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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崩裂的剑,西柚奇怪道:“这是什么?”

聂洲解释道:“我舅舅是很出名的画家,这是他的代称,一种标志,示意这画是他画的意思。”

西柚“哦”了一声道:“好奇怪的标志。”

“这没什么,艺术家总是与众不同,西柚……一会你帮我看看,舅舅……是不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西柚并不懂这背后的寓意,但是聂洲洲让她看,她就看看好了。

两人往里走了海美有分钟,一道声音诧异道:“阿洲,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案子……还在调查吗,你有没有心里舒服一点?”

西柚好奇的看着男人,这就是聂洲洲的舅舅吗?

聂洲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竟然怀疑从小疼爱他的舅舅?

但还是拿出手里的袋子道:“没什么,我还在查,这是我妈让我送来的药膏,说是对旧伤有些用处。

当年舅舅和我妈少时被绑架,要不是舅舅断了一只手救了我妈,现在还哪有我。

舅舅左手留下暗伤,常年累月的阵痛,我和妈都记得,这药也许有用,舅舅试试。”

宣墨接过,好笑道:“这到是我的不对,忘记和你们说,在L国的时候,我已经再次手术,左手已经好了。”

说着就在聂洲的眼皮底下,灵活翻动,甚至紧握到手指泛白,都没有丝毫影响。

聂洲心里猛地一松:“太好了舅舅,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一辈子好不了了是吗,你这个小混球,就不能想点好的。”宣墨吐槽道。

视线向下促狭道:“这个小朋友……该不会就是顾西柚,那个你想娶回来当老婆的丫头。”

蹲下身子,伸出手道:“顾西柚你好,我是聂洲的舅舅,也许……也是你以后的舅舅哦。”

西柚眼底闪过粉光,看了一会,大大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伸出手道:“舅舅好。”

宣墨被这个称呼逗笑,想要伸手摸西柚的头,却被躲开……

聂洲连忙道:“西柚不喜欢生人摸她,舅舅别在意。”

宣墨收回手,含笑道:“是么,还真的是……矜贵呢,不过也对,顾家的小姐,矜贵点也好。”

说了一会话,宣墨目送两人离开,还送了一幅刚画好的画作。

身后脚步声传来,看着那曾经也算温情的女人,一脸狠厉看着那小孩子的背影。

宣墨嗤笑:“别看了,你一个蝼蚁能做什么,只是自不量力罢了。”

柳嫣平静道:“你救我这个蝼蚁,那就说明我有价值。”

宣墨勾唇:“这天气真的不错呢,但我还是喜欢阴雨连绵的时候。

每个人都在阴云之下,或许……我会舒服一些。”

在车上抱着画作,西柚看着那画上的山水地势,小小的脸上带着大大的疑惑。

聂洲好笑道:“你在看什么,很喜欢?”

西柚摇头道:“不是,这地方好熟悉的感觉。”

聂洲忍俊不禁道:“熟悉,难不成你做梦的时候进去过画里的地方?”

打趣完,聂洲正了脸色,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有些收紧道:“西柚……我舅舅是不是……和你们一样的?”

西柚摇头道:“可能……不是吧。”

聂洲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一个不确定的答案,把车停在路边。

认真看着西柚道:“为什么是可能,这答案很重要,答案不能是肯定的吗?”

西柚挠挠头道:“聂洲洲,我只是个幼崽,我们家那边超级超级大。

不光是我说的那些地方,还有超级多的地域,就连爸爸都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我能辨认的只是一部分,很多比我强的,或者是气息陌生的,我都看不出来的。”

聂洲深呼吸一口气道:“没关系,舅舅的左手已经好了,那就不是,我不应该揪着,对,就是这样。”

把人送回去,司烨抱着西柚道:“真是出奇了,这个时间段,聂洲还有空带你出去玩,去哪了?”

西柚抱着手里的画作道:“爸爸我去画廊了,聂周周带我去他舅舅的画廊。

还让我看看,他舅舅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呢。”

司烨桃花眸微顿:“是么?那结果呢?”

西柚摇头道:“我看不见,不是所有人我都能看见的,毕竟我还是幼崽嘛。

但聂洲洲去的时候好像很不舒服,在车里一直深呼吸,离开的时候已经好多啦。”

司烨看着西柚手里的画道:“这是什么?”

“哦,这是舅舅送给聂洲洲的,但是我觉得熟悉,聂洲洲就送给我了。”

“熟悉?哪里熟悉?”

西柚肉乎乎的小脸挂着疑惑道:“不知道呀,话里面的地方……好像在哪里看过。

聂洲洲说我做梦进去过,就送给我了。”

司烨认真看去,很普通的山水画。

若一定说出个一二三,那就是这画给人的感觉,并没有山水悠然之感。

反而有一种太过静谧,带来的压抑感觉。

视线扫到一柄碎裂的剑,司烨眸色微微变化。

不是他联想太多,而是西柚天天剑剑的形容聂洲,他不敏感都不行,这碎剑当署名,这也太巧了?

恰逢顾北琛来看西柚,司烨几句话说完了这件事。

顾北琛眸色也沉了下来,又是要杀他认错了聂洲?

把西柚抱到腿上,顾北琛问道:“西柚,上次你用剑来形容聂洲,为什么觉得他是剑?”

西柚认真道:“我感觉聂洲洲就是剑啊,剑就是要一往无前。

妈妈说过,剑尖若是断掉,就会被打落凡尘。

我看不见聂洲洲原本的样子,但若是和爸爸一样,断了剑尖,就永远回不了家了。”

司烨桃花眼眯起,眼里闪过冷意道:“我看八九不离十,这个宣墨,聂洲可是经常挂在嘴边。

若真是……那他是打算先用亲情高高捧起,再狠狠摔落,这就是断剑的办法?还真是恶心呢。”

顾北琛蹙眉道:“这只是你我猜测,聂洲目前已经把人排除,那看来是不愿意相信。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证明他是不是,而是他们关系太近了,宣墨了解聂洲的一切,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