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好怕这位罗老师,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而且,只要长歌不在位置上,就要打她电话问她在哪里,一刻也不让她好好休息。
全程在她的监控下干活。
工作环境好恶劣。哎~
中午休息时间,她终于能看看鲜花里面的那张字条: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昨夜入我梦,明我长相忆,离别已吞声,今别忧恻恻。祝福同时我也是来道歉的,别再生我气。
许微蓝”
长歌当然爱花,如果他能在她回家的路上送她一束花,她一定会扑进他的怀里。
可是,花送到了所里,被罗老师盯着,就好像长歌是故意炫耀一般,她盯长歌的眼神中透着一大股子厌恶的气息。
这明明不是许微蓝的错,可是,送错了,长歌就觉得是他的错。
她一肚子不高兴的回到家,看到他特地跑回来专门为她准备的蛋糕也没办法露出笑脸,就是跟他吵,怪他不与她打招呼就把花送到上班的地方。
他爱的好卑微。
长歌接下来又要出差,还是去年湖北的项目,有新增的公司要补审计。
一周的工作繁琐而又忙碌,更加急的赶项目,昏天暗地。
工作压力大,她的脾气就没办法不大。
两个人都需要对方提供给自己情绪价值,都在索取。
好不容易都出差回来了,就听妹妹小粿说许微蓝前一晚没回家睡。
“许微蓝,你去哪里了?”
“就是在朋友家喝多了,在朋友家睡的。”
“哪个朋友?”
他吞吞吐吐的,明显在撒谎,吵来吵去,也吵不出来结果,她实在不想继续较劲,太tmd的累了。
“不要这样继续了,我们分手吧。”长歌无力的吐出来一句话。
……他无语,动不动就分手,他也很累。
“实在不行,我去找房子搬家吧。”长歌说。
这样的感情还要继续吗?反正长歌是遇到问题就逃避,要么,就放弃。
因为许微蓝生病住院的事情,长歌就对他意见很大了:你为什么会耳朵进水,就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帅,连个洗头小妹都要去暧昧两下啊,所以才……的。
这一晚没回家,在长歌心里,就已经是:肯定是跟他之前的某个女性好朋友在一起了。
还听妹妹小粿说,长歌不在家的时候,他还带过一个女孩来家里吃过饭。
“许微蓝,那个是什么人?”
“就是某某某,你知道的,就是普通朋友。”
“是吗?普通朋友?那为何还要带回家里来,这是我们俩的家呢~”
他本就欲火旺的很,长歌又老出差,她能放心吗?他完全有可能在外面拈花惹草。
她可以因为他的爱而留下来,但一定也会毫不留情的因为他的背叛而离开。
她绝对不容许,她爱的人,在身体和灵魂上不诚实。
又是争吵的一个夜晚,两人都冷冷的负气,背向而睡。
“我明天下午有个聚会,就是一帮老同事。”他说。
“随便你,反正你现在心里也早就没有这个家了。”她也失望了。
哎,自从小粿来了之后,两人夜晚的床尾和的机会算是被剥夺了。
第二日上午,妹妹去上班,许微蓝就在床上哄她。
花式哄,许微蓝还是很会的。
这个上午,两人终于久违的温故了从前那巫山云雨的岁月。
收拾好残局,他将她抱在怀里,手在她的身体各处继续游走。
长歌的这份工作加剧了两人聚少离多的状况。
若不是下午要参加聚会,他真想再来几番车轮战。
他还是心疼她的,抱着她去冲了凉,然后带她下楼吃牛扒。
“聚会什么时候结束呀?”她问。
“下午唱K,晚上吃饭,估计要吃完饭之后了。”他回答。
好吧,难得的一个周末,她又要一个人。
下午4点多钟,她正百无聊赖的在书桌前跟圈子里的人胡侃,开门声响了。
他手上拎了买的菜、水果、零食。
“咦?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开心的问。
“傻瓜,想你呗。我得向你爸,也就是我爸学习,像你爸对你妈一样好。”他笑呵呵的。
将东西都放好,他就拉着她的手往床边走。
“宝贝,我明天又要出差了。”他抱着她,叹气。
然后,就开始色眯眯的看向她。
她懂。
每一次,他都像第一次般对她充满激情;每一次,她都在另一个云端上被抛来抛去。
何止是满足,简直是愉悦到过头的迷恋与不舍。
照顾了她的身体,他又起床做饭,还要照顾她的胃。
有多少恋人,是被生活所打败的?
但凡两人中有一个人条件好一些,不上班的跟着另一个人,也能一起走到最后吧。
两个草根,为了白银几两,没得选。
许微蓝又出差了……
云溪回到了株洲,他的家乡。
“长歌,你好吗?”他问她。
他看了她空间的文章,她的高压工作与有了争吵的感情。
“嗯,我很好~只是工作有时候会奔波~”她回答。不好又能怎么样?
“长歌,照顾好自己。”他说,没说出口的是:我很想念你。
他的新女友申请加长歌的qq。
长歌问小莹子:“我都跟云溪分手好久了,早就开始新生活,她是来加我宣告主权的吗?”
小莹子回答:“上次回去见过她,长得跟你蛮像的,不过很听云溪的话。可是,就是好奇一下你吧。”
长歌于是通过。
云溪的新女友叫阿瞳,她问长歌云溪喜欢些什么。
又和她聊与云溪的一些小矛盾。
长歌很客气的回答,心里想,这都是些什么事呐~
5月1日,大学同宿舍的圆圆结婚,打电话邀请了长歌晚上过去一起热闹。
她毕业后也来了深圳,在一家工厂做财务。
她的老公不是大学里的荣荣,是工厂业务部的一位男同事,老乡。
那个晚上,长歌做为她唯一的同学加亲人出席,圆圆喝了很多酒,也哭的很厉害。
她抱着长歌说:“我最终没有嫁给我当初想要嫁的人。”
领证的两人,只简单的在工厂外的饭馆里摆了一桌,就算是完成了仪式。
长歌也忘记自己喝了多少酒,回来的公车上,她的胃里剧烈的翻涌着。
比起身体的不适,心里才更加的难受。
我们总是这样走着走着,就不断的遗失了当初的所爱,在红尘里,遇到新的人。
午夜梦回,她何尝没有过回忆,与楚函或是与云溪,那样的感情纠葛,终于无法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