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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开什么玩笑?咱一个做木匠活的,竟然也能参加科考了?参加科考当官?!”

“你耳朵聋啦,这个考察筛选不是选官员,而是挑选出一批高水平工匠,为朝廷服务效力,就你还当官?大字不识一个!”

“你放屁!这话老子就不爱听了,说的好像你认识的字儿比咱多似的,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

“这一下可好了,咱们这些做铁匠的,平日里都是下九流,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被朝廷看中啊!”

“俺养猪是一把好手,多瘦的猪到俺手里都能喂养的膘肥体壮,是不是也能参加啊?要是能吃上朝廷的饭,那可是一件美事儿了,光宗耀祖啊!”

……

众人议论纷纷,多数人面庞上都有明显压抑不住的兴奋!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能凭借自己手中的技术,找机会能混上一碗国家饭吃。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工匠平日里都被视为下九流,饱受白眼。

如今朝廷这一道御令,不正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们这些工匠也可以和读书人一样,被朝廷正眼看。

待到宣读完毕之后,这些民众都纷纷动身回家,赶紧早做准备。

作为试点的关内 ,一夜之间各处的铁匠、木匠全部都收拾好行李打包,动身前往长安城,参加科考!

那些路途上的读书人们惊奇看到,这些平日里被他们看不起的各种工匠,此刻竟然也是昂首挺胸,再无往日那般低眉顺眼!

……

随着各处的各科目考生来到长安城,各路官员们惊奇的发现这考生的数量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多。

原来民间的工匠数量也是不少!

只是考起来,考官们才发现这其中有不少混子,大多都是四书五经学不明白,以为那些“下九流”的木匠铁匠活好做,学了个皮毛就来参加考试,结果自然是丢人现眼。

眼看到这些混子也占了不少人力,庆修又让长剑给他们多设一道海选的门槛,考验这些工匠的最基础功底。

要是连这些都达不到的,干脆也别参加乡试了,通通滚蛋!

不过通过这场考试,这些朝廷的官员才意识到民间这些工匠的手艺高的惊人。

有能把一幅人像画雕在米粒上的,还有人竟然能用木块搭筑出自我运作的机械,颇为奇妙。

这也让他们感慨,若不是有这场筛查试炼,只怕这些工艺最终都会在民间一代代流传中逐渐变形失传,彻底消失。

所幸,庆国公高瞻远瞩,早一步把这些人全部都筛出来,让这些高明的技术可以在世间流传。

经过这几日的科考筛查下来,庆修也着实大开眼界。

在后代的史书上,关于这些故事的记载大多数都是那些王侯将相如何粉墨登场,争鲜斗艳。

至于民间那些百姓,大多数都被描述成麻木不仁,甚至没有自己思想的物件。

但如今看这些形同艺术品的造物,庆修才知道,原来民间这些工匠技巧的巧夺天工程度,哪怕是用工业时代来看都惊人!

庆修一路走马观花下来,忽然间有一样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这个是谁做的?”

庆修指着一堆木质的拼装物询问。

唐剑当场把这里的官员叫来询问。

“庆国公您来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哎呀,您看我们这有失远迎……”

庆修不得不打断此人的屁话:“废话少说,我需要知道这个是谁做的!”

他指向那样东西,那负责官员皱着眉头一看,当场便道:“做出这个东西的工匠,他并没有被选中,此人东西做的实在是平平无奇,所以我们也没在意。”

庆修皱起眉头,“也就是说,你们已经通知此人落选了?他还在不在长安城?”

那人赶紧回答道:“还没,但我们打算明天就公布名单,到时候他就……”

“废话少说,马上给我把他叫来,就现在!”庆修赶紧下令,绝不能让此人离开长安城,否则他到哪里去找?

那官员也不知道庆修为何如此重视,但被如此一令,他也不敢耽搁,直接亲自带人去找他。

唐剑出于好奇,仔细观察此物半晌,可他终究是看不出来此物有什么独特。

若论外貌,这东西方方正正的像几根木条拼接,看上去根本不像那些雕琢的美轮美奂的艺术品一般扎眼,也不像是能派上用场的实用东西。

庆修上前轻轻拨动此物后面的一根支柱,那里面的方形结构缓缓动弹,一环扣动着一环转动。

“这东西有什么用?”

唐剑看得一头雾水,此物似乎除了自我转动之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唯独只有庆修知道,这东西对结构,是传动结构的雏形。

传动结构在工业时代的机械领域是最基础不过的结构,也是最为重要的结构,几乎所有机械都离不开。

此物虽然在工业时代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在如今这时代,绝对是划时代的存在。

这个时代除了自己之外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传动结构,而且此物看上去十分粗糙,只是初窥到传动结构的门径。

这意味着此人绝对是这种机械构造的天才,除了庆修之外,这个时代没有人知道此人的天才程度。

不幸的是他生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高密度能量和耐磨材料将他的传动机械应用。

但好在他遇到了庆修,以及极其幸运碰到了庆修恰好实施科举改制。

不多时,那些官员们便已经回来,同时还带着一个样貌有些稚嫩的小伙子。

此人看上去年龄也不过二十岁, 神色颇显木讷,眼神也躲躲闪闪,尤其是看到身旁那些官员时更是掩饰不住脸上的恐惧。

反倒是他手上的一堆茧子和伤口,印证着此人是一名木匠,只是看其手上茧子的厚重程度似乎也刚刚操刀没多久。

“庆国公,此人带来了,您看!”

庆修刚向此人走去一步,手指着那一团木质传动结构,“这东西是你做的?”

话音未落,此人竟然直接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高喊:“我,我知道错了,大人您饶了我吧,以后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