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把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不是他害怕,也不是他不守承诺。双方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该做的他都做了,现在正主找上门来了,等于又给自己送来了一次机会。
司无悔如果失败了,那自己与他的合作也就作废了。不过眼下还有司仁,他万一成功了呢?
“你既然是来自未来,那你告诉我,我在未来有没有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阳光下。”
“你是想问司无悔有没有遵守承诺吧?”司仁一眼看破他的小心思。
“我从第五场游戏中出来后,华国已经被地府入侵了,我第一时间回到了这个车行。
很遗憾,并没有在这发现你的踪迹。也没有在华国这片土地上听到有关你的信息。
并且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在穿越之前,世界意志还存在,司无悔并没有把它推翻。
所以,他有没有履行承诺,就要你自己去猜了。”
听到这个消息,黄权并不沮丧。
“嗯,在意料之中。
毕竟它可是世界意志啊,在人类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存在了。
谁也不知道它是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它主宰这个星球多少年月。
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也就还能活个三五年。
我已经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了。只是很可惜,在我的有生之年没有为自己活一次。
前半生,我是世界意志的傀儡,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后半生,像老鼠一样躲在暗无天日的黄泉路。”
黄权的遭遇对司仁来讲,最多唏嘘一下罢了,勾不起他的同情心。
不管怎么说,这货曾经也是主神。最起码不用体验人间疾苦,也不用体验生死离别。
“我和司无悔有相同的想法。不过我的成功率没他高,而且准备不如他的充分。
要不要跟我搏一搏呢?”
黄权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当然,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如此爽快的回答,反而让司仁有些不适应。
“我说我的成功率没有司无悔的高。”
黄权点了点头,补充道。
“嗯,我听着呢。你还说你的准备不如他充分。
我知道你在诧异什么。
其实很简单,无论你和司无悔谁成功,我都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
并且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根本不适合战斗。
这样一来,不管你们两个提出什么条件和要求,对我来说都不冲突。
司无悔没有让我伤害你。同理,我现在这种状况也没办法帮你伤害司无悔。
不过,我可以在其他方面为你提供帮助。
比如信息。
黄泉路上住着许许多多“偷渡者”。我作为房东,收取一些消息当成租金很公平。”
司仁哂然一笑。开口抛出了一个看似让黄权左右为难的话题。
“你觉得我和司无悔最终谁会胜利。”
黄权不假思索的回道。
“我觉得司无悔胜面更高。
你的大局观不如他,耐心也不如他。想要胜,除非剑走偏锋。”
司仁一声苦笑,本想给黄权找点难堪,结果小丑竟是自己。
“你还真是实在啊。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把我的要求跟你说一下。
我不需要你去找司无悔的麻烦,司无悔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一切照旧。
我呢,只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主神。”
“谁?”
“欲神。”
黄权一愣,罕见的沉默了。
司仁知道欲神很难缠,也知道他很神秘。但没想到竟能让同为主神的黄权沉默不语。
“怎么了?有困难?”
黄权无奈的摇了摇头。
“确实有些困难。
欲神是欲望的化身,只要人有七情六欲就会受他摆布和操控。
法则有很多,功能也是千奇百怪,什么样的都有。
但有几类法则是比较特殊的,其中就包括欲望法则。
看似只能用来操控他人情绪,实战的用途也并不是很强。
可却有一个其他法则没有的能力,那就是自我限制。
我们身具法则之力,就要受世界意志操控,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欲望法则却不在此列。它可以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剥夺,也可以将某种情感无限放大,以此避开世界意志的操控。
所以,欲神他拥有可以拒绝世界意志的能力。”
司仁若有所思。
“按你这么说,欲神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黄权点了点头。
“没错,正常情况下是这样的。
世界意志像是一台机器,一丝不苟的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
欲神虽然能够利用自身的能力逃脱世界意志的控制,但也仅限他自己。
如果他把能力用在了其他主神身上,就相当于违反了世界意志定下的规则。
那样,世界意志就有正当的理由和借口对欲神出手了。”
司仁看着黄权,等待着他的下文。因为心里很清楚,如果欲神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能讲完,最初黄权就不会选择沉默。
“刚刚我也说了,欲神的能力很特殊,不受世界意志的操控。但拥有这样的能力只有他自己而已。其他主神还是要受世界意志的支配。
一旦欲神失控,世界意志都不需要直接出手,其他主神就会代劳,把欲神撕成碎片。别忘了,他并不善于战斗。”
黄权讲到这里,司仁已经能猜出欲神为什么要在中间插一脚了。
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想被世界意志摆布。
“权哥,我还是有点不明白。
既然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为什么不紧密合作呢?
你们联手推翻世界意志,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要轻松吧?”
黄权叹了口气。
“这个道理我们都懂,也曾坐在一块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举个例子你应该就明白了。
世界意志就是古代的皇帝,而这些主神就是他的臣子。
皇帝最讨厌的就是臣子之间拉帮结派,这会让他感到很不安。
在皇帝的眼中,只有单独一个臣子想要起事,那不叫谋逆,而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就当是酒后说的胡话,最多派人敲打警告一下。
可如果好几个臣子聚在一起,那这就是赤裸裸的想要谋反了。
对待反贼,就要用铁血的手段去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