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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公子,愿意开口了?你看,我们又没有什么仇怨,早开口不就早好了?”

看着被吓成小鸡子一样的袁尚,王弋就知道这两天王芷玩儿的很嗨。啧啧,嗨就嗨吧,跟他又没什么关系。王弋现在关心的是能从袁尚嘴里掏出多少有用的东西。

这一次王弋是准备来一个三堂会审了,别看他打赢了袁绍,但袁绍目前依旧是实力第二的诸侯,想要彻底解决没有那么容易。

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被他拉了过来,什么荀彧、辛毗、袁涣、袁覃,就连正在承受家庭暴力的倒霉孩子郭嘉都被临时从魔爪中拯救出来。

袁尚不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被王芷折腾这两天开始他还敢看看王动的惨象,后来连声音都不敢听了。特别是最后王芷将王动活活腌成咸肉的情景,想想他就想吐。

当袁尚看到袁涣那一刻水汪汪的小眼神真的是我见犹怜。听到王弋问自己,袁尚有些不忿道:“你也没问过我啊?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不就好了?用得着那样吗?”

“怎么样也要让袁公子见识一下我河北的特色嘛。”

“那你们河北的特色还真别致。”

“不别致怎么能印象深刻呢?”王弋话锋一转沉声说道:“袁公子,说正事吧。我想知道徐州何人主持漕运?何人主持水事?何人主持农事?”

“就这些?”

“就这些。”

“你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啊!”

“但我就想听袁公子说。”

“糜子仲掌管漕运,郭公则掌管水事,辛评主管农事。你还想知道什么?”

“这就足够了。”王弋看向四周询问:“诸位还想问点儿什么?袁公子难得来一次,诸位还是要多领略一下徐州风土人情的。”

袁尚听到这话差点儿被气死,他既不想来也不想说,可不赖不说能行吗?

“显思最近在做什么?显奕呢?”袁涣忽然开口询问起袁尚两个兄弟的近况。

袁尚想了想尴尬的回答:“叔父……我也不知啊。我只知二哥应该在曲阳,大哥的近况我也不清楚。”

“袁公子,我有一问。”荀彧行了一礼问道:“荀休若在徐州是何官职?掌管何事?”

“呃……休若先生是……呃……”

“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休若 先生是……司徒……我父亲不在徐州时休若先生掌管军民一切事务,就连我大哥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多谢袁公子解惑,我只是有些担忧家兄而已。”荀彧再次回了一礼,并没有对荀衍的高官做任何表态。

“问你个事!”

郭嘉的态度十分恶劣,这两天应该是没少挨揍,火气全发泄到了袁尚身上:“袁谭,你大哥是吧?谁为他参谋军事?”

“不知道!”

“哎呀?找抽是吧?”

“来啊!我们一对一啊!”袁谭也不是好欺负的,看到郭嘉那细胳膊细腿的挑衅到:“男人一点儿,我让你一只手。”

“也不知道是谁让张文远抽的找不着北。”

“那又怎么样?你敢来吗?你看我能不能把你抽的找不着北?”

“那就来呗!不用你让,我就站在这,你动手吧。小废物!”

“你!你有胆出去与我厮杀?”

“就你这样还男人?男人有什么可顾忌的?来来来,我让你先出招!”

“你!”袁尚被气得半死,他怎么可能敢在这个地方出招?王弋就在眼前,他不想活了吗?

“袁公子说说吧。”王弋打断了这场斗气追问:“谁在为令兄参谋军事?”

“没人。”

“没人啊……”

“王使君似乎一点儿不惊讶?”

“我该惊讶吗?”王弋好笑的说道:“做为袁本初的儿子,要是没有点儿本事,那才是我该惊讶的。”

“王使君果然慧眼如炬。”

“行了,不用恭维我,就到这里吧。袁公子先在河北住着,我会和令尊谈谈,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住这里?不会还去那个疯……不不不,不会还是要将我关回牢房吧?”

“那哪是待客之道?来人,带袁公子去客房休息。”

“等等!”

袁覃忽然站了出来,对王弋行了一礼说道:“主公,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不知……”

“哦!这是你们的家事吧!看我这个脑子……”王弋拍了拍额头,转头问袁涣:“耀卿要不要留下来一同聊聊?”

“我和汝南袁氏没什么可谈的。”袁涣的态度很冷漠,抬手行了一礼道:“若是无事臣便下去了,署衙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一起一起。”

王弋招呼着左右跟随袁涣一起离开了大殿,只留下袁覃和袁尚两人。

可王弋这就问完了?当然不是,今日的问询才刚开始。包括袁涣在内所有人都饶了一圈,从后门又走回了大殿,找了一个角落听这姑侄二人的对话。

“你是何人?”未等袁覃说话,袁尚倒是先开口:“什么叫家事?我可不认识你。”

袁覃也没惯着他,一个闪身来到袁尚身后将其一脚踹翻。紧接着欺身而上,膝盖压着袁尚的后腰,双臂紧紧扣住袁尚的脖子,嘴里笑嘻嘻的说道:“小东西可真没礼貌,见我不行礼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先问我是谁?”

说罢,袁覃膝盖一移。只听咔嚓一声,袁尚疼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

这都是些什么煞星!

袁尚简直就想骂娘,河北的娘们儿都这样的吗?前两天他饱受变态折磨,今天又被个疯婆子蹂躏,他倒底犯了什么错?

“人的这里很脆弱,只要我一用力就能戳进去。”袁覃两根手指点在袁尚的脖子上,低声说道:“一瞬间我就能将你的喉咙抠出来,而你几乎都察觉不到痛苦。放心,我很熟练的。这样死在我手上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倒底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啊!”袁尚都要疯了,袁覃尖锐的指甲让他有些崩溃。

他是会武艺的,而且武艺还不错,但是袁覃实在是太狠了。先是顶在腰上让他无法发力,然后抑制住他的呼吸,让他不能瞬间提气,那根肋骨也很有讲究,袁尚尝试提气,可根本行不起来。

“我来问你,你知道‘鸩’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啊!别杀我……”

“我再问你一遍,你知道‘鸩’吗?”

“我不知……呵……”袁尚忽然感觉对方的指甲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肉里,忽然气势以便,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鸩?”

袁覃闻言放开袁尚,甩了甩手上的鲜血席地而坐,看着自己的好大侄儿笑眯眯的说道:“因为我就是从鸩出来的。现在告诉我,袁隗死后鸩到了谁的手上?袁术还是袁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介家奴……呃……”袁尚忽然闷哼一声,看了看胸口的血洞说道:“你看看你们,还像是个人吗?残忍、暴虐、毫无怜悯之心。”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见到的吗?最艳丽的鸟儿,却拥有最毒的内心。”

“我不知道鸩在什么地方。说句实话你也别生气,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群婊子,卖弄皮肉的贱货。争霸天下如果需要你们,那这天下才真是完了。”

“怎么办,怎么办?好生气啊,好想杀了你。”袁覃双目中饱含杀机,但依旧压着怒火问道:“他们在哪?”

“我真不知道,可能还在平舆吧?我连嫡长子都不是,这种家族密事怎么可能知道?”

“那谁知道?”

“袁隗吧?要不你去地底下问问?哈哈哈哈……”

“找死!”

“你敢杀我?笑话。”袁尚的眼神中全是玩味,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最多也就折磨他一下,绝不敢下杀手。

袁尚是对的,袁覃确实不敢下杀手。原因有很多,不过最主要的确实王弋不允许。

“袁尚,袁尚啊……你还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袁覃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杀机瞬间敛去,满脸笑意的说道:“你说我要是将你送给我那些姐妹会如何?”

“哈哈哈……那我可就享受了!”

“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那些姐妹可不只有女人呢。唉……你们这些臭男人啊,总是喜欢猎奇,使得鸩不得不训练一些技艺特殊的男人来服侍你们。他们懂得服侍,自然也懂得享受……”

“哼,你吓唬我?你以为你是谁?袁隗吗?他已经死了!”

“所以你才更应该害怕不是吗?”袁覃的纤手划过袁尚的脸庞,娇媚的说道:“袁隗死了,我们真正畏惧的人已经死了……哈哈哈哈……”

袁覃大笑着走出了大殿,只留下袁尚人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弋等人又从后门溜了出去和袁覃汇合,他对这个袁家培养的杀手组织同样感到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才能让袁覃语焉不详的提出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