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很有技巧地往旁边一躲,然后又是用力一甩,直把贺星玮给甩开。
韩玲不想多跟她们废话,不过因为电瓶车钥匙被拔下来,一时也走不了。
但方云翠却害怕她要走,上来抓住韩玲,又要将她拉下来。
韩玲没办法,但还是将她甩开,自己从电瓶车上下来。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妈跟你们没有关系,当时你们可是逼我妈拿出八十万来的,这么多钱足够买断她跟你们的关系了。”刚刚是方云翠和贺星玮要将她拉下来的,她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原先以为花了三十万,后来才知道他们居然要了父母八十万,韩玲确实愤怒,对这家人确实厌恶至极。
“什么买断?谁说能买断的,我跟我姐是亲姐弟,有血缘关系的,哪里说买断就能买断的。”贺星玮说道。
“就是,血浓于水,他们是姐弟,这个能改变得了的吗?”方云翠也在一旁添了把火。
“你这死丫头,我和我姐之间的事情,也不是你能议论的,你只是个小辈而已。”贺星玮连忙加大声音,几乎就要吆喝起来。
立时引来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开始往这边看过来。
很快不少好事的人直接停下脚步,在一边围观。
不明真相的人好奇心极重,人越聚越多。
有些听到贺星玮说话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只不过声音不大。
看到这个架势,贺星玮得意起来。
他提高嗓门,放声道:“我姐的房子,她现在过世了,你居然都不和我们商量,就这样据为己有了,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这就算了,你还将我们全都都赶了出来,让我们没地方住,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明着是在跟韩玲说,实则是在告诉旁边围观的众人。
能制造些舆论,让大家纷纷都来指责韩玲,使韩玲承受不了压力,最终做出妥协,这当然是最好的。
他们一家人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这时候,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了,只要能逼迫韩玲就范,他们用再丢脸的手段也无所谓。
果然,不明真相的众人,被他的话给带偏了。
聚在旁边的人果然交头接耳,开始议论纷纷了。
众人哪怕知道得不多,不明白为何外甥女会和舅舅外婆产生这样的矛盾,但也被他的话带动,此时都义愤填膺。
方云翠配合着贺星玮,这时候又说话了。
她神情悲戚,样子像是很柔弱,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拉着韩玲的手:“玲玲,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就算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做得不对,你说出来就好了,为何不给我们一大家人一点机会?”
“你虽然不是我们的孩子,但你和你舅舅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们都把你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了,你为何还要做得这么绝情。”
韩玲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让她们尽情的表演。
老太太眼看这个情况,眼中立刻闪过一抹亮光。
“你们都过来评评理,我女儿刚刚过世不久,我老人家心痛得很,根本没心思去管什么房子的事情,结果我这外孙女倒好,直接就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了。”
“然后,她就说那是她的地方,我们不能住在里面,把我们全部都扫地出门了,看看,我们拖家带口的,本来条件就不好,让我们上哪住去?”
“你们不知道,我女儿还在的时候,我们是住在一起的,虽然住着他们的房子,但其实我们是在帮他们的,家务这些我们也全都是我们这些人打理的,包括这个姑娘,也是我们一手帮忙带大的,没想到她这么狠心,一点都不念旧的。”
众人听后,顿时一片哗然,风向更是不对了。
已经有人站出来,在那指责韩玲了。
“这女娃子什么人?父母一过世就把房子给霸占了,真是太过分了。”
“听说那个还是她舅舅和外婆呢,再怎么说也是亲情,这姑娘怎么这么狠心,将人一家人给赶出来。”
“母亲刚过世,就把人娘家人全部给扫地出门,这姑娘真不孝。”
老太太的话很是煽情,众人对她的遭遇似乎感同身受,不觉间,对于韩玲也就越发反感起来。
哪怕大家都不太清楚其中的内情,但心里已经开始鄙夷。
这可是骨肉亲情,连这个都能抛弃,在众人心里,已经是给韩玲打下了不孝的标签。
老太太这时候很是得意,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后,又开始表演了。
“玲玲,我是你的外婆啊,我们一家人原来那么疼你的,你这么做,你要彻底寒了我们的心吗?”
贺星玮一脸不忿:“看看,你把外婆都气成什么样子了,有你这么做小辈的吗?”
看韩玲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以为韩玲已经要被他拿捏了。
“玲玲,你外婆身体不好,她一大把年纪了,你这样会把她气坏的。”方云翠又说道。
韩玲冷冷瞥了他们一眼。
眼看这些人表演得差不多了,韩玲这时候才开口。
“能编出出这些话来,你们是真不要脸,事实是怎么样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你们谁把我妈当女儿了,谁把她当姐姐了,如果真有人把她当亲人,十多年前为什么会逼她拿出那么多钱来,那可是往死里逼呀!居然说不给钱,你 就死在我们家。”
韩玲抬头狠狠瞪了老太太一眼,眼中满是血丝。
“还有,既然你们都说我妈是你们的亲人,她过世时,你们都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出现,后事也不肯帮她料理,只有我,还有我三岁的弟弟,一起处理的。”
“你说你们是长辈,是你们把我带大的,那我问问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带过我一天?”
“亮亮今年才三岁,我一个人又要带孩子,还得工作养活自己,你们又有谁出来帮过忙,好像连一句话都没有吧!”
对着这些所谓的亲人,韩玲厉声斥责。
等把这些话说完,韩玲也无法再保持平静,眼泪也不自觉地自脸颊上淌了下来。
这些人没有对她有过任何帮助,她也没感受到他们任何的亲情,哪怕母亲过世,他们也没来过。
弟弟韩亮才三岁,他们不可能毫不知情,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帮忙照顾,让自己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又当姐姐,又当妈地照顾。
现在听说自家的房子要租出去,他们居然打起了这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