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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炮灰归来 > 第17章 猎户的公候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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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第一次时,库房里少了价值三千两的东西,我告诫了你,从此值钱的东西亲自锁到箱子里,可你这四年前前后后拿了无数次,而第一笔我都给你记在了账上,既然是你用在范家,你早前拿走的,就记在你的嫁妆上,这一笔钱加起来,不比珊珊的嫁妆少。

这几年,上门提亲者无数,可你就看上范家。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一个月后,告诉我,你的选择。

如果你还是选范家,嫁出门时,就与我断绝兄妹情分。从今往后,我如何待田大郎,便如何待你。

若你不嫁范家,给你的嫁妆遵照正五品官员嫡女家的例,五千两银子的数量。要怪就怪你自己偷拿家里的钱财给外头的人。”

田珍珍身子一摇,哥哥是怎了?为什么与她想的不一样。

琬琰冷声道:“关回绣阁,没我吩咐,不得踏出院门半步,若有帮衬者,一律以逃奴严惩。”

她很生气。

这几年,田珍珍将她的耐性给磨掉了。

她在军中住得多,少回家里,就算回家也都是走走看看,她更看重田怀瑛,忙着指点武功、学问。

田珍珍在珊珊出阁后,越发张狂没个礼数,短短四年,眼里、心里只一个范家,就连手足兄弟都得靠后,若是适可而止,她还能容。田珍珍的得寸进尺,她一直看在眼里。

田珍珍被关了半月后,咬着牙关,颇不服气。

庆儿又劝她冷静,直说范家是军户,配不上她。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夜,田珍珍打昏庆儿,再打昏看守的门婆子,带着自己的两匣子细软首饰离去。

次日一早,琬琰就得了消息。

她照常参加朝会,又到大理寺赴任,接掌官印。

直至午后,着人唤了田怀瑛一道去安国公府见田珊珊。

田怀瑛垂首,“是我不好,哥哥忙于光宗耀祖,常在军中,四姐才会如此胡闹。”

田珊珊愧疚地道:“是我对四妹关心少了。”

“这不关你的事,你出阁之后,要孝顺婆母,照顾夫婿儿子,还要打理自己的嫁妆、田家在京城的产业。”

琬琰吐了口气,“珍珍不珍爱自己,事到如今,还为了一个军户带了细软离家出走。你们也莫愧疚,当年给她取名珍珍,并非只是一个家里珍珠的意思,而是盼她珍爱自己。”

田珊珊问道:“哥,你从那时就知道……四妹她会……”

“生情凉薄、自私,与大郎是一样的人。弄个不好,还会害得手足离心,手足丧命,而她却不会有半分心软、愧疚。”琬琰悠悠地长叹一声,“待我回家以后,就会对外宣布,陈国公府四小姐田珍珍因病突逝,我会请假带着怀瑛,借为四妹扶棂回乡安葬为由,让怀瑛参加南山县的童试。我以武入仕,怀瑛以文入仕。”

田珊珊凝了一下,“哥,真的要这么做?”

“珍珍私奔情郎,消息传出,便是你的名声,你腹中女儿的名声都会受到牵连,这是最好的法子。”

“哥,能不能用别的法子?”

“珊珊,我知你与珍珍情深,切记我的话,不要被她拖入泥淖,放下罢。”

兄妹说话间,安国公使人来请琬琰入酒席。

田珊珊拉着田怀瑛,“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兄长才如此生气。”

“四姐偷拿家中私库的银钱、珍宝,加起来数目惊人,兄长告诫过,也罚过,可她还是不改。”

“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伤了自家兄弟的心,兄长不伸援手。范家世代是军户,没有惊人的军功想出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田珊珊想到过往,兄长为他们的付出,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珍珍会干出这样的事。

“怀瑛,你带人骑马把她找回来,让她给兄长赔礼认错。”

“姐,当年兄长知晓大郎的事,他后来没再寻人,你知为何?”

“为何?”

田怀瑛道:“我问过兄长,他说,大郎能为自己的好日子而放弃一次家人,寻回来了,当家里的日子不能让他满意,他就能放弃第二人。选择权不在我们,在他身上。而兄长赌不起,大哥明明有父亲留下的银子,为何家里一年时间就没了,他只顾自己吃喝,从未管过我们。

我们兄妹不是他的累赘,而他是我们的负累。

他既不仁,我们也勿须有义?

兄长可以仁厚,但也有底线,四姐数次触及他的底线,一旦他主意已定,就不会回头。我若把四姐追回来,四姐会觉得是我坏了她的幸福,一辈子怨我、恨我。

兄长有句话说得对:自己选的路,就算是哭着、跪着也得走完。”

“怀瑛……”田珊珊悠悠轻呼。

田怀瑛抱拳一揖,退出院子,在下人引领下去了酒宴。

翌日,陈国公府对外宣布,四小姐田珍珍因病突逝。

琬琰在宫里时,并未隐瞒新帝,感叹自己不是好兄长,没有教好妹妹,教出一个家贼。这几年将家里的家业败光了大半,她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要不是田珊珊争气,守住了京城这点家底,他们兄弟都吃不起饭。

新后、贵妃听琬琰一席实话,即便是天人之姿的田琬琰,也有无奈的时候。

新帝问:“就因她偏护情郎,再不顾你的反对,打昏侍女、婆子奔走……”

琬琰提袍一跪,“皇上,臣有一事,一直没敢说。”

“何事?”

“数年前,田、曹两家结姻大喜,我三妹出嫁当日,北国偷袭的消息是我故意设局。早前北狼关失守,殿下曾与我互传书信,殿下给我的信不翼而飞。我与家中下人询问,只珍珍进过我的房间,我当时怀疑上她了,只旁敲侧击,她死活不认。

为了引敌入瓮,我故意绘了一个假布防图,诱敌攻击。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回去时,布防图丢了。

我在三妹出嫁之前,布下迷魂阵,也是因为家中出了内贼,心下内疚愧悔难当。

范家是五皇子的人,哪来的胆子通敌?

臣越是不让珍珍与范家往来,她就越是任性,非得与家里人作对。珍珍……听人挑唆,曾在臣的饭菜之中下毒,她只知臣会医术,不晓臣还会辩毒。

臣的心,就是这样被一桩桩的事给伤透了。

她拿钱财我不计较,但她居然天真地想要算计无数将士的性命,臣反算计时,如何不知,一旦臣成功,那就是数十万的人命,可他们连臣的幼妹都利用,这触及了臣的底线。”

新帝听她讲破,仔细回想,“爱卿那次出手,血流成河,北国兵力大创。这些年北疆只有小仗,再无大仗可打,原来能逼爱卿下此狠手,却有此内情。”

“臣是兄长,只想护住幼妹,曾在私下训斥、教导,可这幼妹的性子,与臣那自私的大哥颇是相似。臣失败了……无能啊……”

新帝叹了一口气,“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臣领骠骑营二十万将士归朝,也是朝中有人通敌,希望能助陛下一臂之力。臣能治军,臣能领兵,可对朝堂争斗却是外行,这也是臣求刑律官员的原因。臣恳求陛下允许臣扶幼妹灵柩回乡安葬。”

“朕允你三月之期衣锦还乡。”

“臣谢吾皇隆恩!”

琬琰出宫,新帝却是坐卧难安了。

范家通敌。

要不是琬琰将计就计,就会反算计北国。

这些人该死,他还想放过五皇子,也不必放过,必须得令人严查、彻查。

陈国公田琬琰,陈州南山县人氏,衣锦还乡,扶病逝幼妹灵柩返乡安葬,一路严下命令不得扰民,不接受沿路官员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