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恍然,他此刻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司无悔可以躲过世界意志的监察。
原来这一切都是按照世界意志自己定下的规矩去做,只要不违反它的规定,那么一切都是合规合理的。
就好那些钻了法律空子的罪犯,他们有罪吗?从良知上来讲他们确实有罪,但用法律能审判他们吗?答案是否定的,不能。
同时,司无悔的这番做法与因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是说他利用因果关系,让世界意志认为这件事是本该存在的,所以没办法进行阻止。
换而言之,世界意志它没有自己的思维,就像一个机器一般按照既定的规则做事。
所以才给了司无悔下这盘棋的机会。
“司无悔,为了你的私利,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受牵连。
你难道忘了你曾经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吗?”
司无悔面色如常,脸上没有一点悔意。他甚至对司仁说出的话觉得有些幼稚。
“呵呵。
你还是这么天真。
就算全世界的人类都死光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认识他们是谁?他们又知道我是谁?
我和他们没有必要的联系,他们吃饱饭也不会感念我的恩情。他们意外死亡也不会把责任扣到我头上。
说句难听点的话,人类这种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人就不该存活在世界上。
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做什么事之前从来不去想一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出了任何问题首先就是甩锅。
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他们知识匮乏,非常容易被蒙蔽。
我在人间待了这么久,见证了朝代的更迭变换。
人类的丑恶嘴脸我见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你们喜欢跟风,在不知真相的情况下盲目跟从。
荷兰人的行窃事件,现在还传播流传。他们只图口舌之快,只是为了抒发自己的思想,哗众取宠罢了。
要知道,身处同一个国家,受到的是同一种教育,结果却孕育出不同的人。
荷兰人这个案例很典型,完全是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故事将整个地区抹杀殆尽。
呵呵,这种案例在网上有很多,比如江南地区认为东北是小倭寇的后代。
这种话是能从同胞口中说出来的,你觉得人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你们把无知当真理,把别人的切肤之痛当成趣闻。
请你不要把我和人类混为一谈,这会让我觉得很恶心,很脏。”
司仁一时间有些哑然,他找不出反驳司无悔的借口和理由。
他说的都是事实,都是真实存在并且发生的。
地域歧视,南方歧视北方,北方不甘然后开始反击。恶性循环,无休无止。
只要有一个人还在散播这种言论,南北方之间就会一直存在这种根深蒂固的误解。
有的人,一辈子没有出过自己的省份,一辈子没有机会去到他看不起的省份。但是他们却天然的认为那里就是不好,不论环境还是人都不好。
是什么造成这一切的?家庭?国情?还是自己的无知呢?
当然,发出这种言论的人相信只是一小部分,但就是这么一小部分,就引得南北对立。
司仁紧了紧拳头,暗下决心。只要地府这件事情解决了,谁要再敢妄图煽动南北对立这事,决不轻饶。
不给这群害群之马点颜色瞧一瞧,他们真就是无法无天。
“司无悔,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都不能否认自己的曾经。
人类是在进步的,而且相信你也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见证者。
人类在不同阶段表现的形式不一样,秦朝尚武,大汉兴儒,唐宋喜欢诗词。
难道我出生在秦朝,就会认为那时的人都是一群野蛮人吗?
难道我生在汉代,就认为那里都是一些酸腐的读书人?
又或者觉得唐宋就是一群舞文弄墨浪荡不羁的小流氓?
一小撮人代表不了绝大部分人。
地府入侵华国,你看到人类如何在困难之中顽强挣扎了吗?你看到众志成城一致对外的决心了吗?”
司无悔嗤笑一声,指着下方的民众开口回怼道。
“我看到的只是一群贪生怕死,唯唯诺诺的人类罢了。
为了活命,不寒碜,你说对吗?
好了,咱们说的够多了。
也该在这做个了结了。”
司仁摆了摆手,开口阻止道。
“你很急吗?我人已经在你们面前了。难不成还怕我跑了不成?
再说了,你们找了我这么长时间,也不急在这么一时,你说对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了我吗?”
“不,我们不会杀了你。”司无悔用手轻轻点了点司仁,笑着解释道。
“我刚刚说了,你的存在符合世界意志的规则。
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就相当于破坏世界规则。那样一来,恐怕它就有理由对我出手了。”
司仁眸光一闪而逝,他抓住了一条重要的信息。这条信息恐怕就连司无悔都没有发觉。
司无悔不能对自己出手的原因极有可能会触发因果线。
具体为什么,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肯定和因果脱离不开。
如果按照这个说法,那自己似乎也没办法除掉姚雨和司无悔,三人之间的因果缠绕的太深。即便自己成功了,世界意志也会把自己当成电脑病毒清理掉。
等等...
王哲...他是这个意思?
他想利用自己去除掉姚雨和司无悔,如果成功了,那么自己也活不了。
如果失败了导致身死,那姚雨和司无悔同样也活不了。
这孙子拿自己当人肉炸弹呢?要让自己和他们同归于尽啊。
司无悔看到司仁这一脸便秘的样子,以为他又在搞什么花样。
“好了,聊的差不多了,现在跟我离开吧。
我可以确保你这辈子过的衣食无忧。并且我尽量去满足你任何的愿望。
钱、权、性,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把你的气运交出来,并对天发誓放弃人皇之位。”
回过神的司仁露出灿烂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刚刚才想起来,我家大黄狗还没喂呢,我得回去喂狗去了。
这样吧,咱们下次再谈,我先回去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