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好的房间还需要晾上几日通通风,而面包窑当天建好以后用还得用小火慢慢烧窑定型,之后就可以直接拿来使用了。
姜蓁蓁迫不及待的烤了蛋黄酥。
卫骁之前从山上捡回来的野鸭蛋还剩了不少,之前被姜蓁蓁做成了咸鸭蛋,现如今正好现在把里面的咸蛋黄取出来喷上白酒烘烤,这么一来做出来的咸蛋黄不会很腥,而且过后吃起来也不会干巴巴的。
把处理好的咸蛋黄包入红豆沙以后搓圆,处理好油皮与油酥以后再将其包入,之后再往上面刷上层黄灿灿的蛋黄液。
这么一来——
做出来的蛋黄酥不仅一口咬下去酥得掉渣,而且红豆沙的甜与咸蛋黄的咸香互相交织,尝起来不是那么的甜腻。
反而酥香可口。
元宵和汤圆不太喜欢吃蛋黄。
他们俩觉得水煮蛋的蛋黄干巴巴的,吃得太快的话还有可能噎到打嗝,因此原本他们对自家娘口中的蛋黄酥没有什么兴趣,之前还商量着要是不好吃的话要怎么安慰娘。
但这蛋黄酥一烤出来……
两个崽顿时就被这香味儿给俘获了。
这会儿他们两只小手捧着蛋黄酥,吃得嘴角边都是点心渣渣,略有点肉的脸颊还一鼓一鼓,看起来就跟只可爱又护食的小松鼠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揉上两把。
卫骁也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虽说他吃蛋黄酥的时候垂下了眼睑,脸上也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但是姜蓁蓁认识了他两辈子的时间,早已经能从他唇角抿起的弧度上看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最起码他现在还挺高兴的。
姜蓁蓁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卫骁,她弯起眉眼的时候那双杏核眼则是成了月牙儿形状,而嘴角的小酒窝也跟着露了出来。
“这面包窑不仅可以烤面包,还可以烤板栗、果干以及红薯等等东西,等到秋天的时候咱们就去山上打板栗吧,到时候咱们就有香香甜甜的板栗可以吃。”
“好。”
卫骁笑着点点头。
他其实很喜欢姜蓁蓁和他说这些平凡而又琐碎的小事,这会让他有种日子正在细水流长般淌过的温馨感觉,“你喜欢的话咱们就多摘点,反正山上的板栗多得是。”
“也没人和咱们抢。”
毕竟板栗这东西去壳撕皮就挺麻烦的,而且一次吃太多的话还会引起腹胀、容易消化不良,所以平时村里人只会偶尔摘来吃吃。
只有那家里穷得吃不上饭的——
才会把这板栗打回来当主食。
汤圆原本正在用自己那米粒似的牙啃着蛋黄酥,听见这话以后他歪着小脑袋,拖长了声音奶声奶气的附和道:
“板栗炖鸡也好吃!”
说到这里他吸溜了下口水。
似乎是馋了。
姜蓁蓁捏了捏他略有点肉的小脸蛋,那双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笑意,声音微软,“小贪吃鬼,等山上的板栗熟了的话娘就给你炖。”
汤圆乌溜溜的眼睛微微亮。
他鼓着自己的脸颊,哼哼唧唧地提醒道,“也要给哥哥炖。”
卫骁顿时笑了。
“就这么喜欢哥哥吗?”
他故意逗着自家的崽,狭长幽暗的眼眸里带上了几分促狭,就连唇角流露出来的笑意都有点痞坏,“吃东西的时候都没忘记哥哥?”
“对!”
汤圆赶紧点了点小脑袋。
他抓住元宵的手晃了下,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和哥哥是天下第一好!”
元宵傲娇的扭过头。
他的耳根微微有些泛红,但却是始终都没有反驳汤圆的这句话。
姜蓁蓁忍俊不禁。
又是逮着两个崽的脑门亲了一下,只是一抬头她就瞧见卫骁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她以后又是用那笔直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下他自己的脸颊,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
“媳妇儿。”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姜蓁蓁的脸颊不争气的红了下。
见两个崽正在低头乖乖的吃着蛋黄酥,她赶紧亲了亲卫骁的唇角。
那动作蜻蜓点水似的。
卫骁心里略有几分不满足。
他那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唇的位置,眸色渐深,下腹处好似也有团火烧得越来越旺,倒是叫他有点口干舌燥。
.
不久以后新加盖的那间房间已经晾晒完毕,而之前卫骁与姜蓁蓁在老木匠那里定制的上下高低床也给做好了。
柜子与书桌还没完工。
可能还得再等上个几天的时间。
不过卫骁却是早已经等不及了,他叫来其他人帮忙把那上下床搬入了新加盖的那间房间里,然后又是往上面铺上棉席以及被单,就连两个小家伙的枕头都搬了过去。
这是打定主意——
要让两个小家伙去那间房间睡了。
虽然里面除了床以外什么家具也没有,但是卫骁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之后再把东西陆陆续续搬进来就行了。
姜蓁蓁颇有几分无语。
所幸两个崽现在正是对上下床旁边的滑梯以及楼梯感兴趣的时候,所以被卫骁这么分配出来以后不仅没有闹脾气,反而还主动把自己的小毯子也给抱了过来。
看上去有点跃跃欲试。
因此当天晚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卫骁以及姜蓁蓁,两个人坐在床上彼此默默地对视,姜蓁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紧张。
她不自在的舔了下唇角。
然后没话找话般的说道,“也不知道元宵汤圆他们适应得怎么样了?”
卫骁笑了声。
“你就放心吧,我刚才过去看了他们俩一眼,他们俩今天玩了一整天,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那两张上下床旁边都安装了护栏,他们怎么翻都不会滚下来的。”
姜蓁蓁这才是安了心。
她白皙的手指轻挠了下自己的脸颊,纤长浓密的眼睫毛扑簌地颤动了下,片刻以后才是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我先去洗澡吧。”
谁知道她才刚站起来,卫骁便是用力地攥住她的手腕。
然后随意一个动作就把她拉到了床上,两人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卫骁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里颇有几分暗沉,眼底深处仿佛有簇火焰在燃烧,那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不用。”
“反正待会儿也会被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