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怎么可能...”
白建设以为司怀凭是死于恶灵组织的袭击。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被毒死的。
可这也说不通啊。明明恶灵组织有机会可以直接杀掉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采用下毒这种方式呢。
难道说,在现场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他们也不想让司怀凭活?
“那天他是要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
会议内容是针对人类未来发展制定计划。并且加强与妖族的合作关系,主要就是这两个方面。
他在去往会场的路上被恶灵组织伏击,现场战斗惨烈。车队依靠自身的防御能力硬抗了半个小时。直到车队被彻底摧毁后,援军才姗姗来迟。
此时的袭击者早就不知所踪...
后来我听说司怀凭被送到附近的医大一接受急救。但因为伤势过重,加上送来的时候有些迟了,所以抢救无效,在医院宣布了死亡消息。
所以,我认为这个毒不是王伟山下的。
如果他知道司怀凭中毒了,一定不会选择半路袭杀这种粗暴的方式。而是应该什么都不做,等着毒发就好。
这样一来,他依旧能成为龙主,而且还没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甚至可以把司怀凭的死推到妖族身上。”
司仁对父亲的死本来就心存疑惑,但始作俑者肯定是王伟山没跑了。可听到了白建设的解释后,他又陷入了迷茫。
除了王伟山,还有谁想要自己父亲的命?
妖族?还是地府?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人了。
司仁开始在脑中构思,模拟父亲死亡后得利的人都有谁。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王伟山。没了司怀凭为阻碍,他就能够快速到达巅峰,成为龙主。
为了万无一失,他特意为自己加了一道保险。即便司怀凭侥幸没有死在路上,那也会因为毒发而亡。
如果王伟山真的没有下毒,那欲神自然便成为了绝佳的怀疑对象。首先他麾下有瘟疫之主这样的主神,所以下毒什么的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而且司怀凭的死,对尔滨将是巨大的冲击。因为龙国暂时分成四个主城区。每个城区的实力相差不大,并且都拥有各自的优势。
龙主死亡,注定会让国家陷入内乱。而妖族就可以趁虚而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而且这还不算完,欲神下毒杀了司怀凭后。
远在湖建的司仁得到消息会怎么想?一定会认为是王伟山干的。
到时候,他不分青红皂白赶回尔滨大开杀戒。且极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彻底失去人皇的位置。
就目前来看,欲神的嫌疑确实非常大。
但司仁搞不懂一点。明明王伟山和欲神已经展开了合作,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要知道,王伟山与欲神的合作关系看似非常牢固,而且是各取所需双赢的结局。可双方也同样面临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那就是信任。
一旦双方之间出现信任危机,那么不管合作的前景如何远大,都注定没有未来。
也就是说,两方人都没有和对方商量自己的计划,互相对彼此隐瞒,然后又不约而同的赶在同一天实施。
如果真要是这样,那欲神还有必要留着王伟山吗?
以上这两种可能性,司仁更加倾向于第二种。
至于下毒的有没有可能是地府干的,司仁也确实考虑过,而且可能性还非常的大。
只不过这个结果是司仁不能接受,也不愿相信的。
地府毒杀司怀凭,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断掉司仁对人类的最后的念想。
司怀凭的死,不仅让王伟山顺利成为了龙主,顺带着还将司仁的两个红颜知己杀掉了,让他彻底成为了孤家寡人。
最为关键的是,司仁所掌握的人族气运,也随着王伟山继承龙主后而烟消云散。
没了人族气运加成,司仁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而这个时候姚雨出现了,并且以自己生命为代价将他唤醒,同时传承地府。只要司仁回到地府,立刻就能成为新的阴天子,掌握所有地府气运。
这么一套组合拳下来,等于逼迫他与人类彻底决裂。
司仁逼迫自己不去想这个结果,因为这一切太过于极限和凶险。只要有一点点失误,那整盘的计划都瞬间分崩离析。
就拿姚雨进入司仁意识空间唤醒司仁来说。她怎么算到司仁一定会封闭自己的意识呢?
万一司仁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并没有进入封闭状态。反而因为报仇心切,一怒之下杀了王伟山,然后飞会尔滨展开屠戮。
又或者司仁根本不听姚雨的劝告,也不想继承这地府,更不想成为阴天子,那又该怎么办呢?
这其中不合理的地方非常非常的多。但又充斥着许多的巧合和刻意,这让本就看不清真相的司仁更加迷惑,从而在感官和判断上出现了巨大的偏差。
“江枫去哪了。
他是司怀凭身边最亲近的人。他不会这么不声不响的就消失的。
而且,我听说司仁还没有死。
如果他回来了,你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他呢?”
白建设听到司仁这两字后,脸色明显不太好。目光之中透着愧疚。
“江枫的去向,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就连司怀凭重伤垂死的时候,他都没有选择去医院看望,而是像接到了什么指示一样,快速离开了尔滨。
至于你说的司仁...”
白建设满脸的苦笑,不断的摇头叹息。
“哎...
他为人过于张扬,而且听不进意见。这样的人即便能力再强,也不适合成为龙主。
现代的社会在进步,并不是谁的一言堂,更不能把老旧的观念全都翻出来。
司仁整日为国家奔波的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看在了眼里。
我们也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社稷安危。
可如果一切都按照他所想要的方向进行发展,然后又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他的威望必然会达到巅峰。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也不是百姓想要看到的。
是不是很难理解?感觉我们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