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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儿,那你是在家歇上两日再去晋府那边?还是明天就要去?”

“明天吧,虽然思墨同阳天在那边帮我处理公事,但距离离任也就一个月了,我得把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整理好,也好同下任知府交接。”

“嗯嗯,万事都得做好,别让人心里不舒服。”

“爷爷放心,我知道,另外要是大爷爷要是不舒服了,你们一定要差人告诉我。”

许行丰现在更多的是怕留有遗憾,所以提前跟家里说好。

“放心吧,不过说不定你大爷爷今年又撑过去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第二日,许行丰就又带着王熹赶去了晋府府衙。

有了在封府府衙的经验,整理起晋府事务便得心应手多了。

“大人,卑职有事想求您。”

“哦?倒是难得,阳天你所求何事?”

“大人您马上就要回京城了,卑职想跟着。”

许行丰倒是没想到孙阳天居然愿意跟着自己去京城,而且他的打算原也不是这样的。

孙阳天很好,可是却并不适合工部,许行丰觉得他在地方做官倒是很好,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阳天,你应该知道自己优势在哪,同我去京城,工部并不适合你。”

孙阳天听了这话一顿,想张嘴辩驳,却发现并不能找到支撑自己论点的依据。

“你去州学吧,你现在有举人身份,我也帮你写了一封推荐信。

你很努力,天赋也不错,潜心学习,进士功名未尝不可得。”

孙阳天没想到许行丰竟然早就替自己打算好了,心中感激。

“多谢大人,卑职定不负您所望。”

“我在京城等你,到时你可以住在我府宅里备考。”

十月二十八,许行丰见到了接任封府的官员,许行丰并不认识,交谈下来才知是比自己早两届的进士,也是寒门出身。

十月二十九日,许行丰正式离任,又得了晋府百姓的百里相送,声势浩大。

两场相送,让许行丰扬了名,各地都在传许行丰深受爱戴,是真正为民的好官。

许行丰对这些名倒是看得不重,反正他不过是干自己应该干的,以求问心无愧。

这次休假,许行丰打算完全用来陪伴家人,毕竟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欢聚。

许行丰现在每日跑得最多的便是大爷爷家,因为大爷爷确实身体不太好了。

在十一月二十六,是大爷爷生辰,老人虚岁可以多算两岁,所以可以算八十了。

许薄兴自己要求做寿,说是怕自己不做寿,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这让原本怕阎王收人,想劝阻的子孙都没了声,怕真不做这场寿,让老爷子有遗憾。

由于许行丰的缘故,许薄兴的寿宴自然是气派得很,远近但凡有些声望的都赶过来贺寿了。

这让许薄兴高兴极了,拉了好多次许行丰的手说真好,说以前哪里想得到有今日的辉煌。

许行丰看着大爷爷皓首苍颜,一颗心跟泡在黄连水里似的,但怕惹老人伤心,脸上还是挤着笑,哄着说那大爷爷就该活久些,以后会更好。

热闹散去,一大家子人却不敢松懈,就怕愿已了,老人家没了牵挂,就这样去了。

由于许发富那一辈的年龄都大了,虽然是儿子,但也是老人,许行丰他们都不让守着,最后是许行丰这一辈的轮流看着,就怕有个好歹。

二十七这日早上,天气大晴,老爷子瞧着精神都好了许多,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子子孙孙都坐在旁边陪着他说话。

“行丰,家族给不了你什么助力,只有要你帮忙的地方,但到底你们是一个根的,你照顾着些,就当是大爷爷求你了。”

许行丰知道大爷爷这是在交代身前事,连不跌的点头应是。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放心,我也叮嘱你发吉伯伯了,让他好好管束族人,如果有越矩的,一定严惩,不能给你拖后腿。”

“大爷爷,我都知道的,您不用说。”

“要说的,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这话一出,旁边围着的再也忍不住,眼泪都滚落了下来,呜咽声一片。

明明是大晴天,却感觉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哭什么,我老头子活了八十,昨日还风风光光办了寿宴,就算没了,那也是喜丧。”

这话并没能让人止住眼泪,包括许行丰,大爷爷就如同家族的定海神针,对家里晚辈又慈爱,他如何舍得。

“好了,莫要哭了,我也有事要叮嘱你们。”

这话倒是让众人收了些眼泪。

“你们莫要瞧丰儿官位高升,便只看得到他的风光。

小的这一辈,你们现在也是在读书的,应该知道功名多难得,要付出多少努力,何况丰儿当初求学比你们现在还难,得的还是状元。

家族微寒,帮不得他,万事还要靠他,这是我老头子求来的,也是他孝顺,敬重我,又看重与你们的亲情缘,答应的。

但你们却不能心安理得,不说其他,这族学说起来各家出了力,但任谁都知,不过是靠着丰儿罢了。

以后族里除非有紧要的大事,否则莫要烦忧丰儿。

说句难听且直白的,好钢用在刀刃上,你们要是鸡毛蒜皮的事都消耗着行丰的情分,那便是蠢,而且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莫要让丰儿厌弃你们。

最后你们莫要用着丰儿的名头干为非作歹的名声,否则我是同发吉说了,大义灭亲这四个字便由他做了。

我们许氏一族好不容易靠着丰儿才有了今天,绝对不能被不肖子孙毁了,你们都听清了吗?”

这话一字一字重重地砸在了围绕着许薄兴的众人心上,一时脸色各异。

许薄兴虽然人老了,心却跟明镜似的,瞧着底下众人神色,哪里不知道他们心思,心中叹气,树大分枝不是没有道理的。

到底是他对不起丰儿,这些人不能形成助力,还是隐患。

“发吉,你要记得为父同你说的,但凡有行事悖乱者,莫要姑息,一律逐出族去,我许氏不缺人。”

“是,儿子一定牢记在心。”

“丰儿,你明年去上任前,一定要嘱托县令,但凡是我许氏族里有作奸犯科者,加倍严惩,莫要念着你的情分,便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