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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两百多文现在于许行丰而言不算什么,但这是完全用于享乐的。

许行丰想到自己以前食不果腹的日子,总觉得自己现在太过奢靡,直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三人交了银子,由小厮引着进到船舱里面。

三人从外间入里,都被内里布置惊艳了一番。

首先入眼的便是船舱正中上方的花灯,繁琐精美,不知是怎么编就的,瞧着比现代的水晶灯还要闪耀。

灯下为四方空地,上面铺有绵软锦毯,好不奢华。

围绕空地摆放着许多矮桌,座位上面垫着柔软的锦垫,众色的绣花图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端坐其上,舒适无比。

而且许行丰原以为进得里间必定脂粉扑鼻,却没想到布置的人玲珑心思,知道姑娘们身上脂粉味重,竟在四角堆了许多瓜果。

瓜果香味清新自然,正好将脂粉味淡化,闻着别具一格,环绕其中,让人觉得身心轻盈。

“我们这钱花得值呀,对不对。”

许行丰刚刚还觉得自己奢靡,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等用心布置,确实两百文的入场费算不得贵。

看得许行丰点头附和自己,张子轩越发得意。

“我就说吧,这考完就该放松放松,天天宅着,就该变成书呆子了。”

许行丰瞧着张子轩这给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脾性,懒得理他了,不然估计又是一番吹嘘。

“公子,你们坐这如何?靠窗既可欣赏歌舞又可欣赏湖景。”

许行丰三人瞧着确实不错,便点了点头。

“那公子你们坐,这本册子上有茶酒点心瓜果,您们瞧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许行丰拿起册子瞧了起来,毕竟今晚估计最少都得在这待上一个多时辰,总不能干坐着,那多无趣。

“梅花弄一两一壶,雪顶含翠一两一壶。。。玫瑰酥一两一碟,状元糕二两一碟。。。”

许行丰心里默读册子,直接被这价格惊到了。

他还是太年轻了,羊毛果然出在羊身上,自己刚刚还说门票不贵,天底下果然没有便宜的买卖,原来在这找补呢,这册子上最便宜的东西都得一两,贵的居然五两银子。

许行丰现在觉得自己很是冤大头,刚刚走了一路还口渴得不行,最后许行丰是什么点心都没要,就要了一壶碧潭飘雪,去了一两半银子。

史承宇一向是舍不得委屈自己嘴巴的,瞧着这许多的点心,加之又不缺钱,居然一口气点了七盘,这还是许行丰拦着,怕他吃不完浪费,不然只怕是要把册子上的点个干净。

张子轩则点了壶女儿烈,说是这欣赏歌舞喝茶吃点心有什么趣味,得喝酒才是。

许行丰和史承宇二人只给了他一个白眼,今天的张子轩跟个花蝴蝶似的,他们想远离,不想被划为一列。

大堂人越来越多,瞧着都没有空桌了,应该大多数都是今年的举子。

没一会许行丰三人点的东西便端上来了。

许行丰只能说冤大头实锤,茶同酒便也罢了,猜到了应该是小壶,这点心也未免太过精致了些,每个小瓷碟中居然就摆了四块点心。

史承宇虽然这几年被许行丰带着掉了一些肉,但还是有些微胖,手尤其显得宽厚,那迷你小点心被他捏在指尖,真的有几分搞笑。

许行丰见他一个一口,还颇有塞牙缝的感觉,许行丰觉得这七盘真的挺不够吃的。

“你们别光看着我吃呀,一起呀。”

“还是别了,我们要是跟着一起吃,你这真不够塞牙缝的,你高烧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想来肚子应该是空了。

不过就一条,你别吃撑了,这几天我们吃得清淡,肠胃可能不耐受。”

“不够再点就是了,想这许多干嘛,你别说,这点心虽然有些贵,味道确实不错,尤其这花饼,层层叠叠,口感绝佳。”

许行丰听着史承宇说还要点,赶紧阻止,这都花了不少钱买了教训了,还买,那就真有些傻了。

最后许行丰和张子轩被史承宇推着吃了几块,确实味道不错,不过许行丰每吃一块都觉得罪过。

“仁兄,不知我们可否与你们拼下桌?”

许行丰三人听得此话都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便见三位秀才打扮的举子正在同他们说话,看来刚刚没听错。

“主要是实在没有座位了,这才叨扰,对了,你们放心,我们不白坐,你们点的茶水点心,我们帮你们付钱,如何?”

许行丰瞧着同他们说话的人一身素丝绸衣袍,织锦独美,腰间还坠着玉佩,瞧着便知是个富家公子。

而且长眉星目,面庞轮廓分明,让人瞧着都觉精神抖擞,说话又如沐春风,真是很容易生出好感了。

“自然可以,不过我们自己点的东西还是自己付钱。”

“这怎么可以,是我们扰了你们清净,为作赔礼,也是应当的。”

许行丰三人都不是喜欢推来推去争执之人,就不争了,反正许行丰瞧着人家也不是差这点子钱的人。

那三人坐下来,一共六人,正好一侧两人,倒是半点都不拥挤,刚刚好。

许行丰瞧着那三人拿起册子,果然刚刚同他们说话的那个公子瞧着价格,眉毛都没抬半下,显然是对这种物价司空见惯的。

那公子又点了许多东西,一副完全不考虑价格的样子,这还真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人家生活水准就这样。

“兄台,你们一起吃,别客气。”

桌上客气了一番,最终许行丰他们自然是浅尝,也不可能真的就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起来。

“三位仁兄应该也是应考的举子吧?”

“嗯嗯,是的。”

“在下永平,萧沐。”

。。。

“在下宁安,许行丰。”

“哈哈,这么说来也是缘分,萧沐的父亲不是今年刚调往宁安的四通县任职吗?”

许行丰听了这话有些惊讶,萧沐的父亲调在自己县城任职?那便是官府的了,县丞还是?

“那还真巧,喏,行丰家就在四通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