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了神态还处于懵逼当中的班长。
“整一根,是不是挺长时间没抽这一口了。”
班长颤颤巍巍的接过烟,并从中抽出了一支。他看香烟的眼神非常复杂,既熟悉又陌生,就好像是曾经心底的白月光一样。尽管多年未见,但她出现的那一刻,还是会怦然心动。
以前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再吸烟了。现在不同了,肺叶完全修复了,和崭新刚出场的状态一模一样,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我的肺真的没事了?”
“烟就在你手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况且,你的身体什么样,肺部有没有恢复,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班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马就准备将香烟点燃。他心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香烟的味道,更确切的说,他想要证明自己的肺真的没问题了...
还没等他点燃,就被司仁开口制止了。
“哎,你先等会...”
班长脸色顿时一沉,神态无比沮丧。
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肺叶受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治愈了呢。
“玄主任,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刚刚都已经当真了。”
司仁笑着摆了摆手。
“你误会了。
这里是档案室,是严禁烟火的。所以,你要抽烟最好还是去外面。
况且你的战友们都在外面,你难道不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们吗?”
司仁给人一种心思细腻,又会为他人着想的感觉。
这样的人,往往能够让别人对他产生极大的好感。
“啊,对对对,您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班长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要是司仁再说点煽情的话,恐怕对方非得嚎啕大哭不可。
“我对我的医术很自信,我还从来没有失过手呢。
哦,对了。你们是不是有规定,医生查询档案必须时刻有人陪同啊?
这样吧,我跟你一块出去,也免得让你难做。”司仁依旧用为他人着想的方式进行铺垫。他坚信,只要对方心存感激,就应该不会墨守陈规。
果然,一切也都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班长听到司仁的话后,立刻开口表示道。
“不用,您就在这里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您能对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手帮助,足以能看出您的人品。
医术又高,人品又好,简直是当代华佗啊,在世神医。
我也没啥报答你的,我给你磕几个头吧。”
司仁没有矫情,反而坦然受之。他出手治病虽然是抱有目的的,但不管目的是什么,最终的结果是挽救了一条人命,或许在这条人命背后还有着一个家庭。
这个年头,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没了男人,剩下那孤儿寡母就要任人欺凌了,或许金水社区就是他家人的未来也说不定。
对方磕头如捣蒜,而且没有丝毫勉强,头与地板接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档案室中格外的响亮。
“好了,可以了。这几个头就算诊费了,以后咱俩两不相欠。”说完这句话后,班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来作为诊费。
反应过来之后,他连忙摆手摇头,着急地开口拒绝道。
“不行,你对我有再造之恩。以后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吩咐,我在所不辞。
您先别着急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我是当兵的,知道的事情或许比你多一些。现在妖族入驻尔滨,看样子和咱们人类同气连枝。但妖就是妖,它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只是当成可利用的工作或者食物。
我猜测,人类和妖族早晚都有一战。真要打起来,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不要,也会护你周全。”
班长的这番话是否发自真心司仁并不清楚,有可能是因为身体恢复了,导致太兴奋才说出这番话。
但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司仁能不能用的上,但最起码听着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去跟你战友分享喜悦吧,我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哦,对了。这盒烟你们几个就分掉吧,执勤一晚上顶不住就来一根。
抽没了再找我拿,我还有点私货。”
司仁低下头继续看病例,班长则悄悄的退出档案室。不到2分钟,门外就传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这时,司仁才缓缓抬起头,然后起身开始寻找司怀平的档案。
档案室非常大,想在如此众多的病例中找出司怀平的档案,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
装档案的柜子是按照患者姓氏首字母排列,司仁首先就是按照这个方向去找。可却没有发现他想要的。
紧接着,他又换了一个方向。既然司怀平的档案被列为机密,那放置的位置一定非常特殊,不可能会和其他普通病例放在一起。所以有很大概率它放在了一个单独的柜台,又或者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
很快,他就在这房间当中锁定了一个小展柜。
展柜被玻璃罩扣着,里面陈列着几份病例,司怀平的病例赫然在这其中。
只不过这个展柜上了锁,想要打开就需要特制的钥匙才行。
但这却难不住司仁。他用食指抵住锁眼,指间的能量幻化成土系术法,并将锁孔填满。等到形态固定后,司仁轻轻转动手指,展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打开了。
司仁拿出病历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又坐回椅子上,准备在这里把病历内容看完。
“姓名:司怀ping
年龄:52岁
性别:男
死因:中毒。
病情介绍:患者因爆炸袭击造成颅脑损伤,并与治疗时身体产生不适症状。表现为呕吐、恶心、腹痛、腹泻等肠胃道症状。
起初以为是脑震荡引起的负面作用,但症状迅速加重,并伴有头晕、乏力、心悸等全身性表现。
初步诊断为血液中毒。”
病历的第一页就出现了许多不寻常的地方,也让司仁心底产生了强烈的愤怒。
王伟山是怎么敢用出这么龌龊的手段?难道他就不怕其他家族不满他的表现,或者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这么对付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