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如今的昆仑可热闹了起来。
有三位未还未入道的弟子居然在剑池拿到了剑,还被只有一个徒弟的惘涯真君收为亲传弟子。
这可在弟子圈里面炸开了锅。
要知道,在这六百年里,从剑池里拿出剑的弟子可不超过二十人。
今年怎么会一出就三个?还都是未入道的小弟子。
这可让那些还没有师父的弟子们大动心思,觉得今年的剑爷爷们都很随和,连忙组队跑去剑池寻剑去了。
连那些今年新来的小萝卜头也都提出了要去剑池的念头。
几百名弟子纷纷朝着剑池奔去,剑池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人群浪潮。
昆仑剑池平常对昆仑弟子随便开放,有没有拜师都可以进去。
毕竟几千年来里面的剑数不胜数,完全够昆仑弟子挥霍,但就看你拿不拿得出来。
结果,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弟子们在几日之后都失望而归,没有一人拿到剑。
别说剑了,他们连块石头都没见到。
这边引起轰动的李古瑶一行人哪里知道会引起这样的连锁反应,此时都乖乖的跟着惘涯真君前往剑峰。
这剑峰与其他峰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种的植物只有一种,那就是莳竹。
这莳竹表面看上去与平常的竹子不同,但是叶片锋利无比,能够削铁如泥。
竹身也是十分坚硬,一般的剑都不能轻易劈开。
李古瑶坐在鎏羽鸾上,自上而下去看剑峰,只觉得在一片绿意盎然透露着一丝寒气。
鎏羽鸾在剑峰降下,此时苦笃屋前已有人相迎。
不过人也不多,不算上外出历练的弟子们,仅只有七人。
排头的便是惘涯真君两年前在世俗界收的亲传弟子——楚镜辞。
也就是李古瑶几人的大师兄。
李古瑶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剑眉星目的英俊小少年。
明明看着眉宇间自带浩然之气,怎么就是个心眼贼多的熊孩子呢?
在原着中,这楚镜辞本是俗世界楚国三皇子。
在八岁时,被外家挟持陷身与夺嫡之争中。
结果夺嫡失败,母妃被逼死。
而楚镜辞在即将被处死之时,刚好途经的惘涯真君发现其身具慧根,于是惘涯真君就将他救下带往昆仑。
楚镜辞修行一年后从剑池带出一把破魔剑之后,惘涯真君便收他为徒。
不过可能是从小被当做傀儡一般长大,极为缺爱,对将他救出生天的惘涯真君极为遵从。
由于徐、巫二人的出现,惘涯真君对他的关注大大减少。
这导致有些黑化,处处针对徐、巫二人,尤其是对拿着弃悔剑的女主极为恶劣。
对于惘涯真君的归来,年仅十岁的楚镜辞低垂着眉,尊敬道:“恭迎师尊。”
惘涯真君将李古瑶三人介绍给剑峰仅在的几人,道:“这三人以后便是我的弟子。”
他看向初具少年模样的楚镜辞,特意嘱咐道:“镜辞,这几位以后就是你的师妹师弟们,你要好好照顾他们。”
惘涯真君对眼前这位大弟子也是极为喜爱,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行为处事极为成熟稳重,十分让他省心。
楚镜辞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对他们表示不满的表情,毕恭毕敬道:“是,弟子明白。”
惘涯真君将几人介绍完,就让楚镜辞领着李古瑶三人前往慧竹院。
这慧竹院是剑峰专门给还未筑基的小弟子安排的,在李古瑶几人未来之前只有楚镜辞一人在住。
现如今,惘涯真君还未对新来几人表现出过多的偏爱,楚镜辞暂时对几人还并没有什么嫉恨之心,反而还有几分开心。
无论做事是多么的老成,但毕竟还是个十岁的孩子。
原本剑峰也没有个同龄人,都是上百岁的大人们,他自然也就老成些。
等惘涯真君一走,楚镜辞就开始有了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楚镜辞看着明显比他矮上一截的三个小孩子,自有一番当老大的感觉。
他咳嗽一声,一板一眼道:“咳,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说完目光炯炯的看着李古瑶三人,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三人也就那么看着楚镜辞,一脸茫然。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最后还是巫箬倾先反应过来,回道:“师兄好,我是师父的二弟子巫箬倾。”
徐逢迟也跟在巫箬倾后面立马道:“师兄,我是三弟子徐逢迟。”
李古瑶:“……”
“师兄,我是四弟子李古瑶。”
特喵的,对一个十岁大的小屁孩喊师兄的感觉还tm酸爽。
楚镜辞被这一声声的师兄喊的是极为舒爽,走路带飘得领着三人前往慧竹院。
在慧竹院内,几人挑选房间的时候默契的挑到了一处,与楚镜辞房间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到剑峰的第一天并未让几人开始修炼,而是让三人休息。
夜晚,躺在床上李古瑶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不但与女主一样爬完了无妄梯,还成功的从剑池带出了剑来到剑峰,成为惘涯真君的亲传弟子。
第一个任务算是完成了,事情简直顺利的不敢置信。
她在床上思来想去想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就打算睡觉。
这时,婼姻突然从簪子里出来,好奇的看着李古瑶如今的房间。
李古瑶察觉有人,睁开眼睛看去。
就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衫的女人站在她的床头。
“艹!”
“你怎么出来了?!”
李古瑶被突然出现的婼姻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婼姻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爬上李古瑶的床躺在李古瑶身旁有些委屈道:“我出来放放风。”
李古瑶看着婼姻那近在咫尺的俏脸,有些忍不住戳了戳。
唔……还蛮软的。
婼姻一把拍掉李古瑶的手,不满道:“不要碰我!”
李古瑶问出了一个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所有剑灵都跟你一样吗?”
与真人的感觉完全一样……
婼姻闻言,骄傲的一仰头,得意道:“当然不一样,天下就我一个是这样的,连阿婠都不可以。”
李古瑶奇道:“为什么?”
婼姻嘚瑟的小脸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李古瑶越发期待的眼神之下,竟又钻回了七情中。
李古瑶:“……”
所以说你到底出来干嘛?
只是想要吓唬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