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岁安这样,莫云承被唬了一跳,
他吓得连忙一面放开门框,一面赶紧拿起女人的手查看,发现她的手指都被门夹的红肿了了,莫云承这才气的一面拿正眼看她,一面既生气又心疼的道:
“你是傻了吗?竟然拿手来挡门?若是你的手因此废了,那你是想让我心疼愧疚死吗?”
见男人终于肯同她说话了,薛岁安一面疼的呲的一声,一面笑着对男人开口道:
“手哪儿那么容易就废了的?
而且手是我自己伸过来的,那我的手就算真的因此被夹断了废了,那也是我自己活该,干莫表哥你何事?
所以莫表哥你啊,无需有半分担忧也无需有半分愧疚……”
见女人疼成这样还油嘴滑舌,莫云承一面又哼了一声,一面瞪了她一眼道:
“哼,你知道就好……”
说着,到底不忍心,又加了一句:
“你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跟我进来搽药……”
说完,男子瞥了她一眼,然后就自顾自进屋子。
见男子终于许她进屋了,薛岁安心里一喜,
这些日子男人们不知为何都不理她,每次见了她都给她闭门羹吃,因而这次虽然被狠狠夹了一下手,但能成功进入莫云承的房间,薛岁安还是很高兴,
于是听了莫云承的话,她毫不迟疑的就跟在莫云承的身后进了房。
进房后,见她的手被夹成那样了还面带微笑,莫云承白了女人一眼,
接着,安排女人坐着自己常坐的椅子上,莫云承一面找出药膏来给她搽药,一面装若无意的哼了一声开口道:
“你这么晚找杜三公子何事啊?动静闹得那般大,恨不得整个院子都听到知道似的……”
听到莫云承这么说,薛岁安一愣,
毕竟莫云承刚刚才说整个院子都听到知道了,而他离杜之钰的房间又那么近,她就不信他刚刚没有听到?
“哦,是这样的,杜七公子因为听了光狼城里的人议论围城之战那日那丹朱公主说的那些混账话很伤心,所以我想杜三公子也听到了,而且是在那城墙上自己亲耳听到的,所以那岂不更加难过伤心?
因而我才想着找机会跟杜三公子解释解释,以免杜三公子心里因此暗暗伤心和难过……”
薛岁安虽然不知道莫云承为何会明知故问,但依旧乖乖解释道:
听到薛岁安这么说,莫云承哼了一声,
他自然听到了薛岁安刚刚在杜之钰门口喊的那番话,所以根本不需要她解释,而他之所以明知还要故问,就是为了引出别的话题……
想到这里,于是莫云承又冷哼一声,然后用尽量低的声音酸言酸语道:
“哦,原来是这样?呵,你倒是细心,我以为你睡了人家弟弟还不够,现在又想来勾搭人家哥哥想睡人家哥哥呢?”
听到莫云承这么说,薛岁安又一愣,
接着趁她发愣的功夫,只听莫云承一面给她搽了药的手包扎,一面又瞪了她一眼,开口又道:
“呵薛表妹,你不是因为我们这番日子不搭理你不跟你说话摸不着头脑吗?那我就索性做个好人告诉你也无妨,哼,就是因为你睡弟弟那天正好被我们撞上了,
所以为了教训惩罚你,我们就达成共识,这段时间谁也不许跟你多说一句话,直到你自己想明白了认识到自己错误为止……”
轰隆隆……
听完莫云承的话后,薛岁安这才算是弄懂她这几个夫郎这几日在跟她闹什么别扭了,原来,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啊?
其实这段时间她被她几位夫郎故意冷落,薛岁安也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的,
可是一来,那天晚上过后杜之烨一大清早就离开了她的房间没人看见,二来,云千羽他们虽然对她爱搭不理的,但对杜之烨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的和善,
而且杜三公子是杜七公子的哥哥,他若是知道了,那他肯定会告诉杜七公子啊,而依照杜七公子藏不住话的性子,他定然会告诉她,可杜七公子也没有告诉她啊?
想到这里,又想起这番日子杜七公子虽然没有告诉她,但后面几天对她的态度也有一些奇怪,
要知道杜七公子本来见她总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她才好,但后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她的态度也变得跟他哥哥杜之钰一般对她欲语还休,还没说话就已经开始脸红起来,
她本以为是他们有了那档子事后,杜七公子他不好意思了,但现在想想应该是杜七公子从他哥哥杜三公子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后,可又碍于颜面假装不知道所以才没跟她讲吧?
想到这里,又想到刚刚莫云承说的,她跟杜之烨那一夜发生的时候,正好被他们几个撞上,薛岁安第一个反应自然是有些羞耻脸红,第二个反应自然是想要尽快张嘴解释清楚,
于是她一面拉着莫云承的手,一面急忙开口解释道:
“莫表哥,原来,原来你们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生我的气吗?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那天之烨看着实在太伤心了,
所以我为了安慰他就,就一时,一时跟他没忍住,我们,我们……”
听到女人张嘴这么说,莫云承冷笑一声,他开口打断她道:
“你以为我们是因为你跟杜七公子那样了生气吗?那天杜七公子伤心你安慰他这倒没什么,我们生气的是杜七公子那般,那般要求你,你竟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想着怎么拒绝,那么轻易接受了?
呵呵……幸好那日哭着嚷着那样要求你的男子是杜七公子,我们可以忍了,可若是改日又有另外一个貌美男子也那般伤心的在你面前又哭又求的让你要了他,难不成你也轻易接受不成?你这样……”
听到莫云承这么说,薛岁安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不禁大呼冤枉道:
“什么叫改日又有另外一个别的貌美男子在我面前又哭又求的我也轻易接受?呵,在你们心里,你们的妻主我就是那么风流好色随随便便的人吗?
外头那些不了解我的人,说我风流好色也倒罢了,怎么你们是我的夫郎也这般怀疑不信任我?要知道我这辈子爱上你们已经耗费我全身心的力气了,我哪里还有半分精力去想着什么别的美貌男子?
而且就算你们看低我,觉得我风流好色花心,对我没有信心,难不成你们还看不起你们自己,对你们自己没有信心吗?
若论美貌,若论才华,若论人品,若论能力,若论,哎呀,总之不管从哪方面论,
我都已经有了你们这几位貌比倾城,天下无双,地上少有的,绝对一等一的美男子做夫郎了,因而我怎么可能还有半分心思看得上别的男子?”
说着,女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脸涨通红,宛如受到极大的冤枉一般,见男子正在看她,她继续喊冤道:
“哼,总之,我已经有了你们这样几个天下绝无仅有的好男子做夫郎了,所以我怎么可能还贪心不足去想着别人?
若真如此,那恐怕老天也看不下去也容不下我的,所以莫表哥,你们,你们这是在光凭想象就给我定罪,然后对我实行不合理冷暴力呢!哼你们,你们这样也太过分,
幸好朝廷的三法司不是按照你们这样定罪的,否则恐怕大景监狱里的犯人都要关不下了 !”
听到薛岁安如此大呼冤枉,还扯到三法司,虽然知道她是在油嘴滑舌,花言巧语,但莫云承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接着他一面似笑非笑,桃花眼泛波的瞥了她一眼,一面伸出长指点了点她的头哼笑开口道:
“难怪那丹朱公主攻城那日说你舌头厉害气的要把你的舌头割了钉在城墙上呢!
薛表妹,我不得不说,你确实很会油嘴滑舌,巧言善辩呢!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被你巧嘴这么一说,倒弄得做错事的人好像是我们似的,
可是薛表妹,你虽然长了一条厉害舌头,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要知道那日是我们撞见了你做坏事,而不是你撞见了我们做坏事,
所以做错事的事可是你啊薛表妹,因而你可别想凭你那条厉害舌头就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