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说错啦,奶年纪才不大,奶年轻着呢!”
小宝小滑头,纠正完他二哥,才笑嘻嘻的跟他奶道,“但是我们已经长大了,奶,你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些活就让我们干吧,你快去那边坐着吧!”
李母:“……”
眼看着这哥俩就要冲过来了,李母忙放下了抹布和鸡毛毯子,“好了好了,我不做了,都留给你们做!”
说完,就朝沈伊伊走了过来,半道忽然笑着感慨了一句,“原来被人骂着不准干活,是这种感觉!”
沈伊伊???
好奇,“什么感觉?”
李母很肯定的说:“很爽的感觉!”
沈伊伊:“……”
正说着话,门口就传来一声惊喜的声音,“娘,二嫂!”
沈伊伊和李母一同抬头,就看到江爱玲从门口探头进来了,小心翼翼的笑着。
沈伊伊???
江爱玲又发病了?来她这边还陪着讨好的笑容?
李母也一脸懵圈和厌恶,鬼知道江爱玲又在想什么歪主意!
江爱玲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院内,发现他们没带狼牙回来后,这才推开门进来,极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和善些。
然后才说,“二嫂,没想到你们真的回来了,我刚刚看到二哥过去烧水,还以为是我眼睛出了问题了呢!”
“眼睛是没出问题,所以你脑子出问题了?”沈伊伊一脸嘲讽。
江爱玲一噎,意外的没有恼怒的神情,只是讪笑着装没听懂插科打诨过去,“没有啊,我脑子能出什么问题。对了,娘。”
江爱玲战略性转移话题,看向李母,“爹没事吧?那天听说他摔跤了我都吓坏了,想着要回去跟三宏说一声就没有跟着去,后面我们去县城找你们的时候,才得知姐夫把爹送去市医院了!”
“是吗?”李母冷笑,前几年因为李三宏听从江爱玲的话,没给他们孝敬粮食,把她跟老头的心凉透了,声称要跟李三宏断绝关系。
但说断绝关系,又有哪个做父母的真的能做得到跟儿子断绝关系?
因为这几年,李三宏和江爱玲的关系也日益恶化,他们还想过,哪天李三宏看清江爱玲的真面目,对江爱玲彻底失望了,就会明白他们的苦心了!
但是没成想李三宏听他们的话,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
平时除了在家里碰到的时候,喊两句爹娘,竟真的没有想过要低头认错,跟他们修复关系!
这次,李父摔倒,去了市医院、她在县城大丫那里的两天,作为大儿子的李大斌虽然没有陪同李父去市医院,但是白天还是会来县城问候一下李父的情况。
而李三宏竟然没有来过一次!
李母是真的心凉了,对这个儿子也彻底失望了!
所以江爱玲拿李三宏软化李母的心,不仅打错了算盘,还让李母的怒气蹭蹭往上涨。
她甚至不想跟江爱玲废话下去,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疾步去把她刚刚扫灰尘的鸡毛掸子拿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江爱玲身上招呼过去。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啊?你这个坏种,真是一天不打一天就不消停,我打死你这个坏东西,呸,赶紧给我滚,”
“啊!”江爱玲一边闪躲一边惨叫,“娘,你误会了,我没想什么坏主意!啊!”
李母打了一下又一下,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
但江爱玲竟然没有跑,而是一边闪躲一边叫着沈伊伊,“二嫂,你帮我劝劝娘呀,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你回来了,就想着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沈伊伊和李母不为所动!
江爱玲被打中了,嘶了一声,忽然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停了下来。
李母见她停了下来,反而还不敢打了,看了沈伊伊一眼!
江爱玲见状,心里暗喜,这招果然有效!
她索性闭眼:“其实,二嫂,我这次是真的抱着悔过之心过来的,以前是我糊涂了,脾气也不好,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我向你们真诚的道歉,如果你们打我这一顿能消气的话,那你们就打吧,我绝不躲了!!”
此时,江爱玲打的什么主意,沈伊伊已经知道了。
江爱玲在一年前曾以为林家栋江婉柔考上大学,死皮赖脸的想要来上他们!
这回,轮到她们了?
沈伊伊一时不知道该笑江爱玲天真还是愚蠢,她什么时候给过江爱玲错觉,她那么容易讨好了?
“娘,继续打,打重点,”沈伊伊淡淡的补了一句。
“好!”李母瞬间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沈伊伊让她打,她就打,沈伊伊让她打重点,她还真的打重点。
江爱玲???
她在沈伊伊高考之前就领略过沈伊一言不合就放狼牙的厉害了,所以她这次过来,本来也是打着要受点苦的准备的。
但她没想到沈伊伊竟然会这么心狠手辣,也没有想到李母竟然说打就打!
虽然现在是冬天,穿得比较厚实,但李母鸡贼得很,专门挑她薄弱的地方打,而且她这两年瘦了很多,脚全是骨头,鸡毛掸子打在骨头上,简直是剧痛!
她很想索性耍无赖瘫在地上,但理智告诉她这行不通,沈伊伊会让李母打得更狠的!
婆婆打儿媳,就算报公安也不一定会受理!
所以江爱玲硬生生挺了两下之后,就受不了了,跺着脚往外跑,“嘶!啊!娘,!痛!我们,啊!我,下下次再跟你道歉吧!”
说话都不利索了!
“小贱蹄子不安好心,”大冬天的李母打得满身汗,脸都红了,看着江爱玲的背影啐了一声,“来一次打一次!”
沈伊伊瞥了眼,没在意,拿了一块手帕给李母,“娘,擦擦汗吧。”
李母本来想顺手接过去的,看了眼沈伊伊的手帕,很洁白,怕弄脏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拿,便用手随意擦了擦,“没啥汗,就是给江爱玲气得脸红了!”
沈伊伊也不知道李母的心思,把手帕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