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去读大学,小宝读初中,小贝也要读小学了。
与此同时少年宫发布招生,沈伊伊想到小贝的艺术天赋,想给小贝报名,小宝得知后,不知道他是想去陪妹妹还是单纯的想去玩,嚷着也要去,沈伊伊就给他俩都报了名。
至于大宝……大宝正在经历一件对于他们专业的人来说梦寐以求又无比荣耀的事情——
他的能力很天赋显然被上面注意到,邀请他进入某秘密项目组,为期五年。
要是搁旁人身上,能进入这样级别的项目组,就算只是个打杂的,那都是极为荣耀的事情,就算项目不成功,出来身价也会水涨船高!
毕竟被选进去,本身已经是对能力的认可!
更别说大宝受邀的身份是研究员,这是他们学校很多教授都拿不到的资格!
所以廖志远打死都想不通大宝在犹豫什么!!!
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个荣誉的不尊重啊!!!
他求都求不来!!!
“晏清,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啊?”廖志远恨不得敲开大宝脑子里在想什么,但他不敢,这颗脑子可重要了,他要是敢对这个脑子有一丁点不利,别说大宝了,就是旁边的领导都不会放过他!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也是因为他也被邀请进了项目组,而他被邀请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跟大宝熟——上面担心大宝进入项目组后不习惯,需要有一个有相关知识并且熟悉他的人协助他照顾他。
廖志远心里既高兴又欲哭无泪,高兴的是他就算是去照顾人的,也是别人得不到机会!
欲哭无泪的是,这个“人”是他的同学,年龄比他小好几岁,职位比他高,结果他还犹豫!!!
杀人诛心,简直忍无可忍!!!
“是啊,”旁边的领导见大宝沉思太久了,附和道,“李晏清同志,你什么顾虑就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
“我,”大宝启唇。
众人立刻洗耳恭听——
大宝:“我要回去跟我爸妈道别。”
啥?
领导以为他听错了,“你要什么?”
“我要回去跟我爸妈道别,”大宝再次道。
!!!!!
众人听清了!
这种事哪能容得了回去跟家人商量的?因涉及机密,需进行保密措施,一般就是留封信或者打个电话跟家里人说一声,当然,真实原因是不能说的,再严密点的连离开都不能说,哪里还可以回家跟父母慢慢商量?
“李晏清同志,”领导显然有点为难,沉吟开口,“你要是怕你父母担心你,我们可以找领导组跟你父母证明你的安全,但……”
“不行!”大宝拒绝,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在未来五年的时间里都不能回家,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回家跟父母见一面,“这个事情我必须当面跟我爸妈说,要不然他们不放心我……你们放心,我不会向我爸妈说什么,我爸妈也不会泄露什么的。”
领导望着少年带着稚气的脸:“……”
泄气,妥协:“行,李晏清同志你可以回去跟父母道别,但我们需要全程跟着你,而且你一定要严记,不能向家人透露有关于项目的任何信息!”
“嗯,”大宝颔首。
低调的吉普车停到沈伊伊家门口时,并没有引起多大的主意。
领导不由觉得奇怪,他们不能引起注意,但又不能骑自行车来,就特地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子。
但就算是不起眼的车子也是汽车,现在可没什么人能开得起汽车,要是别人注意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很快,领导就明白什么原因了——他看到了旁边停着小汽车!
领导:“……”是了,他想起来了,他们调查过李晏清的家庭背景,外祖父是开国老将军,母亲是高考状元,父亲经商能力了得……家里压根不差钱。
他们街坊邻居怕都已经习惯他们家车来车往了,哪里还会对他一辆不起眼的车子感兴趣?
领导松了一口气,笑得格外开怀,本来还担心李晏清同志的父母可能不让他去。
毕竟很多家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秘密项目对国家的重要程度以及科研人员的献身精神,他们更在意的是家人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归家团聚的离别之苦以及科研未知的环境和条件,从而反对家人入组。
李晏清同志看起来并不需要担心。
领导信誓旦旦的想,有这样的家世背景,他的父母家人肯定很开明,对李晏清献身科研只怕会双手赞成。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事把李琛和沈伊伊打得措手不及,尤其是沈伊伊,惊诧到忘记表情管理,愣愣的“啊?”了一声。
她的表情没有欣喜,也没有惊惧,更没有赞成的意思,仿佛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情绪。
领导一下子惊悚起来,不会吧?李晏清妈妈不会不同意吧?
那就坏事了啊!
“爸,妈,”他听到李晏清耐心的重复,语气甚至带着点愧疚和不安,“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这,不是这么说的啊!
项目组的事情不能说得太明白,但领导觉得沈伊伊的学历,肯定能猜到李晏清的潜台词。
但现在他又不确定了,她真的猜到他们这一趟来是干什么吗?
事实上,沈伊伊当然猜到了。
从大宝神神秘秘的带着几个人回来,其中一个还是电视报纸上常出现的领导,她就已经猜到了。
或者说她从知道大宝的天赋起,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跟李琛讨论过这个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这纵然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但是——
沈伊伊心绪很复杂,看了眼李琛,李琛握着他的手,蹙眉看向领导。
领导处在他的位置上,什么场面没见过,虽然表面一派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有些忐忑不安。
意识到这一点,领导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竟然面对看起来比他小两轮的小夫妻紧张——
大抵是他们太坦然了,不像别人会因为他的身份对他毕恭毕敬。
“有期限吗?”李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