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蓓蓓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柳天才胆大包天,直接把她留下来过夜,甚至还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哪管刘蓓蓓有没有状态。
审讯室里,万博三言两语便弄清了真相,无奈的说:“陆局长,你知道你砸的是谁的门吗?”
陆红卫疑惑的问:“我不知道,是哪个杂种?”
“县委书记柳天才!”
陆红卫崩溃了,事实的真相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忍不住怒吼道:“他是县委书记就能勾引别人的老婆?就能无法无天吗?你们公安局难道不能不畏强权、主持公道?”
万博无奈的说:““捉贼须捉赃、捉奸须捉双,说句不好听的,你有什么证据?这种事你觉得能是强迫的?认清现实吧,怪自己管不住老婆吧,认错态度好点,还能少吃点苦头,说句不该说的话,小心惹来大祸!”
陆红卫怒极反笑:“哈哈,让我认错?我错了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陆局,别人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你暴力踢门、谩骂威胁、私闯民宅、污蔑领导,可能构成了寻衅滋事罪,行为情节恶劣、情节严重或者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构成犯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是搞行政工作的,应该懂得量刑有时候很随意的,出个把冤假错案也很平常,我是为你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值得吗?”
陆红卫不是那种不分好赖的人,能感受到万博的善意提醒,但是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怎么样得出去才能想办法,当即承认错误,想连夜出去。
但是万博告诉他,还得等到明天,得请示领导。
第二天刚上班,苏岩兵守到柳天才的办公室门口第一时间做了汇报。
柳天才很满意,表示好好教育教育就放了吧。
出了公安局的陆红卫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有种重见天日、物是人非的感觉,心中的怒火难以磨灭,立刻找到了刘蓓蓓单位。
面对丈夫的质问,刘蓓蓓羞愧难当,跑回了家,任凭丈夫如何毒打都默不作声,气得陆红卫牙痒痒,不断质问:到底是你自愿的?还是他逼你的?
这样刘蓓蓓从何说起、如何解释,自己也有私心,每次都是自己主动上门的呀!
陆红卫开始写举报信,但是写着写着自己都快放弃了,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去举报一个县委书记,结果可想而知,没人会去为这种事较真,纪委都懒得调查,也不好调查。
陆红卫心灰意冷,甚至想到了杀人!但想到才3岁的儿子又放弃了。至于搜集柳天才犯罪证据,有些事也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很多事情被他们操作的合法合规,也不是件容易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用吃人的眼神冷冷的看着这个出轨的女人。
刘蓓蓓被吓着了,鼻青脸肿的跑出了家门,偷偷的给柳天才打电话哭诉,声称自己快被打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后怎么做人呀!
柳天才好生安慰:“先忍忍,等事情过后我把你调到迎江。那个废物除了打你,还有什么举动?”
刘蓓蓓想了想说:“好像再写举报信,但是放弃了,柳书记,你放过他吧,好歹我跟他也夫妻一场,是我对不起他,就算做不成夫妻,也不想做仇人。”
又安慰了几句后,柳天才让她去迎江或者省城散散心,钱不用操心,花多少给多少。
挂了电话后,柳天才阴沉着脸,戾气非常重,想了好一会后让办公室通知纪委书记来见自己。
雷楠到后,柳天才严肃的说:“雷书记,昨晚林业局的陆红卫在我的住处暴力踢门、谩骂威胁、寻衅滋事,对我进行了污蔑,我怀疑有人指示,抛开这件事不谈,我收到了几封举报信,作为林业局管业务的副局长,我怀疑他贪污受贿,你们好好查一查,立刻去办理,随时向我通报进展情况。”
这算是雷楠第一次接受县委的工作安排,比较重视,回去后立刻找来了小斌安排部署下去,并限定完成时限。
小斌对办案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马上安排人手开始调查取证。
都说干部经不起查,还真不假。在县委书记的高度重视下,在小斌这个老手的抽丝剥茧下,不到一个周,小小的林业局副局长竟然落实了80多万的贪污受贿,都是在树苗和绿化上,人证物证俱全,而且还有几十万正在取证中,纪委立刻对陆红卫立案侦查,进行了双规,陆红卫彻底崩溃了,受到双重打击后精神都错乱了,嘴里一直念叨“不是我!”
很快,县委常委会召开,雷楠书记对林业局副局长贪污受贿案件进行了专题汇报,人证物证齐全,这是个铁案,没有任何常委敢说情,最后按照柳书记最高指示执行,移交司法机关量刑处理!
在座的常委无不唏嘘,心里面极度同情陆红卫,同时也对柳天才的狠辣忌惮不已。
王鸿涛熟知法律,知道贪污一百万属于贪污数额特别巨大,甚至可以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不管怎么样,陆红卫这辈子完了,也切实体会到了一句话:灭门的知府破家的县令!
整个宁阳政府大院这几天好像被乌云笼罩,感觉很压抑,但很少有人议论,甚至在大院外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也叹息,谁让你自己确实贪污呢?难道陆红卫就不该抓吗?
小斌办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原委,又跑来和王鸿涛探讨。
王鸿涛问:“把他送进去,你后悔吗?”
小斌摇了摇头说:“其它事我不管,但是陆红卫确实贪污受贿了,我不认为办错了案。”
王鸿涛反问:“我就说说,每年各乡镇各部门都会给你们纪委这些副书记送点年货吧?日积月累,折合成现金,达到量刑标准了吗?”
“鸿涛,我无法解释,但是我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送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