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的时候,那头传来一个很是清亮的男性的声音,用英语和华夏语轮番说道:
“hello, this is the chinese Embassy in the bahamas。
您好,这里是华夏驻巴呵马大使馆。”
于是我捋了一下,跟他说道:“我是华夏国渝城市,“?成国际xx贸易有限公司”的员工,
我们乘坐的飞机,xxxx航班,机型为KK.A330—343x发生了空难,而且空难前有发生过很特殊的情况。
我现在已经获救,所以请求华夏大使馆的帮助,让我可以回国。”
其实我自己认为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可电话那头却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喂……喂………”我连续问了两声,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明显像是有些震惊:
“先生,您说您是xxxx航班的乘客?方便说一下你的姓名吗?”
我眉头一皱,有些情绪的直接说出了,一连串的名字和信息:
“我的名字叫王征,身份证号码是510 224 19xx xxxx xx90,我们公司董事长叫杨守喜,董事长夫人叫刘春。
我在?成公司的销售部六部,销售部的总经理叫曹紫禾………”
说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我怎么感觉,刚才说到曹总的时候,差点就脱口而出叫了“紫禾”啊!
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这样叫了她的名字,估计我他妈非得被解雇不可。而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急促了一些:
“好的先生,我们马上核对。请问您现在的地址在哪里?如果是真的,我们马上派人过来!”
“哦,你等一下,我在医院刚醒过来,我请身边的志愿者小姐帮我说一下地址。”
于是我把电话递给了身边的护女孩儿,而她听到我刚才的对话,虽然拿过电话,却已经震惊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
女孩儿说完地址,挂掉电话以后立即兴奋的像一只小麻雀:
“原来你是xxxx航班的遇难者,天呐……不好意思,刚才你问我最近,于是我就没往几年前那场空难想。
可是,你们在海上漂了三年多诶!你们是怎么坚持过来的?还是有什么奇遇吗?”
一边说,她一边还伸手拨弄我的头发。可能因为我刚才是在想事情,现在才注意到,我两边的头发已经遮住了耳朵。
而且后面的头发也垂到了病号服上,但我立即又感觉不到好像不对,首先是我自己没有任何印象。
而且人在昏迷状态下,就算能够存活两三年,那也必须得有专门的护理。大海上,呵呵,除了鲨鱼,谁还会搭理我?
而且我的头发虽然很长,但也并不像三年多的长度。当然,尽管这样,我仍然也震惊无比。
突然想起她刚才说到我的女同事,我试着问她:“你刚才说………跟我一起漂上岸的还有一个,疑似我的………女朋友?”
她点点头:“对啊,我姐姐说发现你们俩的时候,你的右手和她的左手,是十指相扣捆绑在一起的。”
怎么可能?她说的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我们公司因为工作性质的特殊,员工和员工之间根本就不熟。
别说十指相扣了,男女同事之间就连握手的时间,一般都不会超过两秒。除非是少数放得开的女员工,和手握权柄的上司……
但是最起码有个同伴,我至少有一个可以问一问的机会。于是我试着问道:
“那你知道我的那个女同事……呃女……朋友,她现在在哪里吗?”
“知道啊,她在另一间病房,只不过……”她突然有点吞吞吐吐:“只不过她好像受了伤,身体……状况不是太好。
而且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叫王征对吧?听说她在手臂上还刻下了你的名字,不是纹身,是直接划破手臂,刻上去那种!
我姐当时看到都好感动,以为你们俩……是殉情呢,……不过你想看她……要有点思想准备啊……”
“那可不可以带我过去看看她?”我嘴上问着,心里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天呐,居然会有女人,这么喜欢我这种没房没车的屌丝,而且还幼稚的在手上刻字?这他妈得瞎成什么样啊?
女孩点点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志愿者。还有,我叫余小敏,你以后可以叫我小敏吧。”
在她转身的时候,我再次叫住了她:
“小敏,要不然你就跟护士长说,让我们见见面,指不准对她伤势的恢复有好处,好吗?”
“好”。她很阳光的微笑着回答我。
几分钟以后,没想到医院的人居然还真同意了,让我去看那个所谓的女朋友。
………………
我跟着余小敏来到一间独立的病房,还在门外我就闻到了两股体香,而其中一人给了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推开门,我见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小麦色的皮肤,精致而清瘦的脸庞,但现在看起来有些泛白。
从头上的鼓鼓的头发罩子来看,她头发应该很长,此时她依然昏迷不醒。小敏的另一个志愿者朋友守在这里。
她说我们从早上被送进医院,到现在她也一直没醒过来。医生说,她有可能是长时间溺水,或者因为强大的水流扭伤了颈椎。
她这种情况有可能不久就会醒过来,也有可能一辈子也醒不了。我拿起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而手臂上确确实实有一片,被刀具划伤的痕迹。而且那竟然真的是两个篆体字:
“王征!”
她所刻的那个王征,真的就是我吗?但是这怎么可能?
我看着他的额头,纯天然没有任何人为加工的眉毛、睫毛、脸庞、嘴唇。
实话说,我的确对她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甚至就像是自己的家人。
特别是她的体香,我敢确定,我肯定和她认识或者非常熟悉。但一时之间,又实在想不起她是谁?
我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那种感觉好真实,而且好熟悉。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我甚至突然有了一种冲动,甚至那是一种极端变态的想法,我想把她抱在怀里,用我的血液来喂食她!
“王征大哥,王征大哥………”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敏打断了我,我也发现自己有些走神。看了看床头柜上,有一个菠萝和一把小刀。
然后对小敏和她的志愿者朋友说:“可不可以让我和她单独呆一会儿?我想和她说说话,也许对她醒来会有帮助……”
两人看了看我,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退出了病房。
从小我就有一种偏执的思想,比如某一刻,我特别想吃某一种食物。我就会认为我的身体,肯定是缺少那种物质,所以才会给我释放这个信号。
而现在我就有一种感觉,我特别想让她喝一点我的血液。于是趁着病房里没人,我二话不说,拿起桌上的小刀………
“噗呲”
我在自己左手的手腕上,斜着划了一刀。很奇怪,无论是谁,要自己划破自己的身体,恐怕都会疼得下不去手吧?
但是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却好像驾轻就熟。因为担心她万一不能自主吞咽,于是我自己先用嘴,吸了大半口血液。
然后嘴对嘴喂到她的嘴里,当血液慢慢的浸入,她嘴部肌肉竟然真的活动了起来。于是我赶紧左手握拳,将小指头伸到她的嘴里。
感觉到她舌头和喉咙的动作,我心中没来由的一喜。可是不到十秒钟,就听到走廊外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而且那声音明显就感觉是冲我而来,我一扭头才发现,在对面的墙角上方,竟然有一个摄像头,这一刻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那急迫的脚步声很快便到了门口,小敏的语速很快,但是随着一声破响,病房的门就已经被撞开。
“哐啷……………”
看着我血淋淋的左手,而且还将手指头伸到女人的嘴里。就连小敏和她的志愿者朋友,都惊吓的捂住了嘴巴。
我知道这很难解释清楚,但是病床上的女人的确是在吞咽的。我把心一横,快速对小敏说道:
“小敏,帮我翻译,我只是想救人,并没有伤害她!”
“he said he just wanted to save people………”
然而,小敏一句话还没说完,两个身形高大的黑人保安,就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
看来已经来不及解释了,我把重心一沉,全身紧绷:
“小敏,请你继续帮我解释一下,我并没有伤害她,只是让自己流血而已!请相信我,我只是想救人!”
可是小敏还没来得及开口,两个黑人保安已经抓住了我的右臂。然而下一刻,却发生了所有人恐怕都想不到的事情。
任由两个黑人保安怎么拉拽,我却最多也就是上半身被他们微微带动,而且我还明显的感觉到,当我全身紧绷的时候。
我的筋骨肌肉都像是拧成了一个整体,我甚至有一种怀疑,就算眼前的两个黑人使用腰间的丁字棍,恐怕也未必打得动我。
小敏和她的志愿者朋友看到这个场面,早已经捂住了嘴巴,哪还记得帮我翻译?
“I didn\\u0027t hurt her,I just cut my arm,don\\u0027t you see!(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你们没看到吗!)”
我生硬的扯了几句英文,两个黑人保安对视一眼。也许是发现反正拉不动我,两人只好愣愣的看着我的左手,并且严肃的示意我赶紧出去。
我将手指头从床上女人的嘴里取出来,用右手捂住伤口。小敏迅速跑出门去,不到一分钟,便拿回来一卷纱布。
“要不然去缝几针吧……王征大哥。”也许是刚才那点场面把她给吓着了,从她的语气能感觉到,好像仍然心有余悸。
“不用,有纱布缠一缠就已经很好了。”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看着旁边两个黑人保安,虎视耽耽的目光。我从小敏手里接过纱布,一边缠着手腕的伤口,一边朝着病房门外走去。
“王征大哥,还是我来帮你吧。”小敏一边说着,一边追上来帮我包扎。
迎面却走来了一男一女两名华裔,男的穿着夹克装,身高一米八左右,40来岁,国字脸,阳刚中又带着一些贵气。
女的也穿着休闲装运动鞋,30多岁,皮肤奶白奶白的,保养得非常好,吹弹可破。身材也很是一流。
两人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朝我走来:“王征?”
“是的。”我点点头。
可能是因为我发现,两人腰间的外套里面鼓鼓囊囊。所以下意识便不露痕迹的,把正在帮我包扎的小敏护在了侧后方。
“华夏大使馆的人吗?”我语气很平静。
男人点点头,拿出了一个证件。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接过证件,单手翻开看了看。
那上面的国徽金光闪闪,还有一张很板正的,穿着军装的照片,下面写着他的名字:曹忠佑。
人可以假,国徽可不能假!我将证件合拢交还给他。女人也掏出了证件,我同样接过来看了看:冯以欣
“我们核实过你的身份,你叫王征,的确是那场空难的乘客。所以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就马上过来了。”曹忠佑说道:
你说空难发生前,曾经发生过很特殊的事情。而我们也有些事情想了解,要不然找个地方坐一下吧!”他的语言很简洁明了。
我一边把证件递还给女人,同时看了看自己的病号服,有点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可能脑子出了点问题。
我都不记得我有没有衣服换了?要不然,我们就在病房里聊一聊吧。我那间病房另一张床是空的,目前就我一个病人。”
女人看看男人,男人也点了点头。我正要收回手臂,却听到余小敏有些惊讶的说了一声:
“呀,王征大哥,你是不是过敏了?”
我看看自己的手臂,病号服的袖子挽到了手肘,而刚才小敏帮我缠的是手腕,而就在手腕和手肘之间,的确鼓起来一个小包。
它比指甲盖略大一点,但是不红不痒,并不像过敏。可能是出于职业的习惯,曹忠佑和冯以欣也看着我的手臂。
“王征大哥,怎么样,是不是过敏?有刺痒或者痛的感觉吗?”,余小敏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那个小包上抚摸着。
然而就在那一刻,我好像条件反射一样,没来由的说了一句:“3188 xx 968x”。
当我顺口说出这一串数字的时候,我自己都惊讶了一下:我说了什么呀?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当我抬起头来,却看到曹忠佑和冯以欣,好像比我更加的震惊,曹忠佑甚至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而冯以欣则是侧身走到了一边:
“柜台,柜台,请联系老家查一个号码:3188 xx968x,我怀疑是内部人员的身份代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