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宇终于感受到近距离吃瓜有多刺激。
他偷偷掏出手机,对着挨在一起的后脑勺,直接摁下拍摄键,
结果就听见“咔嚓”一声。
大巴上所有目光瞬间转移过来。
洛明宇无处遁形,笑容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忘记关闪光灯了!”
“你在拍什么?”霍闻野瞄了一眼对准自己的摄像头,嗓音阴沉地问。
洛明宇笑容僵在脸上,“我说我在拍风景,你信吗?”
“呵。”霍闻野冷嗤一声。
俊美无俦的面容铺满不屑,仿佛在无声地骂他白痴,
随后便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洛明宇,“......”
完蛋了!
居然得罪霍闻野这疯批?!
会不会被报复啊?!
要不要找忱哥求求情?!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旁边有人凑近,将嗓音压得极低,
“下回跟我学着点!先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这样就容易掌握一手大瓜!”
洛明宇深以为然地点头,“明奇哥,我太没经验了!以后一定吸取教训!”
“没事,有经验就好了!”魏明奇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安慰,下一秒就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编辑图片。
卧槽,
霍闻野这种顶流,一旦曝光恋情,得有多少流量?!
重回主持舞台指日可待啊!
他激动不已地想。
——
大巴回到市区已经是下午。
车刚停稳,谢忱就一个箭步窜出去,火燎腚的模样,好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就连一直有准备的李导都没抓住他,站起来就疑惑地问,“嗳,谢忱呢?!新一季的合同还没签就跑了?!”
目光追随出去的霍闻野抿了抿唇,神情略显森寒,没多久也下了车。
路飞开着二手五菱之光,来接人,不等反应过来,副驾驶就窜来个人,张嘴就催促,“快快快,快开!”
再不赶紧走,谢忱有种感觉,
他会被霍闻野扒得连底裤都不剩。
当然了,
是扒底细的那种扒!
“着啥急啊,我还想跟嘉宾们打声招呼,拓展一下经纪人业务呢!”路飞摇开车窗就往外面张望。
谢忱咬牙切齿,“你是想我现在就弄死你吗?!”
听见这话,路飞立马感觉背后一凉,下意识就想把头缩回来,结果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他又当即顿住动作。
“可以捎我一程吗?”
路飞瞪大眼睛,“野、野哥?!”
“当然了,义不容辞!别说一程,送出八百里都行!”
他说着就跳下驾驶位,给霍闻野打开后车门,毕恭毕敬的样子,像极了夜店泊车门童。
谢忱,“......”
是不是该换经纪人了?!
尼玛!
狗腿得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他在心里骂骂咧咧,却也无计可施。
总不能直接下车吧?!
那也忒怂了吧?!
都说困难像弹簧,你弱它就强......要不然来点狠的?!
谢忱一阵头脑风暴后,在路飞发动车子之前,嘴角挤出一个自认为油腻的笑容,“野哥,都追到车上来了?你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他透过倒车镜期待霍闻野的反应,心里祈祷这货能被恶心下车。
结果人家居然镇定自若,甚至投递来一个赞许的眼神,
“终于看出来了吗?不枉费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谢忱,“......”
草草草草!
逼我放大招?!
他强撑着表情不变,继续用调戏的语调,“既然这样,那趁今晚有空,我们滚一滚床单?”
霍闻野面不改色,“1508。”
“啥?”谢忱懵逼一瞬。
“我在中央大厦六星酒店长期租住的房间号码,今晚你可以直接去,”霍闻野弯唇浅笑,“我等你。”
谢忱,“!!!!!”
那啥,
现在认个错行吗?!
听到全过程的路飞,始终控制住喉咙,不发出尖叫鸡的声音,脸上勾起的是姨夫笑,“......”
拜托!
根本舍不得踩油门好吗?!
这种对话我能听一辈子!
可惜时间总是短暂的。
在谢忱的死亡注视下,路飞不得不加快速度,先将他送回公寓。
迫不及待推开车门时,霍闻野的声音又传来,“今晚不找我了吗?”
“野哥,你就当我说话是个屁,闻闻就算了,”谢忱摆摆手,头都没敢回,冲出车门就往公寓里跑。
太可怕了有没有?!
明明是想吓唬人,结果被反将一军。
谁他么喜欢搞基啊!
如果搞基对象是霍闻野,
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刚想到这,谢忱一顿“呸呸呸!”
“对象是谁都不行好吗?!”
——
谢忱刚离开,国产之光里的气氛就陷入冷凝。
路飞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野哥,您要去哪?”
“你跟谢忱很多年的朋友了吧?”霍闻野挑眉反问,随后话锋一转,“感情很深吗?”
路飞神经陡然一紧,第六感告诉自己,这是个送命题,要是回答不好,下辈子可能就交代到这了,
“野哥你放心,我跟谢忱清清白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越雷池一步!就是普普通的同学关系!”
他态度诚恳至极,就差举手发誓了。
霍闻野微微颔首,嗓音淡淡,“去中央大厦吧。”
或许谢忱脑子一热,真就来了呢?
——
翌日上午。
谢永安站在穿衣镜前,系高定西装的衬衫钮扣。
身边有人抱怨,“不就是见大学教授吗?至于这么隆重?”
谢母一边帮他整理西装,一边语气不屑地说。
“你懂什么?!”谢永安冷嗤道,“在美国,史密斯教授的威望几乎要盖过州长!但凡有他出席的法庭,几乎都能成为经典案例,影响以后所有类似案件的审判!”
谢母还是听不懂,“威望再高,跟我们谢家有什么关系?!又指望不上他!”
“你不是想把谢峰捞出来吗?”谢永安态度已经开始不耐烦,“除了史密斯教授,谁都办不到!”
谢母一听这话,惊喜地抬头,“真的吗?!那可真要好好地安排这位教授,”
“哎呦,你都不知道,谢峰他妈天天都给我打电话,哭都哭死了!”
“不就是违规领养个孩子,又把她手臂烫伤了吗?有那么严重吗?!”
“当年谢忱在咱们家,什么苦没吃过,被油烫伤都是常有的事!他怎么没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