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小树枝被风吹得哗哗响，带起一股鱼腥味扑鼻而来，在不远处还能看见海边，一望无际，海岸线看不到头。
蔚蓝海岸，蓝天白云，云朵在移动。
陈瑶蹲在一边，头上戴着草帽，手里拿着蒲扇扇风，嘴里啃着雪糕，眼睛盯着面前几具尸体。
虽然已经断电了，但她还不能立即上前移动，她在等电流消失，几具尸体被电焦了，还有一股糊味儿。
没想到这么顺利解决，这几个人太笨了，她都做好要打斗一番。
时间慢慢过去，陈瑶上前收起尸体。
她在四周观望，一边走一边看，发现无处丢尸体，这些臭道士，打了小的来老的，还是有一定本事，看来尸体要放在空间一段时间。
夜间，她来到小渔村，在渔村观察，准备找房子住下，守株待兔。
有一个阿婆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眼睛还瞎。
陈瑶蹲在墙边，阿婆点着煤灯，一个人用手摸索着。
走几步碰到桌椅差点摔倒，陈瑶出声提醒，“小心桌椅？”
阿婆闻声望过来，双眼空洞，露出笑容，牙齿都掉得差不多了，勾着背，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做的拐杖。
向她招手，“进来吧！阿婆早就听见了。”
陈瑶疑惑，她可没出声。
“是不是想说自己没出声，阿婆怎么知道有人，阿婆眼盲耳不聋，这眼睛瞎了耳朵尤其听力好。”
阿婆也不管人爱不爱听，喋喋不休，好似要把话说完。
陈瑶从墙上跳下来，走几步上前，扶着阿婆坐下。
又解释道，“阿婆不用害怕，海藻只是无处落脚，如果您能行个方便最好，天色晚，附近的客栈都已经关门，海藻没别的去处。”
年迈的阿婆拉着她手不放，欣喜，“留在这里住下来，阿婆一个人，都没人说话，我一个瞎眼老婆子，都不招人待见。”
听见她要留下，阿婆从凳子上起来，拉着她，带她去隔壁房间，给她铺床，又拿出自己年轻时的衣服。
阿婆是一个爱干净的老婆子，衣服有一股皂荚味，被子有太阳晒过的味道。
她就这样免费混进小渔村，心安理得住下。
次日，陈瑶从床上惊醒，穿上阿婆的衣服走了出来。
阿婆站在院内，已经在晾衣服，她穿过衣裳还在滴水。
阿婆听见开门声，热情急切，“海藻醒了啊，饿不饿，阿婆已经煮好海鲜粥了，快进屋，阿婆去把粥盛出来。”
陈瑶对着海鲜粥发愣，变成人鱼后，她闻着肉食都反胃，觉得腥臭。
阿婆注意到，关心问道，“是不好吃吗？”
“阿婆做得很好，就是海藻不喜欢肉食，比较喜欢吃蔬菜水果，吃不惯海鲜。”
阿婆自责，做饭时就应该问一问，可她们渔村最多的就是海鲜，蔬菜水果都是难道吃一回，还贵。
阿婆走到房间，从柜子里面摸出一个青果子，果子有些失了水分，塞给她吃。
陈瑶跟着阿婆出门，柳阿婆见人就说，她孙女从外面回来了。
陈瑶只能赔笑。
两人提着木桶，手里拿着火钳，一把小锄头。
两人并排走着。
柳阿婆带着她来到海滩，她们准备赶潮，捡一些被浪潮冲上岸的鱼虾，贝壳，螃蟹……
沙滩上什么都有，不止她们两人，还有一些小孩在捡漏。
螺肉，贝壳最多，小螃蟹，海鱼，两人运气好，在她的帮助捡了满满一桶。
平时阿婆捡鱼，全靠用手摸索，要么用木棍探索。
手指上都是伤口，阿婆很开心，带着她离开海滩，她手里提着木桶，她们来到一家收鱼处。
阿婆与人热情交谈，还炫耀自己有孙女了。
一大桶鱼肉，贝壳，虾，只值十几文。
柳阿婆接过铜板，拉着她，两人顺便去了街上，在卖菜摊花了一半铜板买了一把蔬菜。
陈瑶提着桶，手扶着柳阿婆，两人回到渔村，柳阿婆走进厨房做饭。
这个家太贫穷了，陈瑶假装外出。
她在外面等了很久才回去，手里提着一包水果蔬菜，米面。
柳阿婆站在门口，眼神望着远方，眼神空洞。
陈瑶故意走路发出响声。
阿婆脸上堆积笑容，皱巴巴的脸挤在一起，急切询问，“是海藻回来了吗？”
她催促着，“是我，阿婆快进去，外面热。”
柳阿婆碰到袋子，眉头紧锁。
两人回到屋内，陈瑶拉着阿婆的手摸过袋子，解释她去了街上买东西。
既然住下，她有权买一些食物回来。
柳阿婆第一次吃到葡萄，两个眼睛眯在一起。
阿婆煮了粥，炒了小白菜，还有一盘海鲜贝壳肉。
两人各自吃着。
陈瑶吃完饭，提着木桶去村最里面接水。
小渔村四周是海水，食用水缺乏，她提着两个木桶来到水井，有人在排队取水。
她和人打了招呼，等她提着水回去，小渔村来了几个外地人。
有男有女，手持佩剑。
她与几人擦肩而过，身后传来喊声。
“小姑娘，我们能向你打听事情吗？”
陈瑶回头望着女人，微笑点头，蹩脚口音，“姐姐，有什么事情要问？”
女人听见她口音，确定是本地人，放心多了，“小渔村最近来了几波陌生人啊！他们出海了吗？”
陈瑶在一边回答，半月前就有外地人来，有几艘大船出海，看气势不是一般人，到现在还没回来。
陈瑶说了几句搪塞过去，提着水桶往家里去。
在她们的目光下消失，陈瑶来回几次，把水缸装满水。
阿婆在一边处理海肠，用木棍碾压，挤出肠子，得到肠衣。
陈瑶从厨房抱出一个西瓜，冰镇过的西瓜被她分成几份。
“阿婆，洗手吃西瓜咯？”
柳阿婆笑嘻嘻回应，陈瑶端着水瓢给阿婆冲水洗手。
两人坐在屋内，阿婆吃了几口西瓜，感叹！“这西瓜真甜，第一次吃西瓜还是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眼睛没瞎，做事干劲足，现在老了，赚不了银子。”
“哪阿婆想吃什么？海藻去外面买？”
柳阿婆摆手，老了，牙掉了，吃又吃不动，别白白浪费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