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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说士卒要有甲,只要有了甲,不管厉不厉害,对手都会先害怕三分。

城中铁匠听说后,以自己有限的能力,想出了大铁板甲的想法,并连夜打造出上千副。

孩子说军队要精锐,要训练。

城中武师们便挑选健壮的百姓加以训练。

孩子说御敌的最好手段是远攻。

猎户便教导百姓使用弓箭。

孩子说军队中兵种配备一定要全,才能应对各种困难。

猎户做起了斥候;武师拿起了刀盾;铁匠举起了长枪;开客店酒肆的掌柜为军队保证后勤……

一切的一切都是甾丘百姓自发的,孩子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将获得的知识全部说了出来。

初次成为众人领袖,孩子非常紧张。可是他根本不懂守城,只是依稀记得那些威武的骑士曾说过斥候侦测的情报很重要,关乎军队生死。

那些骑士在孩子年幼的眼中是无敌的,骑士说了什么,他就去做什么。骑士没说,他也不会去做。

骑士说每个士卒都有每个士卒的职责,他不敢让士卒轻动。骑士没说军队中要有军官,他也没敢任命。

其实有不少人已经对孩子这种做法不满了,孩子只是孩子,在他纯真的思想中,各司其职为大家出力没什么不好。

但是成年人的世界要复杂很多,不是所有人都甘愿平凡,也不是所有人愿意屈居人下,更不是所有人愿意听从一个孩子的命令。

然而吕蒙他们来得刚刚好,吕蒙确实被城中的阵势震慑住了,事实上他们如果强攻,必然也是打不下来的。

孩子的计策起了作用,不满在危机面前潜藏了起来。

通过孩子的口中吕蒙还知道了另一件事,拾柴并不是这小子的决定,而是城中文人商量后的结果。

他已经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了,有人已经着手准备接手这小子手中的权力了。

这个孩子对于甾丘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除了百姓还在感慨这是一个绝世小天才以外,其他一些有想法的人都开始组建自己的小团体,为以后做着打算。

步骘忽然觉得有些搞笑,他们辛辛苦苦砍了这么多天的树到底是为了什么?用不了多久,甾丘自己就会发生内乱,根本用不着攻打。

时也命也吧……

步骘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倒是这个孩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这个孩子没什么才能,只能说是运气好赶上时势成就了他而已,但是这个孩子掌握的情报确实让人大为震惊。

关于军队构成,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都会根据自身势力的需求进行调整。

河北的军队构成让他们难以置信,这几个人可不是四六不懂的小屁孩儿,徐州没有马,河北还能缺了马吗?

再配上河北那完备的体系,和变态的装备,这样一支成军几乎适用于所有战争场景。

此刻,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人发现了王弋真正的战略思路。

他从不想和这个时代的人拼什么军阵战法、计谋策略,他很清楚自己无法和浸淫了一辈子兵法的人在擅长的领域战斗。

他要的是在整个体系上进行降维打击,全面碾压各路诸侯。

步骘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想法,但这也恰恰能解释为什么河北有那么大的优势却坐视诸侯各自发展,没有发动全面战争。

王弋的体系还没有办法向外延伸,等到开始向外延伸,将没人可以阻挡……

这样的人真的是自己这些现在还在小打小闹的家伙们能战胜的吗?

一瞬间,步骘将自己的自信击了个粉碎。

他看向了张承,张承显然和他的想法差不多,眼神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他们还是不太敢想,王弋运用的体系其实比他们想的要先进的多得多。

王弋跳过了冷兵器、冷热兵器混合、热武器集群三个阶段,直接将现代战争的体系套了过来。

多兵种、多军团相互时时配合只是基础,王弋要的是打下既拥有,他可不想像曹操那样打下来一个地方,就将这个地方的百姓迁到腹地去。

想要实现这个目的,就必须有一个庞大的民生体系配合。包括交通、思想、民心、人才、管理等等……

当然,现代战争的体系肯定是不能直接套用的,至少通信手段达不到。

不过好在这个时代就是个慢节奏的时代,王弋无法改变通信手段,但让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加些速度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布局只有吕蒙摸到了边缘,只有他真正和河北的军队交过手且具有敏锐的思考能力。

但是他不自信也说不清,想法只是在吕蒙脑海中一闪而逝的感觉,根本表述不出来。

不过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袁谭经常提及并拿出来比较的徐州名人——张辽。

张辽的名声在徐州无人不知,甚至已经到了有人给他立牌位供奉求平安的情况。

袁谭很喜欢用张辽和自己麾下的武将做对比,因为张辽是他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吕布武力强大有什么用?统兵稀碎。

吕蒙、周泰和蒋钦三个亲历者却极少提及张辽,甚至有些刻意回避。被完全碾压的滋味儿不好受,很影响心境。

吕蒙现在想起,是他忽然想到当初那一场混战,张辽几乎没有指挥过军队,只在最后的时候接过了军队的指挥权,其余的时候都是那支军队在自由发挥,张辽一直在想着阵斩袁谭。

呵,那么大的战场,几千人的混战,自由发挥差点将他们打出屎来……

“仲嗣大哥,你知道吗?当初那支军队还不是王弋手下最强的……”

“什么?”张承听到吕蒙嘟囔了一句,没明白什么意思。

一旁整日嘻嘻哈哈的蒋钦却明白了,他在张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脸色同样十分难看。

吕蒙拎起那个小子,来到城墙边大声喝道:“你们的主将已被擒获,速速投降!”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后开始骚动,没一会儿便发生内斗。

小孩子都傻了,被这血腥的场景吓得哇哇大哭。

吕蒙随手将他扔到一边,没有制止内斗,却看向了北方喃喃自语:“主公,我会比张辽更强。会的,一定会的。您也要比那王弋更厉害啊!”

其实吕蒙自己都不清楚他这番自我鼓励到底有几成可信,但是他必须相信。

至于袁谭……

袁谭此时的情况并不比吕蒙好,甚至比他更糟,简直糟糕透顶。

留县和广戚没出现任何意外,接收的十分顺利,但是当他准备从广戚撤走的时候,却被一支五万的军队堵在了广戚城内,一堵就是五天。

袁谭没有任何办法,他几次要求面见这支军队的主帅,却都被搪塞了回去。

周泰出城搦战,和一员小将战至平分秋色,各自回营。

五日后的今天,袁谭终于如愿以偿。

士卒来报,城下来了人,希望和袁谭见上一面。

袁谭本就烦得睡不着,起身便来到城墙前,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下面。

袁尚,他的那个好弟弟……

“兄长!下来下来!”袁尚也看袁谭,招手道,“你要是让人给我一箭,我找谁说理啊?”

“你来做什么!”

“奇怪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怎么,咱们两个也有一两年没见面了吧?就这么隔着老远互喊?”

“等着!哼!”袁谭冷哼一声,带着周泰就要出城。

诸葛瑾赶紧劝道:“主公不可!小心有诈!”

“那就让他手刃了他亲哥!那我袁家也算是出了个名人了!”

袁谭根本不理诸葛瑾,气势汹汹地走出城外。

“兄长,许久不见啊!”袁尚坐在马上,对着袁谭行了一礼。不过他没了一只手,看起来很是别扭。

结果袁谭连回应的意思都欠奉,直接质问道:“你不是在给父亲服丧吗?”

“哈哈哈……你是长子都没个表示,我那么积极有什么用?”

“别废话!你是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你来这里做什么?”

“兄长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了。”袁尚逐渐收起笑容,冷声说,“听说兄长不想要彭城国了?不如送给小弟可好?老幺么,总是要受些宠爱的,你说对吧?”

袁谭将各种可能性迅速过了一遍,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战场上见真章吧。”

袁尚还未答话,他身边的黑暗中陈到忽然窜了出来,想要追上袁谭的步伐,却被袁尚拦住了。

袁尚深深看了袁谭的背影一眼,打马离去。

“殿下,为何不让我去?我觉得我有机会。”陈到有些不甘,敌酋就在眼前,没道理放过。

然而袁尚却沉声说道:“我们家啊,我是最受宠的那个,我大哥则相反,是最不受宠的。他以前很在意这些的,刚刚却没有被我激怒,成势了呀……”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成势了就意味着我们不能轻易拿下徐州。那些士卒到底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要是我大哥的臣子聚集徐州之力拼死反扑,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唉……”陈到一声叹息。

别看他们五万大军,真能打的还不到五千。

可是他们也没办法,王弋将水军搬到了平原,压力给的太大了……

两人回到军营,就看到荀衍在营门口等候。

还未等袁尚问什么,荀衍便将一封信交给了他。

袁尚看后,脸色比这夜空还黑,咬着牙满是不甘地说道:“撤军……袁显雍你能顶什么用!废物,废物!”

看来,贾诩送给袁尚的礼物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