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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虽然暂时中止,但前进的方向已经确定。

不论王伟山想要搞什么鬼,都不能改变这个结局。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去适应,并利用这第一手消息去为自己谋利。

另一边,司仁已经乘坐飞机回到了莲花市。

姚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如果在拖下去,恐怕不等想出解决的办法,灵魂就会被阴天子所吸收。

“老板,王放最近的变化有点大,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王萌萌在电梯中与司仁介绍这段时间病院内发生的事情,并且着重的讲出了王放的变化。

“我觉得他脑子出现了问题,具体情况我也形容不出来,等下你看到他就知道了。”

司仁仅仅只是诧异了一下,毕竟王放是一个精神科的大夫。虽然工作内容会与精神患者长时间的近距离接触,但也不至于被同化。

最多也就是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或者对某项看法发生了改变。

“他精神状态如何不是我该操心的。我只是想知道,实验进行到哪一步了。”

王萌萌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王放几乎没有和我主动说过话。只有需要实验体的时候才会找我。

你走这一个礼拜,实验体消耗的数量呈几何式增长。”

“叮~”电梯定在-3层,然后铁门缓缓开启。

司仁没有走出门,而是带着奇怪的眼神看向王萌萌。

“你刚刚说实验体消耗的数量?”

王萌萌点了点头。

“没错。

最初只有马锋一个实验体,王放因为也是第一次做人体实验,所以有些束手束脚。

两人在地下独处一晚后,第二天王放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张口叫找我要了两个实验体。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前天送来的那两个实验体已经死了。

死状倒没有什么特别,除了头顶出现一个致命创口外,尸体上并无明显外伤。”

“啊~”

就在王萌萌还准备继续介绍的时候,漆黑的走廊深处响起一阵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这声音犹如黑夜之中夜枭的啼鸣,听的人浑身不自在,就好像那个地方隐藏着什么未知恐怖一样,让人汗毛炸立。

司仁皱着眉,抬脚向着惨叫的声源走去。

“踏踏~踏踏~”

精神病院的走廊十分狭窄,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幽深的走廊中不断回荡。

廊道两侧的病房门虚掩着,似乎能够从这缝隙之中听到一些微弱的喘息声。

也有几处房间的门缝底部透出一丝昏黄的光亮,就像鬼火一般。

廊道中充斥着发霉变质的味道,潮湿的空气给人一种窒息和强烈的压抑,仿佛每走一步,都会有一双无形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想要将你抓住。

在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涂满了各种奇怪的涂鸦和标语。虽然能够分辨出写下的每一个字,但连起来后的意思却让人难以捉摸。

那古怪的涂鸦更是让人看了心惊胆战,不规则的脸,忽大忽小的眼睛,一股浓烈的黑暗风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更是将这诡异恐怖的气氛推至了顶点。如果换做是以前的司仁,恐怕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来到走廊尽头,那是一扇紧闭的白色木门,上面镶嵌着一块铜质门牌,上面标注着“闲人免进”。

这扇门看上去破败不堪,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门的把手已经生锈,门锁也有些松动,仿佛轻轻一推就能打开。

站在门前,听着里面的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吱嘎~”

司仁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将房门推开了。

只见王放身穿白色大褂,白色衣襟上沾染着斑斑褐色印痕。他背对着司仁,仿佛没有听到开门声。

他专心致志的看着眼前的病患,也不管病患如何呼救,始终不为所动。

王放手握弓摇钻,此刻正在患者头顶上开洞。

钻头与头骨骨片发出令人厌恶的摩擦声,加之患者发出的惨叫与冷静无比的医生,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加持下,让这个病房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叫吧,声音再大一点。

等会我把洞打好,我会在这个洞里插上吸管,然后把吸管的另一边放在你嘴里。

到时候,你一定要用力的吸。

只有这样,你的痛苦才能降到最低,明白了吗?”

此刻的王放就像是魔鬼,他在利用病患疼痛承受的极限为要挟,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司仁站在他身后,没有出言阻止,只是默默的看着,心中没有波澜,只有好奇。

他好奇王放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高兴?

还是说,这也是他实验的一部分?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弓摇钻上,只有它停下来,才会知道后面将会发生的事情。

五分钟后,王放轻轻摇了摇酸痛的手腕,随后缓缓抽出深陷头颅之中的钻头。

钻头上遍布红色血液与灰色骨片的混合物。

他顺手从一旁的台子上拿出一块满是污血的抹布,将为钻头进行擦拭,清理上面的污垢。

做完这一切后,他放下弓摇钻,然后将吸管插入刚刚打好的洞中。

患者爆发出嘹亮刺耳的鸣叫,随后整个身体开始急速抖动,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因为病患身上绑有束缚带,所以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最多也就是让身下的病床随着身体小幅度的移动着,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王放贴心的将吸管放入病患口中,并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

“吸气,对就是这样。

不急,慢慢来,放松...”

“吸溜~”能够很明显的看到,吸管之中有东西正在向着患者嘴部移动。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剧烈挣扎的病患,此刻竟然安静了下来。脸上扭曲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平和,甚至在他的嘴角还看到了淡淡的笑容。

如此奇特的景象,让司仁为之惊讶。这与他所预想的结果完全不同。

大脑是人体的中枢,极为脆弱。而且其中的复杂程度,到现在还没有被人所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