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看了。
他的眼神中竟有受伤、委屈?
“我,我不过是开玩笑的。”
她好心虚,好好的,她说这些做什么。
“我这么巴巴儿的等你,你就是这么没良心的?啊?柳—长—歌?”
他发起狠来。
她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她咬紧唇,迅速乖乖认错。
“我错了。”
“你错了?”
“嗯恩,我错了。”
他开始咬牙切齿。
“看我怎么收拾你……”
长歌飘逸、茂密的秀发上下摇晃。
胸前那对挺拔白皙的小可爱被他再次狠狠的啄取。
连带着她那细腻的小蛮腰、无力挣扎的双腿……
一起陷入无边的潮起潮落……
完了,长歌绝望了。
明明是来求放过的,这下子,变成了自作自受。
长歌已经无力求饶。
几个小时后,她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残在床榻。
她这么凄惨,他还有力气笑。
“以后,你有炫耀的资本了。”
他一边起身拿毛巾给她擦身体,一边得瑟道。
“无耻……”
打不过,还骂不赢么?
“嘿嘿……”
“流氓……”
“嘿嘿……”
“你不是人……”
“咦?这都让你发现啦?”
“噗……”
柳长歌宣布:已战亡。
她好想继续赖在这,像在上沙时一样,一整晚都能在他身边。
可她得回家。
“乖,带你去吃饭。”
“不要。”
她搂住他的脖子。
她可以不吃饭,但是不可以跟他分开。
她太明白,太清楚,这一面,见的有多艰难。
也许,她应该跟于成峰摊牌。
为她与赵恩良的路,求一丝可能。
她挂在他的身上。
见她这么粘人,他也只得继续躺回床上。
他懂她的不舍,索性就满足了她罢。
“哎哟哟,看这,都叮当儿响啦~”
他取笑她。
别看长歌总装的快死过去一般,这承受与战斗力也不是一般。
能够在绝对的实力下,还可以保存余力、旗鼓相当~
何况,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酣畅淋漓、醉生梦死的享受了他带给她的一切。
两人又赖在床上颠龙倒凤的折腾了好半天。
直到,她必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
就算这样,她也只能赶一半路,剩下的一半,没有车了。
她的人,是要回了,可是她的魂儿,却是留下来了。
她的身体里、呼吸中,全是赵恩良的气息。
她还记得,上一次失魂落魄,是那年她同云溪分手,她在国庆节的长沙步行街,失声痛哭。
人潮汹涌中,守护在她身边的周雪和罗红,见到她哭的那般撕心裂肺。
也许,她是真心的爱过楚函,也爱过云溪。
所以,曾经痛失所爱的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她这一次不想再经历了。
她想要好好的,去为了爱,努力一次、奋斗一次。
“生命诚可贵,责任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
都已经21世纪了,她又还没有结婚,她已经找到了很爱很爱的人,为什么不去争取?
嗯,她打定了主意。
下车的时候,于成峰就已经等在那儿了。
他快步的走过来,温柔的唤她:“媳妇儿~”
他一边顺手接过行李,打开后备箱放好,一边问她:“累不累?还没吃饭吧,车上给你带了零食。”
见到始终这么好的于成峰,她又沉默了。
要怎么开口呢?
于成峰又做错了什么?
她扯出一个微笑,然后坐上副驾驶。
于成峰开心的说着话,又问她这次出差的境况。
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边是与赵恩良的郎情妾意,一边又是于成峰的嘘寒问暖。
她于是闭上了眼,将座位调试好,躺着喃道:“好累,你让我休息一下……”
他不再打扰她,给她足够的宁静。
此时,她的身边是于成峰,他才是给她现实中踏实、安全的那个人。
而赵恩良,是她的情欲、欲望、幻想的化身。
现实与理想,再次交战。
于成峰是大米饭与炒鸡蛋。
赵恩良是大餐,是鸦片。
正常人都会选大米饭吧,可她是柳长歌。
回到家,她在老于殷切目光的注视下,进了浴室。
赵恩良已经把她喂的那么好、那么饱。
她要怎么拒绝呢?
躺到床上的时候,她对上他的目光灼灼。
“我今天好累,你让我睡个安稳觉好么?”
她闭上眼,今天,她的确是累了。
她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半夜里,她醒来,发现于成峰是醒着的。
“你还没睡吗?”
她问他。
老于看向她,然后将她的双手拉过去,紧紧握住、十指交叉。
“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
“媳妇,没事儿,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窗户,有一丝月光洒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像蒙了一层淡淡的、轻薄的纱。
床单、被套、还有身边的他。
这么静谧的夜晚,很适合坦白。
她沉默片刻。
“嗯,我有一些话想同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
“老于,你知道吗?我一直还挺羡慕你的,因为,你能够跟你所爱的人在一起。”
“其实,09年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也许,那个时候,我也有一个想要去爱的人吧。只是,有很多的阴差阳错。各种各样的问题……”
“也许,没有那些事情,我和你也不会走到一起。”
她苦笑。
“我以为,我跟他这一生都不会再联系,更不会再相见了。”
“可是,他忽然,就回来了,找我了。”
她沉默。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很矛盾,也很纠结。”
“一边,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爱情,一边,是你。”
她不爱他,他知道。
有些事情,她不说,他也能感觉到。
只不过,她说了,他更加清晰而已。
他当然是不想失去她的。
可是,以他对她的了解,他根本无法阻止她去飞。
别说是他于成峰,就算是她的父母,也无法阻挠她的决心。
他不但不能阻止,还只能放手让她去飞。
他以为,他相信,以他对她的好,没有人能比得过。
等她累了、倦了、受伤了、撞的头破血流了,总是能回到他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