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席右并没有把所谓的“邪教”放在心上，直到兄弟部门找了过来。
“席哥，大事不好！”
和他同个办公室的狗仔小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一脸震惊：“席哥，你前女友们找上门来了！”
席右：……？
啥？
“搞什么污人清白！”他比队友更震惊，“我母单二十七年根本没谈过恋爱好吗！”
“那来找你的一大群妹子是怎么回事？”队友也迷惑了。
纳闷归纳闷，席右还是去了招待室，于是瞅见了一水儿的妇女，年纪还都不算太大，打眼一看也就是二三十岁。
“你们，找我？”他看着这些绝大多数陌生的妇女，再看看其中有两位他看着格外眼熟。
“席哥\/老席。”
那俩他看着就很眼熟的女性也站了起来。
席右瞪大眼睛看着她们。
“别瞎套近乎，我不认识你们哈。”不过确实是有些眼熟。
“搞毛呢，我是老曹啊！”其中一个看着身形相当娇小的女性忍不住说道，“不就是变了个性吗？我们门当户对了三年你居然认不出我来？”
席右懵了。
老曹？对门办公室那个胳膊有他腿粗、身高一米九的彪形大汉？
再看看这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萝莉……
“别闹。”席右不是很确定的说道，“老曹教你这么说的？”
老曹：……
最后在一通解释之后，席右终于相信了眼前这群大老娘们儿在今天之前还是一帮子大老爷们儿。
在等待上级赶来的期间，席右一脸玄幻的表情坐在沙发上，视线扫过长相各有千秋就没个孬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中年妇女，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愚人节玩笑吗？还是他今天起猛了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方式不对？
“他奶奶的，鬼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猛汉心萝莉身的老曹暴躁的撸起袖子，看起来想锤点什么，“不就是端了个邪教窝点吗老子睡一觉起来就变成这样子了，再说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啊！我喜欢御姐！不喜欢萝莉！”
“合法的也不行！”
这不是合不合法的问题，是这群人以后怎么回家的问题。
“结果出来了，dNA监测与之前是一样的，确认是同一具身体。”
加急dNA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会议结果也出来了——他们没直接出现在会议中，只是远程连了个线，主要也是担心有传染性。
根据去现场的警察描述，那个邪教窝点里除了一水儿的“女性”信徒以外，就只有一个像是墙壁上的涂鸦一样的花朵纹路。
根据审问结果，那就是“她们”信仰的图腾。
“现在的情况是，这群人不仅身份存疑，连性别也存疑。”席右看着会议记录，认真的转达着会议结果，“图腾十分可疑，理论上应该是由被转化过的人再去一次进行现场勘察。但安全起见不能让一个人去两次。”
“再次去现场调查之前会加大审讯力度，以期尽力在确认安全的情况下进行。”
席右握着手机，看着文件上的各种讯息，沉默了片刻，再抬头看看这群人。
*
“花？”
电话另一边的秋月明的语气听起来也有些不解。
“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什么百科？我跟祂们也不熟。”
“抱歉，只是现在的影响有些不好控制。”席右很冷静的道歉，只不过看起来没有改过的意思，“在真正遇见问题之前，我也没想过会事情这么……诡异。”
是的，诡异。
一干老爷们儿大变活人变成女的这种事情，可比什么碎尸案诡异多了。后者至少可以通过科学的手段追寻真凶，前者大概率只能进研究院。
“这算什么。”秋月明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这种杀伤力还比较低，变个性而已又不是要他们的命。”
“比起失去性命、失去自我，区区变性罢了，这大概连伤害都算不上。”
确实没有物理伤害，但是精神伤害叠满了。席右沉默的想着，脑子里划过了一米九的老曹和一米五的曹萝莉，随后非常想要自戳双目。
不行，戳眼睛没用，能不能求这一位把这一段记忆剪掉？
“总之你们先看着来吧。”
直到挂断通话，秋月明都没有说要参与进这件事来，似乎是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这人的立场果然不是很好判断。
席右并没有气馁，他相信自己人能够找到解决方法，这通电话既是“保险”，也是再一次的试探。
只是看结果不是很如人意，而且被试探的人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另一边，昆仑游娱总部
秋月明挂断电话，看了眼在她办公室的小沙发上翻看书籍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去莱茵斯顿？”
“这算是被迁怒了吗？”诸葛青也不恼，“莱茵斯顿那边的情况好像更复杂了，程锦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去。”
莱茵斯顿，就是那一个即将要与这个地球相接的小世界。
“我觉得也是。”秋月明扬了扬手里的电话，“有古神跑过来了，而且已经造成了一些影响。”
“不帮忙？”诸葛青又翻过一页书，只是注意力完全不在书本上。
“先让他们自己折腾一阵吧。”秋月明站起来，“我看这群人还将信将疑的下不定决心，分明已经有人修炼出气感了，还在犹豫。”
虽然她能理解，但不代表她愿意接受。
这话说得……诸葛青翻书的手顿了顿，思及宿白的各种离谱行为，再一想行事手段和宿白差不太远的秋月明本人，脑海里顿时生出了一个猜想。
“是你做的？”他抬头看向秋月明。
这一位古神，会不会是秋月明自己动手带过来的？
为了让他们更快的接受「灾难」的现实，也为了应付层出不穷的试探，这一位目前仅仅只是将男性变成女性的古神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对象。
“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秋月明简直要为他的脑洞所倾倒了，“我闲得慌做这些？”
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诸葛青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他来这里也不是单纯的串门，而是要进行灵力复苏水平测定。
尽管隐约感觉宿白有可能是在故意支开他，诸葛青也没什么表示，毕竟以前这样的情况也不少。
倒不是因为他碍事了，而是宿白想要给他准备点什么惊喜。彼此之间也算是心照不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