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张芳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回家,就接到电话,说自己亲儿子在国外被捕了。
涉嫌的罪名是故意伤害未遂。
“怎么可能?!”张芳对着话筒大叫,“我儿子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会故意伤害别人呢?!”
一旁的老大老三,听见这话,心里不约而同地冷笑,谎言张嘴就来?亲妈她自己信吗?!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发生!”张芳再一次强调。
对面却道,“张女士,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学校的监控已经证明一切,谢宇臣确实携带凶器,企图伤害老师,幸亏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不然刑罚会更严重!”
“伤害老师?!”张芳表情忽然一变,“这老师叫什么?!”
“史密斯教授。”电话那边回答。
张芳立马情绪更加激动,“我就知道!肯定是谢忱这贱人搞的鬼!他故意刺激我儿子,才会导致这件事的发生!你们应该先把他抓起来调查!”
此话一出,别说学校负责这案子的调查员无语,就连自己两个亲儿子都觉得亲妈不可理喻!
不管谢忱是不是故意刺激,持刀伤人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就算确实如此,也不能影响量刑。
眼下只能先请求受害者的原谅,确保不会再造成危害,才能取保......
调查员将这话说给张芳听,哪知她极为抵触,“请求那贱人原谅啊?!谁爱去谁去!我可不管!”
说完,就‘啪’地挂断电话。
老大谢震廷走上前,“妈,你真打算不管了?!”
张芳抬头,“怎么,你也想让我去求谢忱?!那是做梦!”
她气呼呼地站起身直接往楼上走,谢震廷还想去追,结果被谢冉拦住,“大哥,要不我去劝劝妈吧?!”
谢震廷闻言眯起眼睛,话锋一转,“在警局,你跟妈一起做的证?!”
谢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镇定道,“大哥,非法囚禁这事儿,瞒不住的,我不也是受害者吗?妈说,两个人一起作证的可信度更强,所以......”
“你难道忘了自己为什么被囚禁?!”谢震廷满脸怒气地打断他,“要不是因为害别人被反噬,你会被囚禁吗?!前因后果,你跟警察说了吗?!”
谢冉心虚不已,但嘴上却丝毫不让份儿,“我害谁了,你有证据吗?!大哥,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你亲弟弟!”
“没错,你确实是,”谢震廷冷笑着点头,“但我宁可从来没找回来过你!”
“自从你回来,谢家就没安宁过!”
“如果谢忱还在,他绝不会......”
既然亲哥已经撕破脸,谢冉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了,直接抢话道,“既然那么怀念谢忱,那你去求他啊,看他还会不会念旧情,还是直接给你骂回来?!”
说完,他扭头就走,扔下谢震廷自己火冒三丈。
回到卧室,谢冉还在生气。
什么血脉相连,全是骗人的,
亲哥居然后悔把自己接回来?!
还挺留恋谢忱的,
可惜人家早翻脸了,根本不搭理你好吗?!
真是个贱骨头,明明当初是你们虐待冷落的他!
——
下课铃声已经响了好久,谢忱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飞撒丫子就走,而是站在讲台上磨磨蹭蹭。
秦楚瑜一瞧霍闻野不在,觉得有机可趁,于是等同学们都离开之后,蹭到谢忱面前,
“小忱,你没受伤吧?”
他关切地问,
谢忱则掀起眼帘,语气凉飕飕,“你瞎吗?我受没受伤,你看不出来?”
秦楚瑜讪笑两声,“我就是想关心一下,”
他觉得这个话题不讨好,直接调转,“早知道谢宇臣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真应该劝劝他!”
谢忱拿起教案,歪了歪脑袋,“听说是你忽悠他加入x社团的?!”
“怎么可能!”秦楚瑜瞄着摄像头,当即否认,“是谢宇臣一直求我!我才动了恻隐之心......”
“你通过你哥找的?”
谢忱眸光带着审视,让秦楚瑜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他支支吾吾道,“我哥以前是社员,不过早就退出了,因为有些旧交情,所以才能帮谢宇臣入社。”
“原来如此。”谢忱作恍然大悟状,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俩兄弟藏得还挺深。”
话音未落,他拿着教案就要走。
秦楚瑜见状,有些着急,脱口道,“虽然我哥不在x社团了,但曾经给我透露过他们的聚集地!”
谢忱顿住脚步,回眸挑眉,“所以呢?你要带我去?”
“如果你想的话!”秦楚瑜一脸信誓旦旦,心里暗道,反正亲哥说他们已经搬离聚集点,就算带着谢忱过去也没啥吧?!
好不容易能有机会拉近距离,要是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那今晚七点?”谢忱弯唇一笑,“我在校门口等你?”
“好、好的。”
好久没看到谢忱对自己笑了,秦楚瑜一时间有点恍惚。
他迷迷糊糊地答应完,发现谢忱已经离开教室。
米国今晚天气不好,乌云蔽月。
刚过七点,就像是深夜来临。
谢忱双手插兜,跟随秦楚瑜穿过小巷。
几个瘾君子阴恻恻地望过来,似乎有抢劫的念头。
摄像师看得瑟瑟发抖,紧忙朝谢忱身后快走几步。
【米国看起来不太安全啊!要不忱哥你回国吧!】
【怕啥啊,吸食违禁品的瘾君子,根本没有战斗力,忱哥一拳一个!】
【万一有家伙呢?!这里可是qiang支泛滥的地方!】
【只有我关心野哥去哪了吗?!他不是跟忱哥形影不离吗?!咋让秦楚瑜这货占了便宜?!】
【什么占便宜,楚瑜老公压根不稀罕好吗?!】
【饭圈来啦,快跑!】
“就是这里。”秦楚瑜指着前面阴森的佛堂说道。
谢忱抬眼一看,嘴角翘起笑意,“怪不得特殊部门没找到,原来是将道教邪修藏在了佛堂里。”
“什、什么特殊部门?”秦楚瑜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磕巴地问。
谢忱刚要说话,身后却突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低沉磁性的嗓音落在耳畔,
“下一回要是再用美男计,我可就要生气了。”
谢忱,“......”谁、谁特么用美男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