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斯言刚冒出这个想法,邵文宇大获全胜了,他薅住了朋友的头发,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把朋友薅的呲牙咧嘴。
“道歉!”
趁这个空档,邵文宇也半跪起来,膝盖死死压住朋友胸口,另一只手利落按在了朋友的脖颈处。
朋友头发被薅的嗷嗷叫,脖子被按的呼吸不畅,邵文宇又冷声,“道歉!”
其实他也没好到哪去,头发刚才也被薅了,此时乱七八糟的,衣领被扯的七扭八斜,脸颊的一侧、靠眼睛下方被挠出一条血印子。
不过现在他赢了就行!
“嗷——你撒开我邵文宇咳咳咳,我头皮要掉了,脖子也要折了咳咳咳!”
“你他妈聋了,道歉!再赔我5000块!”
听着朋友咳嗽,怕万一真摁断他脖子,邵文宇的力道稍松了点。
“对不起,对不起。”朋友疼的受不了,只能道歉服软,“你赶快撒开我,撒给我,我就想办法给你弄钱。”
邵文宇闻言,这才松开他,朋友狼狈的从地上起来,四周围观的人,脸上都是看笑话的模样,其中还有好几个不久前朋友搭讪要了联系方式的漂亮小姐姐。
妈的!
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朋友眼底浮现出狠意,他输了几百万,他心里还窝着火呢!邵文宇tmd竟然还打架?行!那就再打一场!
朋友攥起了拳头就要朝邵文宇挥过来,“咚!”一个做工精致的打火机这时砸了过来,准准的砸在朋友脑袋上。
这让邵文宇发现了他的意图。
其实邵文宇怕他出阴招,提防着他呢。
“砰!”既然又想挨揍,那他不客气了,邵文宇抬脚朝朋友踹过去,朋友再落下风,被踹倒在地。
刚才砸他的打火机正巧掉落在手边,他捡起来,“谁他妈乱丢东西!谁砸的我?!”
“我。”有声音传来。
声调幽冷,带着点儿漫不经心。
温斯言坐在玩牌的位置,双腿交叠,随性悠哉,眼底沁着层薄笑。
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框眼镜,那眼镜仿佛是为了遮掩他眼底的郁沉,像是封印,里面被封着一只凶残毒兽。
“怎么了?”明明是他拿火机砸了人,却又这么问,把主动权一下子落到了自己手里。
“你、你砸我干什么?”朋友已经明显感觉到这人惹不起,但好多人看着呢,他还是死要面子的责问。
“自然是看你不顺眼啊,不然我怎么不砸旁边那个乖乖的小家伙?”
( ˙-˙ )乖乖的小家伙?哪呢?邵文宇找人,四处看。
“别找了,说的就是你。”温斯言对邵文宇说,总觉得他挺逗的。
哦,啊??!!
说的是他?!!
邵文宇惊讶,眼中不解茫然,然后又愤怒了一下子,哪有用乖去形容男孩子的?他也二十了!这大高个会不会说话?
哦!不过他又立马收起那仅仅愤怒了一下下的表情,差点忘了,他撞了这男人闯了祸的,惹不起惹不起,他又低下头。
“……”他在搞什么?
温斯言看着邵文宇不停变换着表情,蹙眉研究。
“看我不顺眼也不能随便砸人啊,我还看你不顺眼呢,”朋友还是给自己找补面子,嘟囔了这一句,想着直接收场,从地上站起来,看向邵文宇,“我现在去想办法,一会儿把钱直接打你手机上。”
说完他走掉。
但走掉?
他已经走不掉了,几个穿着讲究的保镖拦住了他,温斯言幽疼的声音又传来,“既然也看我不顺眼,那直接送他下轮吧。”
保镖听闻,抓住朋友就走,朋友吓得叫嚷,“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儿?!”
“撒开我!快撒开我啊!”
“扑通!”保镖拽着他,直接把他从游轮上丢了下去。
像这种游轮宴,会有小船在游轮附近护航,怕出意外。
被丢下去人,小船必然会看到,只是温斯言也给了吩咐,非得让朋友吃吃苦头,只要别弄死了再救上来就不算迟。
——
朋友被带走后,赌场这边做了清场。
邵文宇思量了一下,决定向温斯言说一声感谢。
温斯言刚才应该是为了帮他才投掷过来打火机的。
至于为什么帮?
很大概率是温斯言刚才在赌桌上见到朋友擅自动他筹码,觉得朋友太不是人了,想教训一下。
“那个,刚才谢谢你啊。”
邵文宇走了过去,感谢完了,又道歉,“刚不久前,我好像还不小心撞了你,再次向你说声对不起,撞你的那一下,没让你惹到麻烦吧?”
“惹到了。”温斯言说。
邵文宇呆了下,想接下来该怎么说,温斯言又笑了,“不过麻烦已经解决了,我也没打算计较,要是计较的话,我刚才就不会帮你了。”
邵文宇这才舒了口气,温斯言视线盯着他脸颊,忽然抬手,手指蹭了蹭他脸颊伤口的附近。
邵文宇一激灵!干嘛?摸我?!
他立马躲闪,双眸如小鹿般的惊慌失措,温斯言见他这样说,“你脸颊受伤了。”
“啊?”邵文宇抬手也要去蹭伤口,他不知道自己受伤了。
“别碰。”温斯言拉下他的手,“会感染的,我带你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