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北和曹艺还有曹墨两口子,来回三四趟才把东西倒腾上来。
除了茶叶和糕点,还有两箱江小白和江小妹、两箱冰红茶,包括牛羊肉以及青菜。
最显眼的就是两个大西瓜,一箱十斤装的香瓜和两箱二斤装的草莓。
客厅地上都摆满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邓瑜芝和曹景松站在厨房门口,周安北他们四个站在房门口。
“你这孩子,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邓瑜芝心里是很高兴的,这证明周安北对她很重视。
埋怨也是真的,这么多东西,酒和饮料茶叶都没事。
肉也可以放在阳台上,外面天寒地冻的没有问题。
可青菜和水果也拿了那么多,根本就吃不完,还没有地儿放,几天就得坏。
重要的是,她今天上午去大润发买菜,可是知道价格的。
咬着牙买了两根黄瓜、两根茄子和一斤豆角。
要不是招待未来的女婿,她可舍不得花钱买。
再看看此时地上摆着的,西红柿、蒜薹、青椒等等十多样青菜。
每样都是满满的一大塑料袋子,最少都得有五六斤,像西红柿比较沉的都得十多斤。
还有西瓜和香瓜,她在大润发也看到了,那价格吓得她都没敢多看一眼。
至于草莓,她没有看到,但想想都能猜到,价格估计比西瓜和香瓜还要贵。
先不说烟酒,就说这些青菜和水果,估摸着都得小两千块。
要是把烟酒和其他东西加在一起,五千块钱可能都打不住,顶得上她一年的工资了。
曹景松看着一地的东西,满脸愁容:“叔叔知道你不缺钱,但也不能胡乱花呀。你在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能否吃得完?”
周安北笑着说道:“这些都不是花钱买的。”
不只是邓瑜芝和曹景松,就连曹墨和胡兰都愣住了,这么多东西不是买的,那是哪来的?
曹艺弯腰把脚下的东西挪开,清理出能下脚的地方。
“你们知道周安东吧。”
周安东谁不知道啊,等等,周安东?周安北?
看着父母和哥哥嫂子齐齐看向周安北,曹艺说道。
“对,周安东就是小北大哥,亲大哥。”
“早就应该想到的。”
好一会曹景松才摇摇头,如果仅仅只是周安北和周安东的名字相似倒是没什么。
毕竟中国人同名同姓的太多了,何况这还差一个字呢。
但周安北今年才过十九岁,这么年轻就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背后肯定有人支持。
然后再联想一下周安北和周安东的名字,真像不就来了吗?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这样,距离真相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
只要捅破就能看到,可很多时候,就是没有人去捅。
或者说是没有人注意到,糊在眼前的那张纸。
周安北蹲下来和曹艺一起整理地上的东西:“我哥在家那边弄了个农场,这菜和肉还有水果,都是自家农场出的。
年前给我哥送来半卡车,我出来的时候,我妈都已经装好,放到了车上。至于那几箱酒,包括烟和茶叶,是在我哥家酒库里拿的。
“你还真实在。”曹艺无语的看着周安北:“就不能说,烟和茶叶是你花钱买的?”
“我觉得,是不是我花钱买的不重要。”周安北嘿嘿的笑了一声:“重要的是,这些东西是我拿来孝敬叔叔和阿姨的就够了。”
“对对对!”邓瑜芝这个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冲着曹墨喊了一声:“还站在那干什么,快点帮小北和小艺收拾收拾。”
“啊!”
曹墨啊了一声,一拉胡兰,两人也蹲下来开始整理。
周安北说道:“我知道这么多东西吃不完,就是想着给大哥和嫂子拿回去点。让嫂子,给她父母那边也送点过去。”
曹墨一个大老爷们倒是没想那么多,但胡兰心里却热乎乎的。
怪不得人家这么点年纪,就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就凭这份细心,一般人都比不上。
想到这,看了一眼身边曹墨,更不用说这个有心没肺的东西了。
这时一股焦糊的味道在厨房飘出来,曹艺抽了抽鼻子。
“什么东西糊了?”
也在帮忙整理东西的邓瑜芝脸色一变:“老曹,快点,鱼糊了。”
曹景松急忙站起身跑到厨房,紧接着就听到刺啦,水倒进锅里的声音响起。
一股烟雾在厨房飘出来,焦糊的味道更浓了。
邓瑜芝也起身跑到厨房:“怎么样?”
曹景松苦笑一声:“上面这一半儿还能吃,下面那一半儿全都糊了。”
“焦糊焦糊的,应该很入味,就这样吧。”邓瑜芝也很无奈:“厨房交给我吧,你去陪小北聊聊天儿。”
……………………
六号院!
周安东也在跟老爷子聊天,简明凡在外面进来了,见到周安东热情的喊了一声。
“姐夫,我可想死你了。”
紧接着简月拎着头盔,穿着厚厚的军大衣进来。
“姐夫、大姐!”
简月脱了军大衣,里面穿的皮衣皮裤,加上高筒皮靴,看起来相当飒。
简秋奇怪的问道:“十月份的时候你休假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
简月把头盔放到茶几上,拿起果盘里的苹果,一屁股坐在简秋身边。
“回来相亲。”
“相的怎么样?”周安东笑着说道:“要是成了,十月份咱搞个集体婚礼。”
简月一翻白眼,冲着老爷子说道:“爷,你能不能跟你俩闺女说一声,管好她们自己儿子就行了,别总给我介绍对象。
看看她们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玩意,猫见了都得骂一声狗东西。”
“那你也是自己找一个呀。”老爷子笑着说道:“只要你自己带回来了,她们自然就不会给你介绍了。”
“您说这话,自己信吗?”简月冷笑一声:“我姐和姐夫的事情在这摆着呢,两人都扯证了,她们还劲儿劲儿的呢。
而且我姐夫这样的男人,有几个能比得上?可她们还不满意,包括我大伯,无非就是想牺牲我们姐妹的幸福,进行联姻,给他们自己谋好处。”
以前对这个事情都是心照不宣,但今天的简月,很明显心里有着极重的怨气,所以当着老爷子面,把遮羞布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