各大势力的小世界。”
尹洛点头：“如果是这样，可能已经有受害者了。”
“只是还没人发现而已，并不是每个世界的天道都会在面临威胁时还倔强到底，等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柳芸偏头：“我总觉得有一点解释不通。”
“如果像尹洛说的那样，又为什么要执着于我在的那个九洲大陆呢？”
“别的小世界乐意，那就不缺献祭的小世界啊！”
“又何必花十万年来一点点磨掉九洲大陆的天道？”
三人陷入了沉思。
只有奚绍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是自己参与不了的话题，最终不得不放弃了，专心盯着三个昏迷的人质，好歹发挥一点作用。
“我始终觉得，对方能盯上九洲大陆，消耗这么多人力财力和时间，必然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柳芸对此坚信不疑。
如果不是无可取代，谁这么傻的不计成本？
尹洛和宫毓点头，这很有道理。
将昏迷的人质收进了灵兽袋，四人分散开来，在红雁宗驻地仔细的寻找起来，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