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怨声载道的粉丝,瞬间又激动了。
【不愧是野哥,真大方,居然让我们旁听?!哈哈哈哈,我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
【嘿嘿,野哥真好,没拿我们当外人!我们要求也不高,能听就行!】
现场的谢忱却不乐意了,转头指挥工作人员,“赶紧拆了啊,别怪我没警告你们,”
“万一录到什么不该录的,你们容易被灭口啊!”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既然回米国,那帮邪修肯定有所动作。
以他们心狠手辣的前科来看,这一次肯定更加凶狠。
尤其是谢永安被反噬之后......
工作人员被谢忱一本正经的言论吓了一跳,脸色为难地望向李导,“导演,咋办啊?!”
“那就撤呗。”李导摆摆手,从善如流道,“忱哥说话,你还敢不听吗?”
工作人员立马点头,“好咧,这就撤。”
【呜呜呜,忱哥你居然拿我当外人!】
刚安顿下来,就有国外年轻女人探头探脑地走进单人宿舍,瞧见谢忱之后,顿时眼睛一亮,用地道的美式英文打招呼,
“你好史密斯教授,好久不见。”
她上前就想来个拥抱,顺势脸颊礼。
却发现有道颀长人墙先一步闪过来,英文发音低沉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女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后笑得花枝乱颤,“史密斯教授,这就是你的绯闻男友吗?”
“苏菲,不要乱说!”谢忱赶忙冲过来解释,“他是进修生,暂时住在我这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嗯,我懂的!很好的男朋友!”苏菲挤眉弄眼,用蹩脚的华文说道。
然后不等谢忱回应,她就将一沓文件递过去,“校长让我给你送课程表,他说你不用备课,直接能上。”
谢忱接过来,垂眸一瞧,嘴角翘起肆意的弧度,“今晚就有课?老头压根没想让我休息啊?”
“万恶的资本主义,只想着剥削劳动者!”
“哈,”苏菲笑声爽朗,“我猜校长是想让你整顿一下嘿佛校风,”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些仗着家里有钱的学校,确实很放肆。”
【吼吼吼!整顿校园吗?!我是土狗我爱看!】
【别说我仇富,有的富二代特别勤奋,我很佩服,有的就很不尽人意了,嚣张跋扈,猖狂拜金,就差把有钱纹在脑门上了!】
【说得对,我就是嘿佛的学生,也看不惯一些搞赞助费进来的嘿佛学生,不学无术还天天搞派对,如果真能整顿,我第一个拍手叫好!】
“这是今晚的学生名单?”谢忱抽出一张纸,快速浏览,视线定格在两个中文名上,“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苏菲好奇地将头探过去。
没等看清楚什么,旁边就传来冷冽的声音,“谢宇臣和秦楚瑜都在?”
“他们故意选了你的课?”
霍闻野嗓音意味不明地问。
谢忱嘴角翘起疯批的弧度,“那是多想不开,非要选我的课?!”
【哈哈哈,这不踏破铁鞋无觅处,仇人自动送上门吗?!】
【刺激!开局就要暴击!我决定了,今晚用咖啡顶住,忱哥几点虐完渣,我就几点睡觉!】
——
今晚,嘿佛教学楼静悄悄。
有人窃窃私语都听得极为真切。
“谁家正常人晚上加课啊?!是不是故意营造恐怖氛围啊?!”
“听说史密斯教授第一堂课就要立威,咱们都小心点吧,千万别触霉头!”
“这有点过分了吧?!难不成史密斯教授能只手遮天?!”
“还真就能!你没看真人秀直播?!校长都亲自去接了,啥地位你看不出来?!”
“嗳,谢宇臣,听说史密斯教授是你养弟,关系一定很好吧?!有机会能不能帮我说说小话?!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期末不挂科就成!”
谢宇臣勉强地挤出笑容,“好说好说......”
个屁!
我特么自身难保!
还关系好?!
你嘲讽我呢?!
不知道已经决裂了?!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求救的目光落在秦楚瑜脸上。
后者给了一个让其安心的眼神,随后就往教室里走。
等进去之后,发现阶梯教室的座位已经不多,
满脸紧张的学生们正在疯狂扫描笔记本电脑,似乎想在教授进来之前,做足充分准备。
秦楚瑜不屑地撇了撇嘴,找到位置直接坐下。
虽然网络和嘿佛本校将大魔王传得神乎其神,
他却始终不相信一个教授能教出花来,
顶多算是个噱头。
接下来的十分钟,秦楚瑜一瞬不瞬地盯着教师路口,
本以为会等到谢忱,结果率先走进来的是真人秀的拍摄团队,
以及阴魂不散的霍闻野。
秦楚瑜瞳孔皱缩,心里骂道,这么粘人的样子,真像只狗!
一切就位时,谢忱才姗姗来迟,
他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单脚刚跨入门槛,所有学生就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谢忱站在讲台前,缓缓露出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容,语速不疾不缓道,“各位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刑法老师——史密斯。”
“接下来,我们将度过愉快又美好的课程。”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发现了吗?忱哥贼适合演那种笑里藏刀的疯批!】
【斯文败类,杀人狂魔,都行!简直绝了!】
“好啦,废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经典环节,”谢忱单手插兜,缓步走下讲台,“我点到的人,来讲一个经典案例,并把作案现场模拟出来。”
他边说边往阶梯教室的座位瞄,瞧见所有学生恨不得将脑袋藏在桌子底下当鸵鸟,于是弯唇翘起嘴角,
“第一堂课嘛,跟各位同学都很陌生,”
“所以呢,我就叫一位特别熟悉的......”
谢宇臣听到这,心里猛地一颤,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谢宇臣,你来讲个案例吧,”谢忱笑得人畜无害,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栗。
谢宇臣双腿发软地站起来,“刑法,我、我只是选修,根本不会......”
“不会?”谢忱挑眉,“你们谢家不是很刑吗?别吝啬啊,给我们讲点亲身经历,”
“譬如非法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