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聊聊？”
诡计蛊练出以后，日子似乎又归于了平静，除了武曌三女天天闹腾以外，其实孔紫凝的日子还是很充实的。
反正不出宫殿，做啥都由着自己，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却让她听到了许多不得了的秘密。
比如，这个表面是金池其实是曹小纯的人，作为九州最为出名的战力，他过来的目的和天赤沙漠有关，并顺带手将身毒国给搞垮，不幸的事，现在他都准备成功了，离天赤沙漠开启只剩半个月不到，而这个国家明面上还是经济繁荣的样子。
但内在早就被掏空了，哪怕自己身处宫殿，都听说过，身毒国每天都在发生叛乱，只是规模不大，被强势镇压并封锁了消息。
如今身毒国的国库早就被掏空，若是遇上一场比较大的天灾，那这个王朝的隐患就会彻底暴露出来。
这段时间，孔紫凝很想问问，曹小纯为什么会对普通的平民出手，但因为武曌几女在身边，自己也没机会。
而今天，武曌和提亚似乎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三女急匆匆的出去，这才有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但现在的孔紫凝在面对曹小纯时，却有些不敢看他，因为在这里，对方什么地方她都见过，以至于只剩两人时，孔紫凝会莫名联想到一些画面。
看着有些羞涩的孔紫凝，曹小纯笑了笑，将这女人绑过来后，自己平时也不怎么搭理她，让她知道了这么多东西，有疑惑本身就是正常的，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稍微扭转一下对方的价值观。
“当然，你要是没有疑问，我还觉得不正常呢。”
听到曹小纯话，孔紫凝脸色一红，斟酌许久后，这才开口道。
“我知道你跟神灵联盟有仇，你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那都无可厚非，可是身毒国的民众们，按道理来说，跟你们是同一类吧，为什么，你要害他们？”
“这些人，本身就过得很艰苦了，修为低下不说，有些甚至连生活都很困难了，你为什么，要选择对他们出手？”
这就是她不理解的地方，就算是神灵统治了一切，他们也不会看上这些平民的，严格来说，在这个世界，最底层的人永远不会在意他们上头的统治者到底是谁，这些人，短短一世，完全就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罢了。
“不愧是孔家的人，就算身为神明，话语中还是处处体现了仁爱二字，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武曌的话了。”
“你们孔家，对于统治整个宇宙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没想到，这些关心底层的话，竟然能从一名纯正的神灵口中说出来，这倒让曹小纯有些诧异。
“孔家本身的理论就是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用道德和礼教感化天地间所有的生灵，这才是我们修炼的根本，用武力来强行征服，本就是下策。”
孔紫凝傲然抬起头，对于这一点，她可是很自豪的。
“如果神灵没有这么多野心的话，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对这些平民出手吗？”
“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曹小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确实，就算是神灵统治了一切，他们可能也不在意这些最底层的生灵，毕竟他们本身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但你似乎忘了一点，整个宇宙的生灵差不多有上亿的种族，这些种族天生就被划分了阶级，在各种文化和战争的碰撞中其中已经达成了一个平衡。”
“哪怕这种阶级从未消除过，但是已经被淡化得十分明显了，至少，除了那些很偏激的王朝，大部分神灵，表面上都是平等的存在。”
“但神灵出现后，他们打破了秩序，将自己捧得高高在上，而上亿种族，被他们当成了获取资源的工具，在神灵眼里，把生灵们归于蝼蚁。”
“这就是为什么，神灵联盟出现后，会激起这么多反抗的原因。”
“有些事情，不上称轻如鸿毛，要是上了称，那比泰山都重！”
“阶级感可以存在，但你不能光明正大拿出踩着别人，而且在你吃饱喝足的同时，起码得把残羹剩饭分下去，而不是吃撑了还继续往嘴里塞！”
说到这，曹小纯笑得越发冷冽。
“有了这个因，你的问题就很好解释了。”
“身毒国是最早被神灵统治的王朝，可能在你们眼里，这些人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的日子，但是，别忘了，这些东西是有一个阈值的，一旦超过，那今天这个局面必然会出现。”
”而我，只是加快了阈值推动的过程！”
“毕竟，对抗神灵，需要力量，既然我来到这边，像这种又不用付出什么就能得到的力量，我自然不可能放过。”
曹小纯说得很坦然，虽然这些话就是用来忽悠大傻子的，但是，只要能忽悠住，那就是好话！
听到曹小纯的话，孔紫凝面色一愣，随即陷入沉思，良久过后，才缓缓开口道。
“歪理！”
“你的想法根本不是这样，什么狗屁阶级，你只是把他们当做工具罢了。”
“这些人，已经过的够苦了。”
孔紫凝虽然有些不谐世事，但不代表她的思考逻辑有问题，要真像曹小纯说的那样，那现在的他，会是功德满满的圣人，而不是所有功法招式都带着邪气的恶魔。
“你们家孔圣都说了，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不是吗？”
曹小纯并没有否认，而是引用孔家的话反驳。
“呸！你叫圣人落到那种田地试试，这话本就是欺骗天道获取功德力量罢了！”
孔紫凝撇了撇嘴，不屑道。
“啧，没想到，你身为孔家嫡系，竟然连自己老祖宗都骂？”
曹小纯面色有点怪异，真说不清楚她是率真，还是本就对孔家不满。
一时间，曹小纯便想调戏佳人一番。
只见其缓缓站起身，来到孔紫凝身后，再其没反应过来时，环住对方纤腰，调笑道。
“莫非，你对你的家族不满？”
曹小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孔紫凝心里一慌，脸上瞬间染上了一缕红霞，明明说得好好的，这人干嘛轻薄自己？
“哎呦，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