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真没走,那些聘礼也都留了下来。
邵父邵母虽然无语至极,但说实在的,有些没法赶。
也赶不走。
温家财大气粗,使强硬的手段赶人,日后如果有交集,谁都难看。
再有,这寸头……脸皮貌似和他们儿子有一拼。
他们话里话外、隐藏暗喻的表达,都希望寸头离开。
甚至邵母编瞎话说他们一家人不巧要外出几天,寸头笑盈盈的说,“没事,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我这人很自来熟,去哪儿都不会尴尬。”
最后邵父邵母没办法,只有暂时留下他,再想办法。
寸头留下来后,让那些保镖回去了,当天晚上他接到温大哥的电话。
“不回来?”
“嗯。”
“买了你爱吃的日料。”
“那也不回去。”
“不会笑你吹牛。”
“嘟嘟嘟——”寸头直接挂断电话。
没多久,有个外卖小哥模样打扮的保镖把日料送了过来,还有寸头换洗的衣服,以及一张明信片:[想小别胜新婚可以,但两天后回来。至于小言的事,本来就难办,办不成也不怪你]
很温馨的几句情话。
寸头看着明信片上利落的字迹笑了笑,把明信片收好,捧着日料去邵文宇房间,要分给邵文宇吃。
“叩叩叩。”可敲响房间门,开门的却是邵母。
邵母道,“小宇病毒性发烧了。”
听到这话寸头紧张,“那看没看医生?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
“谁知道呢?刚才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一会儿过来。”
其实邵文宇压根没发烧,这不过是个借口,不想让寸头跟邵文宇多待,怕他们会密谋什么。
“哦哦。”寸头没再要进去,邵母不禁意外他竟然没要进去看看,就见寸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张老(医生),我这边有个病毒性发烧的,地址我发过去了,劳烦过来趟……”
“不用不用!”邵母一听赶紧说,“我们已经叫医生了,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寸头已经挂断电话,“没事,我找到这个张老是个老中医,超级厉害的一个老者,来了还能帮邵文宇瞧瞧有没有其他问题。”
“您跟叔叔可以让他瞧瞧,那可是个神医妙手,早就隐退了,只给特别人员瞧病,一般人平时连面都见不到的哦。”
“可……”
“要说感谢?客气了,不用谢。”寸头笑眯眯的说,说完脚步轻快的下来,嘴里哼唱着轻快的曲调。
“……”邵母。
突然有点头疼是怎么回事?
没多久,张医生来了。
老人家已过古稀之年,一头白发却显得异常精神抖擞,身穿中山装,拄着个拐进门。
寸头等在门口,迎接着老人家。
刚才邵母请的医生已经来过了,假装帮邵文宇瞧了病,邵母在那会又劝寸头不必麻烦再找医生过来,寸头说:不能,电话已经打过了,这一阵一阵的,跟耍人玩儿一样。
“张老!这真是给足了我面子啊,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到时候给您淘一套最好的茶具怎么样?”
“你小子说话算话啊?”
“那自然是一定!”
“那我真就把你这话当真了?就等着了?”
“嗯!必须等着!”
寸头跟张老寒暄一番后,便带着张老去邵文宇房间。
邵文宇被邵母恶狠狠叮嘱装病,还往他脸上化了红脸蛋,乍一看像发烧一样。
张老过去后,先望闻问切,然后手搭在了邵文宇的手腕上,给他号脉。
稍微片刻,张老拿开了手,“我给他开几副药吧。”
邵母也在旁边,听寸头把这老者吹得天花乱坠,她刚才心高高的悬了起来,可是现在……
他儿子没有病的好伐。
竟然还开药?
是个什么江湖骗子才是真的吧?
张老拿出纸笔,刷刷刷写下几味药材的名字,说道,“这几味药要用,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只需要喝一回就行了。”
“那要喝多久呢?”寸头问。
“且喝半个月吧。”
“半个月?不是说病毒性发烧顶多一个星期就好了吗?”
“……”就是,邵母在心里腹诽,最基本的都说不对,还神医妙手呢?
“我什么时候说这药是治病毒性发烧的?”张老说,“这要是调理他脾肾的。”
“脾肾?”
“嗯,跟作息规律、饮食、以及性生活过度有关,不过他才21岁,问题不大,顶多喝三副药,这些病症都能好,也不会影响将来要孩子。”
“??影响将来要孩子?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现在要孩子困难吗?”邵母听闻急急问。
张老点头。
邵母心狠狠的一咯噔!
而后又安慰自己,别慌别慌,这医生应该跟寸头是串通好的,说他儿子有毛病,想要利用这点,让跟姓温的好。
嗯,一定是这样!
可在第2天,邵母坐不住了,拉着邵文宇去做检查。
结果检查结果真的是有问题!
邵母把昨天老医生开的单子,拿给医院的医生看,医生看后,说确实是对症下药。
邵母瞬时感觉心里跟被凿了个窟窿似的,难受的不得了,在医院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哭她怎么这么命苦,生了这么个倒霉儿子?
“呜呜呜”还哭她每天这么费心费力的,怎么生活处处跟她做对?
邵文宇在旁边安慰她,“别哭了妈,别哭了,医生不是说能治好吗?”
说实在的,该哭的不应该是他吗?不过……他好像真没那么伤心是怎么回事?
是在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是s??
无所谓生不生孩子了?
“呜呜呜”邵母还在哭。
“别哭了,这人来人往的,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怎么了呢?”
“你也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治疗,保证会治疗成功,到时候身体没一点问题。”
“呜呜呜”可邵母还在哭。
邵文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么一直哭下去,一会儿眼睛该疼了。
“呕——”邵母哭着哭着,忍不住的有些干呕。
邵文宇赶紧拍她的背,“你看你还哭?都哭恶心了吧?好了好了,不哭了。”
说完这一句,邵母果然不哭了,她扭头问邵文宇,“今天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