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快快快!底下来金枪鱼群了!”凌晨的黑夜海风涌浪翻腾,海面有不少大鱼跃出海面炸水。
“船工快点去抛饵!能不能满仓金枪就看这时候了!”船长发现情况后,立马安排船工拿着冻饵和南极虾打窝。
“岔开距离,你们后甲板的这些靠太近了!一会全部得缠线!”船长话音刚落,后甲板的几人就吵了起来。
“剪你的!我这个比较大!”
“哎呀、卧槽!队友误我!”
“赶紧回各自钓位,别挤一起了!金枪力气大,别搞的全部都不上鱼,来的是鱼群。”肖塘主快速从炮台上把电绞竿给卸了下来找过道的空闲位置开始安装。
这还不算,这家伙还从鱼竿包里拿了一把两节的纺车轮船竿,顶部是滑轮组的那种。
“哇靠!不跟你们挤了!”金长兴也拆下自己的电绞轮也找过道的空闲位置。
刚才因为缠线,已经脱钩了一条四五十斤的小金枪,懊悔不已。
整船都在上鱼,边上不远处的钓艇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就余韵还苦逼的摇着鱼竿把鱼线往回收。
金黛儿母女都累的进去找水找东西吃。
“真碰上黄旗金枪鱼群了!早知道买大功率一点的电机,完犊子了,这是什么鬼玩意,收线这么慢。”后甲板几个老钓手穿着手套手撕鱼线帮电机干活。
一般功率的电机也就钓二三十斤的鱼货已经很勉强了,碰上五六十斤的金枪鱼,那只能原地滋滋滋空转,产生大量的热量。
不过炮台下面都配备了软管和水龙头,可以浇水降温。
“哈哈哈!我这条不错,很肥啊!六十斤往上。”有人把金枪拉出水面,嘚瑟的找船工帮忙抄鱼。
“……(顶多四十斤出头,人家三百多斤的都没你这么大声说话。)”其他几人都不说话,加紧手撕鱼线的速度。
“你们要加油啊!还得是我这套鱼竿给力。你们的都不行。”
“……(好家伙……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下次出海得买贵一点的。)”其他几人不想搭理那人,心里却盘算起更换好装备。
独属钓鱼佬的明争暗斗,左攀右比。
我有个朋友……
我见过……
要不是……
你这条小多了,想当初我跑掉的那条,最起码……
吱吱吱……
“呼!妈耶!这到底是什么鱼啊!怎么这么久都没见动静。
你倒是出水洗洗鳃啊!别多深水行不行!”
连续摇杆攻鱼,余韵累的腰酸腿抖,真想把鱼竿给丢了!
“嘻嘻嘻!我来了!我来了!你喝点水!”金黛儿听到余韵在那痛苦呻吟,莲步轻笑过来。
“关键时刻还得靠老婆!等我喝点红牛再来!”鱼竿转交给金黛儿,余韵连忙甩胳膊踢踢腿,把那股肌肉酸硬给抖开来。
经历过抽筋的人都能明白那种酸爽,又痛又爽,而且还无法控制。
“喝温盐水吧!红牛刺激性大,对身体不好!”
“妈!没事的!先喝一瓶把底下的大货给拉出来再说。我也不爱喝饮料的!你休息一下,别伤着肌肉。
我最近一直都在钓鱼,体力恢复很快的!”余韵跟李淑琴说一声就进客厅找红牛灌了起来。
“感觉不像是金枪的挣扎状态,这不会是鲨鱼吧!”李淑琴来到船舷边看着金黛儿摇竿攻鱼。
“啊!那这鲨鱼得多大啊!先前这么多人轮流攻它!”金黛儿有点傻眼。
“我上巨物了!哈哈……”
嘎吱……压压……咔嚓!
后甲板有人的电绞轮鱼竿突然来了一个超大弯弧,没等他欢呼雀跃三秒钟,那鱼竿直接炸成两节,鱼线也崩断。
“卧槽!我8000块的鱼竿!……(哔哔哔!)”
“……(哦豁!哈哈哈哈)”
“……(让你装逼!这下好了!直接炸竿!)”
“……(命中注定无大鱼的命。还好我的鱼竿能钓两百斤级别的。)”
另外几人抿嘴着嘴忍笑不说话,看那嘴角翘起的弧度就知道要差不多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我一般不笑,除非忍不住。
后甲板又欢闹起来,炸竿痛苦一个人,欢乐一船人。
这以后又有吹牛逼的话题了!
“你妹的!笑毛呀!我这也是百斤级别的竿,我钓不上来,你们也悬。”炸竿者骂骂咧咧的收拾炮台,快速去鱼竿包拿出备用的纺车轮船竿。
“你这最多八十斤!有没有300米鱼线,别又炸了!”
“我宁愿它炸竿,给我来大鱼吧!”老钓手骂骂咧咧的调整卸力,挂上活饵就抛了出去。
整船人都在忙着帮电绞轮拉鱼线,使用海竿的摇一会就缓一下气,就船工忙的两边跑,好比战争时期在战壕里抗炸药子弹来回跑的那些人。
先前还觉得每人给给船工200消费有点多,现在看看这忙碌的景象,放在工地,就这工作量起码一天五六百块。
船工这活还挺危险的,小心被鱼钩扎以外,最主要是注意那些上了甲板的大鱼货。
特别是大马鲛,大金枪,大旗鱼,还有剑鱼,被这些鱼甩打一下,轻者红肿,重则淤黑骨折穿刺。
“准备出水了!再收五十米线估计看到了!”金黛儿在边上鼓励着余韵发力收线回来。
“呼!呼!”
想回话的,结果只能大口喘气。
“啊啊啊!给我起!”剧烈喘气四五下,余韵突然屏住呼吸就猛的摇转鼓轮。
吱吱吱………
这个鱼竿弯弧下去,时不时上下回弹。
“出水了!是……
是鲨鱼!
大白鲨!”
“草!”余韵一个字吐出,胸口剧烈欺负,喘气如牛。
“要剪线不!”等余韵喘了一会气,金黛儿弱弱的问一声。
“给我找个石头过来!得给它上点教育课,什么饵它都吃。”心里最初的美好被戳破。
“船上没石头,铅坠行不!”
“行!给我拿两个!”
大白鲨的体型是真的大,有差不多五米长,腹部淡色,鱼背暗褐、青灰色,侧翻着身体轻摇尾鳍。
重量不好估算,就算它一动不动在水里,让你拉一般人都拉不回来。
“这不得两三千斤啊!”李淑琴看着海面下沉浮的大白鲨也有点感慨。
“管它呢!又不能卖,也不好吃!我给它上两课!”余韵接过金黛儿拿来的三斤重铅坠,就朝海里的大白鲨砸去。
“……(当时我的脑袋是嗡嗡响的!)”
“你也来给它上一课。”砸一发铅坠,余韵最后那点力气也没了,只好把机会让给金黛儿。
“嗯!哼哼!我教教它。”金黛儿说着竟然举起铅坠,夸了一个弓步,以投标枪的姿势把三斤的铅坠给砸射出去。
空气都被划出破空音。
砰!
随着涌浪在海面沉浮的鲨鱼脑袋被砸了个结结实实。
“……(那年,我双手插兜,被打的毫无还手,脑袋起了一个大包。
我决定再也不来南油混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