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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追上房玄龄,有些吃惊的低声问道:“爹,这位庆先生是魏王殿下的老师?”

尽管李二和长孙无忌都在身边,但房玄龄也未有隐瞒,点头说道:“没错,庆先生是魏王殿下的老师,老二,你以后若是有机会见了庆先生,可要多请教一番,对庆先生要尊敬,记住了吗?”

房遗爱脸皮抽了好几下,有气无力道:“记住了,爹。”

等目送李二等人走远后,房遗爱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尊敬?

诗会上可把这位庆先生给得罪死了啊。

要不是那个叫王秀同的公子不停的煽风点火拍马屁,自己又岂能飘飘然的去得罪这位庆先生?

房遗爱现在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陛下都对庆先生青睐有加,甚至不惜为他鸣不平而得罪颜思鲁这位大儒。

由此可见,这位庆先生今后的地位一定会直冲云霄。

可现在,被自己搞砸了,想要结交,怕是也不行了。

就在此时,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说道:“房公子,我家先生有请。”

房遗爱一看,竟是上午跟随庆修的一名扈从。

他有些意外,疑惑道:“庆先生找我?”

二狗子点了点头。

房遗爱做了个请姿:“请带路。”

离开芙蓉园后,就在附近的一个坊间胡同里,前面停着一辆马车。

庆修就坐在马车外面。

房遗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拱手道:“庆先生,上午的事多有得罪,还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在下也是一时糊涂,被那个混蛋王秀同煽风点火,才去找庆先生的不快。”

庆修面带笑意的用盲杖指了指一旁:“你说的王秀同,是这个人吗?”

房遗爱定睛一看,只见墙角蜷缩着一个鼻青脸肿,鼻孔还挂着两条血丝的年轻人,仔细一看,终于认出来,这人就是王秀同。

“是你?”房遗爱吃惊道:“庆先生为何将他打成这样?”

突然,房遗爱后退一步,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庆先生不会也要打我一顿吧?”

二狗子撇嘴道:“我家先生可没有如此小肚鸡肠,先生肚里能撑船,这个王秀同受人指使,故意挑唆房公子与我家先生的关系,找房公子来,也是不想看到房公子被人当刀使。”

房遗爱听后一愣,顿时怒的冲上去就是一脚。

这一脚正中面门,王秀同愣是被踹下三颗门牙。

“房公子,对不住,别打我,求你放过我吧。”王秀同吓的不断后退。

“你这混蛋,为何挑唆我与庆先生结仇?”

王秀同急忙说道:“是窦奉节窦公子,他承诺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挑唆你们结怨。”

“娘的,老子没有招他惹他,他为何要挑唆我与庆先生结仇?”房遗爱气坏了,冲上去又是一脚。

庆修含笑道:“房公子,我不知道你和这个窦奉节是什么关系,更不想知道他为何挑唆我们结仇,而且我也根本不认识这个窦奉节,可能是你之前得罪了他,他伺机报复你吧。”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房公子不应该与庆某结仇,应该去找那个窦奉节算账才是,不管你们什么仇什么怨,都希望不要将在下牵扯进去,告辞!”

庆修说完就上了马车。

房遗爱阴沉着脸,对马车拱手道:“庆先生请放心,今日是我房遗爱不对,改日登门致歉。”

“房公子,也不见得是你得罪了窦公子,也有可能是你家长辈得罪了窦家长辈,当然,我也只是给房公子提个醒。”

留下一句话,庆修坐着马车慢悠悠的走了。

既然窦家想要借刀杀人,那自己也可以借刀杀人。

房遗爱阴沉着脸,盯着王秀同,沉声道:“狗东西,告诉我,窦奉节那王八蛋为何让你来挑唆?”

王秀同哭诉道:“房公子,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拿钱办事,窦公子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房遗爱又踹了他几脚,才气愤不已的离开了胡同。

回到家,房遗爱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房玄龄。

房玄龄听后勃然大怒:“窦轨这个老家伙欺人太甚,老夫不过是前几日参了他一本,他竟隐忍至今,竟挑唆我儿与庆先生为敌,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房遗爱沉声道:“怪不得,原来是父亲参了他一本,堂堂太穆皇后的亲弟弟,身份尊贵,竟做出如此下贱之事,爹,孩儿险些与庆先生为敌,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房玄龄怒道:“遗爱,你去把那个王秀同抓住,爹这就进宫找陛下告御状。”

说完,房玄龄风风火火的就去了皇宫。

至于房遗爱,带着一群仆役和扈从找王秀同去了。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拿着抄录的诗本,一边看着一边笑着走回了家。

“娉婷,娉婷呢?”

长孙娉婷怯怯的从闺房走了出来,谨小慎微的低声道:“爹爹,您找我?”

长孙无忌拉着她激动道:“娉婷啊,你怎么不早说那位瞎子就是庆先生?害的爹将你责备一顿,你若早说他是庆先生,爹何至于对你发脾气?”

长孙娉婷小声嘟囔道:“我本来想说的,可是你让我住口了。”

长孙无尽笑着问道:“娉婷,你与那位庆先生关系如何?”

“我们……我们也只有两面之缘,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芙蓉园,女儿误会庆先生并打了他一皮鞭,得知他是瞎子后,女儿内疚了许久。”

“今日有机会在芙蓉园碰到庆先生,并当面致歉,庆先生为人大度,并未为难女儿。”

长孙无忌最开始听的时候紧张了一下,随后眉头舒展开,最后笑问道:“你为他执笔?”

长孙娉婷脸一红,支支吾吾道:“爹,只是执笔而已,女儿与他并未接触过多。”

“实话实说,放心,爹这次不怪你。”

长孙娉婷见他不像是说假话,松了口气道:“爹爹,女儿真的只是为他执笔。”

长孙无忌眼神中略带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神采,笑着说道:“娉婷,他肯让你为他执笔,就足以说明你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

长孙娉婷突然红了脸,急忙辩解道:“爹爹,女儿对庆先生只有敬仰之心,爹爹您别误会。”

“哈哈哈。”长孙无忌大笑道:“娉婷,天下大儒一箩筐,可在为父看来,他们都不及庆先生有真才实学,今日他在诗会上所做的诗就足以说明,他碾压当今九成的大儒,连爹都自愧不如。”

“而且他还是魏王殿下的老师,陛下也对庆先生青睐有加,假以时日,庆先生的地位定然也会水涨船高,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长孙娉婷疑惑道:“爹爹说这些作甚?女儿本就知道,庆先生绝非池中之物。”

长孙无忌突然问道:“你喜欢庆先生吗?”

“啊?”长孙娉婷突然慌了,红着脸手足无措起来。

长孙无忌点头道:“既如此,爹知道了,以后你要与庆先生多走动走动,若是你喜欢他,就放心大胆的去喜欢,爹绝不阻拦。”

长孙娉婷呆住了,喃喃道:“爹,可是他是个瞎子,您不介意吗?”

长孙无忌笑着摇头道:“瞎子又有何妨?如此才学,必定青史留名,他还年轻,就能做出这么多惊才绝艳的诗,这些诗一旦传开,他庆修的名字必定传遍整个大唐。”

“哪怕他是个瞎子又如何?只要你喜欢,只要他愿意,爹不介意让他给长孙家当女婿,娉婷,记住爹说的话,以后要多去和庆先生接触,这样你才有机会。”

“知……知道了爹。”

长孙娉婷羞涩低头,神色中难掩喜悦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