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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杳想,那狗男人天天回来念叨女儿,没想到在外面也没少作妖,她都还没觉得如意不在家以后有多冷清,他倒先疯化魔怔了。

狗男人每每播种是很勤快,但他到底也知道,要是她不想要孩子,不管他播多少回都没用。

所以这是从其他地方找平衡去了。

更离谱的是,后来,有官员们发现,相爷居然在公署堂而皇之地看起了《女儿训》。

当时那官员看见相爷在翻那种书时还吓了一跳,转头便严厉呵斥下面的人,道:“是谁把这种书摆到相爷桌上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相爷日理万机,是看这种书的人吗!”

苏槐掌中摊开着书籍,边看边道:“这种书是哪种书?”

那官员义正言辞道:“这等不三不四的书岂能入相爷的眼!”

苏槐道:“是我路过集市的时候顺手买来看看。”

那官员一听自知失言,立马就态度端正地给跪地上了。

苏槐也不说好歹,既不责罚他也不叫他起来,兀自又看了一会儿,翻到了最后几页,略略浏览一遍就合上了,把书丢在一边道:“写的是些什么东西。”

这《女儿训》,顾名思义,无非就是记载了怎么教养女儿,怎么培养女儿的三从四德,养成一名合格的大家闺秀,将来嫁入夫家以后才能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那官员战战兢兢,应道:“这……下官未曾看过,故而不知。”

苏槐道:“这书是谁写的?”

官员道:“下官亦不知,但下官这就着人去查。”

苏槐道:“查到把人关起来审审。”

官员应道:“是!”

然后他立马就起身去了,吩咐下面的人,务必查到《女儿训》的作者,并且即刻把人关押起来严加审问。

下面的人应了一声“是”,立马就召集人手准备去集市书铺先问问,可走出几步后,那领头的又倒转回来,问官员:“大人,要严加审问个啥?”

官员也一头雾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相爷心思岂是旁人能猜的,先把人找到再说!”

这下好了,很快满朝文武都知道,相爷在公署里看《女儿训》一事了,相爷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看后非常不满,着人去把写这书的人找到并抓起来。

朝臣官员们私下里不禁讨论,莫非相爷是从《女儿训》的这本书里看出了写书人身怀反骨、有不臣之心、书中文字有反朝廷之意,故而要将其铲除而后快?

为此,朝臣官员们还都去弄了一本《女儿训》来瞅瞅,发现里面除了对女儿的教养和约束以外,也没什么不当的言辞啊。

于是便有官员结合这段时间以来相爷的种种举措,打开思路揣测道:“相爷会不会只是单纯地想要个女儿了,所以才看看《女儿训》的。结果这人写得跟屎一样稀烂,所以相爷不满意才要把人抓起来。”

这样的揣测甚为合理。

这下好,朝堂上下都知道相爷很想要个女儿了。

接着问题又来了,相爷是个会喜欢女儿的人吗?

显然不是啊!

那他为什么还会想要女儿呢?

思来想去,朝臣们又妄自揣测出一个答案来。

喜不喜欢不打紧,主要是蓬莱的摄政王有个女儿,照相爷的性子,别人有的他也必须得有。

虽说现如今民间对于相爷之子是男是女都还扑朔迷离,毕竟江湖上的传闻有太多个版本,太容易误导人,江湖和民间口口相传,一时半会想要证实还有些难度。

可京中朝堂上,过了这么多年,对于如意的性别还是可以确定的。

相爷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想要个女儿才齐全。

结果现在别说女儿了,就连儿子也不在身边。

他没有的,那这些朝臣武将们就得遭殃了,也休想享受儿女天伦之乐。

就连太后与陆杳有几分交情,两人相聚时,也不免劝说陆杳再生个女儿。

太后阿汝叹道:“你别嫌我多事,你与相爷的事我不该管的,只是……”

陆杳道:“相爷在宫里对皇上做什么了?”

她知道阿汝以往从不管闲事,又思及之前那些武将夫人们所言,阿汝这次来与她说这些,恐怕多半是与小皇帝有关。

阿汝道:“夫人心思细腻,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陆杳道:“怎么了?”

阿汝道:“皇上的课业一直是朝中太傅负责教授,可近来相爷过问起来了,这也不合格那也不过关,于是皇上得勤加用功,经常背书写字到半夜。

“就连睡梦中都叫着,‘相父,这题我真的不会……’‘相父,别打我手板’之类的,夜里经常于梦中惊醒。可见孩子当真是怕极了相爷。”

陆杳无言。

阿汝又叹道:“以往相爷也没如此严厉过,相爷只是偶尔过问太傅两句,忙完政务以后相爷通常也不在宫里久留,都是回府教导你们的孩子。而今,相爷许是无子可教,故而才如此严厉吧。”

阿汝还道:“听闻蓬莱摄政王之女,生得是冰雪聪明、极是可爱,任谁见了都得心化了,因此相爷想女儿也不难理解。夫人若与相爷生一女,只怕更是玲珑剔透、漂亮可爱了。”

陆杳这阵子听了太多朝臣以及官眷们的揣测言论了,不得不说,还是阿汝看得最为透彻。

那狗东西就是眼红别人家的女儿香了,这才如此丧心病狂。

不得不说,苏槐手底下的人效率确实高,在市井书铺里顺着《女儿训》那本书,很快就找到了写书的人。

然后那人就被押到苏槐跟前来了。

他还很懵,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哆哆嗦嗦地跪在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