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那头，正是成叔，他刚才查阅了一下住院记录后，发现潘韩出现在走廊监控中。
于是他就开始调整摄像头，观察潘韩。
万万没想到，在Atm大厅，刚把摄像头调转方向，对准潘韩，就被他发现了。
没有错，这就是失传已久的江湖绝学——隔空瞪！
潘韩目光好似一把寒冰匕首，透过摄像机的玻璃和摄像头，再通过电线，直接插进成叔心脏。
“卧槽，好强大的气场。”成叔常年混迹于黑白两道，见识过人。他被潘韩瞅了一眼之后，浑身仿佛掉进冰窟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个感觉，就像自己不是在暗处观察，而是放在显微镜下被潘韩研究一样。
成叔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目光从监视器上挪开，又揉揉眼睛。
他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缓了几秒钟，成叔缓慢挪到监视器前，发现潘韩在饶有兴趣的盯着摄像头。
俩人就这样隔空互相看对方。
潘韩能感觉到对方刚才躲了一下，嘴角一咧，露出轻蔑的微笑。
“有杀气！”成叔又冒了一身冷汗，并且一动不能动。好像乡村土狗见到老虎一样。
夸张！
震怖！
就尼玛离谱！
成叔赶紧转身，瘫坐在椅子上。
良久，他才哆哆嗦嗦的摸出一根香烟，又哆哆嗦嗦的点上。
抽了一口后，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劫后余生，一动不动的发呆。
直到香烟烧疼手指，他才醒过来，赶紧扔掉烟头。
再看监视器，潘韩已经不见了。
“得赶紧跟老爷汇报！”成叔缓过神来后，第一时间就想起来这事儿。
他从监控室离开，找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锁好门口，才拨通王老爷子电话。
“喂，阿成！什么事儿啊？”王老爷一看是成叔电话，猛嗦一口面条。
“老爷，说话方便吗？”成叔语气有些紧张。
王老爷子一听，知道有重要的事儿，于是把电话音量调低，防止旁边的王豆豆听到。
“方便，你说。”
“我到医院了，这小子很邪门。”
“哦？怎么讲。”
“他有杀气。”
“嗯，知道了。你继续说。”王老爷子纵横江湖几十年，越是大事儿越冷静，基本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我刚才调监控去跟踪他，他好像能发现被跟踪，隔空盯着摄像头。我瞬间就不能动了，浑身冰冷，一股杀气隔空就把我包围了。”成叔有些不敢回忆刚才的场面，硬着头皮叙述一遍。
“哦？居然有这种事。你之前没发现吗？”王老爷子知道成叔也是一个下手果断狠辣之人，能让他给出这种评价，可见潘韩确实不简单。
“之前两次交易，没发现。说明他控制气场，游刃有余。”
“越来越有趣了。”
“我怀疑他手上，不止一条人命！”
“你先回来吧，我在家里酒窖等你。”
“好的老爷。”
王成挂掉电话，直奔地库，开车往王老爷子别墅赶。
“什么事儿啊老爸。”王豆豆在一旁，没听出什么问题，就随口问了一句。
“你成叔有点事跟我汇报，待会就来。咱们吃完了，你就去忙你的吧。”王老爷子又嗦了一口面条。
“哦，好的。”
“闺女，今晚的面怎么样？”
“挺好吃的，你手艺没退步。”
“行，老爸再给你乘一碗。”
……
潘韩知道成叔被他瞪的直哆嗦，因为有那么一段时间，摄像头那头没人。
潘韩因为杀过很多人和丧尸，身上逐渐积累了不少杀气。只不过他进化完成，控制这些气息游刃有余。
“要办你，也不是今晚。只是可惜这条变现路子，可能要断了。”潘韩拿好钱，往病房走，路上他略有所思。
“好像有什么关键线索被我漏掉了。但是又想不起来。”他摇了摇头，越是到嘴边的事，越容易忘。
“会是什么呢？”
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很快就回到病房。
在门前，潘韩整理一下心情和情绪，不能让家人看出来。
“我回来了！你们战况如何？”潘韩大大咧咧进门，直奔麻将室。
“儿子你可回来了，晓丽已经输光了。哈哈，这姑娘太会点炮了。”妈妈一看潘韩回来，赶紧招呼他进来。
“啥？5000块都输了？”潘韩假装很惊讶。
“我说了不会玩嘛。”闫晓丽冲潘韩眨眨眼睛。
“这败家老娘们！”潘韩也跟着演戏，装着很生气的样子。
“好了好了，儿子，你水平也不咋地。要我说，今天就到这吧。”妈妈没看出来潘韩是假装生气，赶紧打圆场。
“对，今天赶了一天路，大家也累了，早点休息吧。”二姨附和道。
她刚才赢了好几千，已经不好意思再赢了。
潘韩也就坡下驴，说那就到这吧，大家准备休息。
“儿子，这没你睡觉的地方， 你送晓丽回去吧。”妈妈拍了下潘韩后脑勺，满眼的暗示，好像在说，抓住机会。
“行，明天我再过来。你们好好休息。”潘韩觉得很合理，就答应下来。
“对不起啊，潘总，把你的钱都输光了。可怎么赔给你哦。”闫晓丽笑嘻嘻的打趣道。
“扣你工资呗。”潘韩一本正经的说。
“嗯，你是挺会扣（kou四声）的！”闫晓丽调戏他一句，又转身对潘韩妈妈说。
“阿姨你看，我给这么一个黑心老板打工，要倒霉喽！”闫晓丽拉着潘韩妈妈胳膊撒娇。
“没事儿，我让他给你涨工资，他敢扣你工资，我削他。”
“耶！阿姨万岁！”闫晓丽高兴的亲了潘韩妈妈一口。
这动作在大城市没什么，但是在小县城人看来，太过于奔放，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这孩子！”妈妈也很高兴，然后赶紧催促他们回去吧，要不太晚了。
“走了，潘总，送我回家。”闫晓丽挽起潘韩胳膊，跟大家打招呼再见，就往外走。
“你们刚才，是不是聊什么了？怎么我回来，发现气氛不对了。”潘韩捏了捏闫晓丽的腰，让她从实招来。
“还不是你妈妈，逮住我一个劲儿的问啊。”
“都问你啥了？”
“问咱俩啥关系。问我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咱们是舍友，现在给你打工，准备弄个影视公司。”
“那你们怎么好像突然亲密了不少。我妈是不是跟你瞎说什么了？”潘韩隐约感觉自己老妈要认儿媳妇了。
“那你自己去问阿姨吧。我反正不说。”闫晓丽撒开潘韩胳膊，自己双手背在身后，独自往前走开。
“哎，女人都不省心。”潘韩摇摇头，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