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捏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幽深的眸里如揉碎了漫天的星光,闪耀波动着一片星海。
充斥满爱意和坦诚的目光,贪婪的凝视着她,狭长的眼尾薄红,久久都没说出话来。
修长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下一刻薄唇就衔住了她柔软的唇。
独属于他清冽淡淡香气将她包围。
温热的气息烘烤着她的耳朵,疏冷淡漠的声音带着不寻常的微哑,如海浪卷起翻滚的浪花。
“阮嫆,对我说过这种话,就得对我一辈子负责,这辈子别想我再放过你。”
听见他无赖的话,阮嫆被逗得轻笑出声,捧着他的脸,回亲了好几下,跟他玩笑,“我要没说过呢?”
搂着她腰的手用了点力,狭长的黑眸微眯,将她严丝合缝的扣到怀里,“更不会,你只能是我的。”
对这不讲理又霸道的话,心里非但没半分厌烦的情绪,还泛着丝丝甜蜜。
唇角笑意扩大,梨涡深陷,笑意醉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看了眼他另只手上的粥,岔开话题,“慕景琛,粥要凉了。”
话落,纤细白皙的手指,从他手中接过碗勺。
尝了一口,粥已微凉。
但口感仍旧分外的好,鲜美的让人食欲大增。
不知道邹宇从哪儿订的餐,这么好吃,回头她得问邹宇要来这家店的地址。
她轻嗯了声,美眸微微睁大,惊异的对慕景琛道,“很好吃。”
说着就想从他腿上离开去尝尝别的。
他并未松开她。
眼睑微敛,仅盯着她湿润润的唇,声音喑哑,“这么好吃?给我尝一口。”
他突然要求。
阮嫆吃粥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确定起来,她不是没听到邹宇未说完的话,她凝着他推测,“慕景琛,你是不是不喜欢海鲜?”
只因每次做虾仁烩饭,他自己却从未吃过。
突耸的喉结上下滑了下,低声道,“喜欢。”
听见他这么说,阮嫆顺从的舀了一勺喂到薄唇边。
他却没吃。
只见他眼睛从粥滑向她的唇。
不等她说话,薄唇已压了过来。
干净清冽的舌在她嘴里探索了一圈,扬了扬好看的眉,慢悠悠的开口,“挺甜。”
阮嫆耳尖微红,反驳他,“粥是咸的。”
“是吗?那我再尝一下。”他眸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显然又暗自在给她下套。
阮嫆本虚弱的小脸,因羞恼染了粉,添了许多生机。
她再次问,“慕景琛,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海鲜?”
他默了瞬,这才如实答,“不喜欢。”
“我喜欢的是你。”
——
邹宇想着现在阮小姐也醒了,自家老板用过早餐后,应当有空处理公务。
因此将行程及线上急需待审批流程特意罗列,发给自家老板,等得到他老板的回应后。
又趁热打铁,借着一份急需待老板签字的文件,想着送进去的同时,能抽空跟自家老板汇报下工作。
许久后才得到自家老板的首肯。
原以为阮小姐该回套房里间休息了,谁知当他进去时,狠狠的又被强行塞了把狗粮。
只见阮小姐并未回套房内,而是正被他家老板揽在怀里,闭眸安睡。
邹宇心一紧,轻手轻脚的合上门,悄声走近,隔着点距离,将文件递到了他老板伸出的手上。
只见他老板生怕惊扰了怀中的人,翻页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待文件看完。
邹宇分外默契的将西服口袋上方,价值不菲的签字笔恭敬的递给自家老板。
似这个动作惊扰了怀中人。
只听她轻声嘤咛了一声,娇软的身子往温暖宽阔的怀里蹭了蹭,似梦中呓语,“慕景琛。”
“宝贝,我在。”平日平静的无波无澜的声音温柔的能将冰雪融化。
哪里还能寻到一丝疏离寡冷的模样。
等安抚了怀中的人,他老板才潇洒利落的签了字,将文件带笔递还给他。
并压低声音道了句,“若我不叫你,不必过来,谁再有等不到明天的审批,叫他亲自来跟我说。”
音量压的很低,但语气里冰碴子的杀伤力一点都不小,锥心刺骨,叫人背脊发凉。
邹宇:“……”
邹宇将要汇报的工作,生生咽了下去。
这谁敢来说?谁敢说谁来说,反正他不敢……他还想活到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