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不怕事,但同时他也不想惹事。
此次出行,是想要亲眼观察一番,看看如今的人类是否还存有被挽救的可能与价值。
从纯粹的生物学视角来审视,司仁自己本就属于人类这个族群。因此,无论未来将会沿着怎样曲折离奇的道路进行,亦或这场惊世骇俗的大战最终会导向何种结局,他内心深处始终坚守着一道底线,务必保留住一部分人类火种。
毕竟,作为人类中的一员,如果任由整个族群彻底覆灭、消散于历史长河之中,那无疑是对自身存在意义的一种莫大否定和亵渎。
“帅哥,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和要求呢?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
你放心好啦,还是同样的价格,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和放松,其他的交给我就好了。”
面对女人的讨好,司仁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在之前几个营地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
“不急,我就是想借你这个地方休息休息。
喏,这是报酬,你先收好。”
司仁取出五盒肉罐头,外加三盒毓停,并将其随意扔在简易的木床上。
肉罐头在如今这个时期确实是硬通货,但在女人眼中却不及毓停的万分之一。
她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并将药盒死死压在身下,生怕对方反悔。
服用这个药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影响姨妈,使它提前或者延后。因为药品内含激素,所以会干扰女性体内的激素。同时还有可能伴随恶心、呕吐等肠道反应。
在灾难降临前,一般爱惜身体的女性是不愿意服用这类药物的,这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不可预知的危害。
但现如今却完全不一样了。首先就是女人的工作性质发生了变化,导致她们有很大概率会怀孕。
她自己都没办法养活自己,如果再有个孩子,那将是灾难。所以,这个毓停便是她的救命稻草。
虽然只有三盒,但只要足够小心和谨慎,撑一段时间不是问题。眼下的气球还算充足,但也有些家伙为了身体的愉悦不愿意用,所以这三盒药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然,那五盒肉罐头也让女人感到了不可思议
最初她还在为自己能够得到药品和罐头而感到兴奋。可很快女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报酬如此丰盛,那么就说明眼下这个客人的口味有可能会比较刁钻。他们通过虐待的手段,从而让自己得到内心的满足和愉悦。
在这种情况下,受虐者的下场往往都非常凄惨。
女人看着身下的药,又看了手边的罐头,心下一横。
不就是虐待吗?大不了就让他打几下,只要打不死,一切都是值得的。
单单这几盒罐头就能兑换一个月的口粮。要是自己再配合一点,能够让对方玩的尽兴,或许还能从这个肥羊身上再榨出点其他有价值的好玩意。
想到这,女人变得越发的主动。
她飞快的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从角落里找出一个项圈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慢慢向着司仁所在的方向爬去,就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
爬到了司仁的脚边后,再用脸轻轻摩擦着对方的小腿,双手慢慢向上滑动。
“停下吧。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
女人听到这话明显慌了。下意识护住药盒和罐头,生怕眼前的男人反悔。
这时司仁才有功夫好好打量帐篷内的环境,和面前女人的长相。
帐篷就是一个普通的帐篷,覆盖范围最多两平米,而高度还不到一米五,司仁在里面还得弯着腰才行。
里面的摆设也非常简单,一个简易的木床,上面覆盖着一层泛黄的被子。被子上有一圈又一圈的水痕和血渍,看水痕和血渍的位置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帐篷内虽然有厚重的香水味,可却不能完全将腐烂、发霉的味道所覆盖。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很瘦弱,脸色苍白,很明显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所致。
她的五官非常立体,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勾动的嘴角,给人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
在没有化妆品的点缀下,还能拥有如此风情,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了。
“我叫热依娜,哈萨克人。”
司仁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我单看你的外貌还以为你是外国人呢。
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我呢就是想在你这里好好休息休息。
不过你这床可是有点脏...”
热依娜看了一眼自己的木床,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妥。她眼中充斥着无奈。
“帅哥,我也想干干净净的。
但不行啊...
最近的小河在20公里外,我总不能为了清洗个床单冒这么大的风险吧。
况且,现在这个生活条件,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其他的就别挑了。
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未来。其他的,还轮不到我去想,我也不敢想。”
司仁又拿出两根香肠,扔到了女人身前。
“去跳蚤市场换个干净的床单被褥,我不习惯睡这么脏的地方。”
女人捡起香肠并没有离开,反而蹲在原地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司仁也没有催促,只是两根香肠而已,他也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很快热依娜便有了动作,她移步到一堆不起眼的纸箱子处,然后从中翻出一个包裹严实的袋子。袋子中装着一套全新的红色被褥。
“这被褥是新的,一次没用过。
是阿娜(妈妈)为我结婚准备的...您看可以吗?
真的是新的,我没有骗你。”
司仁没有拒绝,更没有对女人产生半分同情。
“嗯,去换上吧,我有点累了。”
热依娜不敢耽搁,连忙撤下木板上的破旧被褥,然后换上自己结婚用的新被。
被撤下来的被子她也没有扔,而是整齐的叠好放在了一边。
等这个男人离开后,她还是要将这套旧被褥重新换回来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干净了,但这一切都是被生活所迫,也是身不由己。
如今,这套崭新的红色被褥就是她最后的尊严,也是她的底线。她不想,也不愿意和其他男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