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听着他越来越离谱的说辞,暗自拽了拽他衣角,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了,到时候露馅儿了彼此都尴尬。
结果没想到,慕景琛轻握住她的手,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柔声问,“宝贝,怎么了?”
知道他是故意的,阮嫆耳尖发烫,骤然连眼眸也不敢抬了。
所有人目光都齐刷刷的向他们看了过来。
翟钰莹脸色一僵,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阮嫆,眸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很嫉妒坐在慕景琛身旁的女人,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冷漠的人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天。
感受到翟钰莹的目光,阮嫆抬眸看去。
就见长得很漂亮的女人神色有几分狼狈难堪的侧过头去。
他们从饭店出来时,好好的艳阳天已变得阴沉沉的。
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冷的人直打颤。
她想裹紧外套,还未有动作,就被他伸手揽进了怀里,阮嫆感觉到温热的体温从他身体传来。
听着他跟一众校领导道别。
随后交代了路骁及其他人先回去。
他们早晨来时车停在校后门,这会儿车已由人开到了学校停车场,她与慕景琛一同往停车场走。
阮嫆依在他身上,抬眸看他。
突然问,“慕景琛,你说要是一个人喜欢你很多很多年,你会感动吗?”
慕景琛听见她这问话眉微皱了皱,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不会。”
阮嫆诧异的问,“为什么?”
“感动不是爱,是怜悯。”他声音冷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他握紧了她的手,又听他缓缓的开口道,“嫆嫆,我希望你对我不是因为感动。”
顿了许久,他停住脚步,幽暗的眸深深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是的话也没关系。”
他声音又冷又轻,随寒风裹挟而来,如破碎的羽毛,下一刻就要随风消散。
阮嫆原本只是因翟钰莹之事有感,随口一问,谁知道面前方才还好好的人,突然就如孤立无助的浮萍,无端叫人心头揪起。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无意中的话兴许伤害到了他。
从小到大她没怎么安慰过人,尤其面对这种境况,更是有些手足无措,顿在原地,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自己心中的那根弦已绷到了极限,她极力控制自己动摇的心,最终她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件事。”
阮嫆抬眸凝视他,不躲不避,娇软的声音严肃而认真道,“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闻言沉冷的黑眸泛起星星点点的光,比漫天星辰还要耀眼,薄唇微扬,若有似无的笑意里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爱意。
再开口他清冷的语气都轻扬了几分,笑意舒朗,伸手就将她拥进了怀里,薄唇轻吻了下她的发顶,低声道,“宝贝,不用说对不起,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可以等。”
随后又听他道,“但我还有个小小的愿望,你现在就能满足,你愿意吗?”
那双幽深的眸子黑黑润润,仿佛她说一句重话,就能狠狠地伤了他的心。
阮嫆不禁开口问,“什么愿望?”
狭长冷冽的眸神色晦暗不明,清冷的声音喑哑,拥着她低声道,“我想有点保障,能不能先把婚结了。”
阮嫆:“……”
她霎时推开他,如琉璃晶亮的美眸冷静警惕,樱桃色红唇轻启,咬牙切齿的低斥:“慕景琛,你下次再佯装可怜,你试试。”
刚刚一定是中邪了,觉得他神色清冷孤寂可怜巴巴,竟然对这么个大尾巴狼起了恻隐之心。
削薄的唇,唇角抑制不住的弯了又弯,从喉咙深处溢出声低笑,清冷的嗓音撩人入骨。
看着怒目瞪着他的娇艳人儿那气鼓鼓的模样,跟个被惹恼了的小兔子似的,顿时只觉得心软的像一滩水,除了想好好的呵护疼爱她,还想……狠狠地……
慕景琛将怒气冲冲的娇软人儿轻轻一拽,就将人重新紧紧的拥到了怀里,狭长淡漠的眼底氤氲晦暗,“宝贝,今天我们不回家好吗?”
“不回家?”阮嫆奇怪的看他,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接着就听他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你想不想体验下,跟我开房。”
明明分外平静寡淡的语气,却能叫人听出别样的味道。
面前男人五官轮廓利落分明,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睫毛浓密,狭长的眼尾微挑,平日里看似疏冷难以靠近的人,此时却坦坦荡荡的摆明了利用美色在勾引她。
阮嫆没能抵挡的住诱惑。
当她人在位于繁华的商业中心,梵慕旗下的一家做高端线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时,脑子还有刻空白。
房门才被刷开,就被一股力道带了进去,周围被熟悉清冷的香味包围,身后的门已被他反手带上。
下一刻下颌被骨节分明的食指屈指抬起,鼻息间弥漫淡淡的薄荷味,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极克制温柔。
有力的大手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边吻边往房间里带。
“慕景琛,先洗澡。”
今天那么早出来,在外一天,她浑身难受。
“等会儿。”清冷沉溺的声音含糊的道了句。
两人双双倒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时,从门口到套房,沿路衣服七零八落扔了一地。
“……”
耳边清冷的声音翻腾着暗欲,压抑克制的低声道,“宝贝,你今天似乎对我私生活有什么误解。”
他声音逐渐也变得断断续续,“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并解释解释,我不想因无关紧要的人造成我们之间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