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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题就两个小时的答卷时间,许行丰不敢耽搁,就算题目变态,总不能交白卷。

这题虽然先问的是如何成为千古一帝,再问大南朝前面三位帝王是否为千古一帝。

但做答,许行丰私认为应该先做答后一问,再做答前一问。

而且如果许行丰没猜错的话,官家应该更加偏重于让学子做答前一问。

许行丰开始细细分析大南朝前面三位帝王的功勋。

大南朝开国的洪武帝,功勋自然显着,推翻了腐朽王朝的统治,一生戎马,不断扩大大南朝领土,兴边疆贸易,而且还改革科举制度,文武兼治。

而第二位皇帝,洪文帝,休养生息,繁荣经济,鼓励教育,兴水利,治贪腐,并且南下多次,体恤民情,明治善理,勤于政事。

第三位皇帝,洪治帝,也就是先帝,进一步扩大了边市,减赋税,鼓励商业发展,允许商户科举,吏治清明,知人能任,使得国内愈加稳定。

许行丰瞧着自己草稿上整理出来的三届帝王的功勋,又冥思苦想了一刻钟,终于将所有帝王但凡沾边了的功勋都给他们添上了。

许行丰瞧着三位帝王基本都快成篇的功勋,觉得自己真厉害,估计三位帝王瞧见了,都该高兴得从陵墓中爬出来感激自己才是。

列完功勋,许行丰想着既然官家问他先祖是否为千古一帝,那肯定是必须要说是的。

在大南朝,一向以孝治天下,自己要敢说不是,那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事吗,而且先帝将万里江山都传给了官家,估计现在在官家这,官家就是顶顶的慈父,由不得别人说半句不好。

所以许行丰自然待会在答卷上,是要称赞三位皆为千古一帝的。

但在此之前,许行丰首先得将千古一帝的标准为何给想出来,待会好将三位帝王套用进去。

最后许行丰总结出了千古一帝应有和达到的标准。

第一条,既然是千古一帝,那必然是正统,也就是为天所授。

比如洪武帝,他推翻了前朝腐朽,救万民于水火,自然为正统,而且光是这一代王朝的创立,便是他不朽的功勋。

而洪文帝同洪治帝,都是上任官家的亲儿子,皇位来得名正言顺,自然是天地正统。

至于洪文帝当初是抢了他身为嫡长子的兄长的皇位,在许行丰这提都没提。

这算乱臣贼子吗,还真不算,成王败寇,在皇家,哪有什么手足情深,身为皇子都有名正言顺继承大统的身份。

除非是兄长已经继位,通过造反得来的皇位,那才不算正。

第二,当政期间,没有重大负面决策。

圣人言,人孰无过?一代帝王更是如此,所以许行丰所说的负面决策,必须是迫害了万民,或者是在外邦面前损伤了国家颜面的。

比如如果有文字狱,或者是超负荷徭役赋税,使得民不聊生,亦或是御驾亲征,却被外邦俘虏,有所谓的留学历史的。

很明显三届帝王都没有这些,满足了第二项。

第三,便是应该有卓越贡献了,否则满足前两条,最多是个守成之君,怎么担得千古一帝的盛名。

所谓卓越贡献,必将是前无古人的,也就是创世功勋,许行丰将刚刚整理出来的三届帝王的功勋用繁花妙句给吹嘘得只应天上有,地上无的。

就差说没有他们的统治,老百姓要饿死,战乱聊天了,反正极尽夸张,以此烘托他们的绝世功勋。

最后便是他们的功勋不仅要作用于当时,还应作用于整个文明。

比如科举制度的创举,便是功在千秋,再比如水利,也是福造万代。

想完这千古一帝的标准,许行丰将其都按条理写在了草稿上。

然后只思量了片刻,许行丰便开始铺锦列绣,将刚刚整理的思路用瘦金字体,仔细思量斟酌,誊写至答卷上。

为了殿试,许行丰没少雕文织采,因此这誊写答卷真真是行云流水。

而许行丰誊写至一半时,便感觉自己答卷上铺就了一层阴影下来,不用猜便知仅可能是官家下来了。

许行丰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受了三十来年的人人平等教育的,虽然官家有生杀大权,但现在自己又没犯什么罪,而是来应试的。

而且自己现在写的全部都是赞扬他祖宗的话,许行丰就不信他还能无缘无故把自己拖出去斩了。

所以虽然知道官家下来了,但许行丰答卷的手腕稳得很,笔锋下得坚决,丝毫没受官家影响。

时顺帝其实在许行丰刚进到大殿,便将许行丰看了个仔细。

只不过大臣同众贡士都不能直视天颜,所以无人知晓罢了。

时顺帝既然已经肯定了许行丰的身份,钦点了许行丰为会元,自然是对许行丰好奇的。

因此在瞧见许行丰天人之姿,无半分寒门子的窘迫之时,是极满意的。

好不容易在上面坐了半个时辰,以示帝王威严,时顺帝实在耐不住性子,想下来瞧瞧许行丰的答卷了。

说起来这道策问题其实还是时顺帝专门为许行丰出的。

他也是看完许行丰会试答卷后,心中激荡,想成为千古一帝之心到达了顶峰。

而且他也想看看许行丰对此题如何做答,他觉得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时顺帝怕边上都精成猴的众大臣看出来猫腻,从上面下来时,忍着心性,好容易才将步子转去了其他贡士那。

但他站在哪出,哪出就出意外,要么是字污了,要么就是原本没思路的,瞧着他来了,便害怕地开始做答,结果手抖得跟筛子似的,答卷上都是墨渍。

还有一个居然直接晕了过去,对于这种,他自然是表现得人文关怀,让士兵抬下去,遣太医好好瞧瞧,以示他对学子的看重。

但心里他早就鄙视了这群贡士一百遍了,就这胆小如鼠的,以后能为一方父母官?

他瞧着就觉得是不中用的,好不容易转到了前排,有些世家公子还是心性坚韧些,倒是还算稳的,不过他瞧着答卷实在普通,兴致缺缺,然后终于转到了许行丰座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