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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强将镜头对准肉茧,还没等点击拍摄。

“轰”声响起。

肉茧突然炸裂,各种组织碎片散落一地。

司仁浑身浴血,用手将遮挡视线的血迹擦干。

原地喘息片刻,长出一口气。

这一战说难并不难,只不过因为不了解对方技能,导致自己处处受限,无从下手。

而且还被童虎和他的小弟牵制,致使自己放不开手脚。

难道要不顾他们的死活,以消灭鬼怪为目的?

司仁脸上阴晴不定。

不在乎陌生人的死活,就目前而言,他做不到。

他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但如果现在给他一个选择题,牺牲他自己,可以挽救1000人。

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独活。

但如果在不影响自身安危的情况下,他不介意出手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朱大强几人快步走了过来。

“组长,你没事吧。”

司仁收起七星匕,将身上的碎肉清理掉。

“嗯,没事。

咱们回吧,这案子结了。”

“啊?可这儿...”朱大强看着满地的尸体开口问道。

“死了这么多人,总得给民众一个交代吧?”

“给民众交代这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咱们的职责是追凶,明白吗?”司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四名组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乌云散去,步行街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不许任何人进入。

这么大的事,想隐瞒肯定是隐瞒不住的。

第二天的早间新闻,便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说,步行街出现一群精神认知障碍患者,袭击无辜路人。

百姓信不信,不重要。

官方已经下了定论,并且积极接触遇难者家属。

家属不闹了,这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坐。”

钱自来邀请司仁来家里做客。

一来,他第一次到豫章,作为东道主的钱自来安排一顿家宴无可厚非。

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他去办。

餐桌上钱自来没有提一些敏感话题,就像一个长辈一样,嘘寒问暖。

什么天气如何如何,在这里习不习惯等等。

除此之外,还向他介绍了赣江省的人文地理,而且没有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在里面。

使得司仁对赣江省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一顿饭,宾主尽欢。

“蓉儿,泡茶,送我书房去。”

然后转过头对着司仁笑了笑。

“走吧,咱们爷俩书房聊聊天。”

进到书房,双方落座。

“司仁啊,你这次的动静弄的不小啊。”

钱自来声音平淡,辨不出喜怒。

司仁没有回话,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不过,这件事做的漂亮。

全国精英汇聚一堂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来了不到3天就解决了。

足以证明你的办案能力。”

钱自来没有提及步行街的遇难者,或者说,这些伤亡是他可以接受的。

“钱老爷子,说实话,办案我并不擅长。

驱魔除妖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钱自来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小小年纪这么谦虚,属实难得。

年轻人要有点冲劲,瞻前顾后只会让你停滞不前。”

钱蓉敲了敲门,然后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我能听吗?”

钱自来宠溺的笑了笑。

“他啊,心里装了很多事情,做事瞻前顾后。”

钱蓉捂嘴轻笑道。

“爷爷,那你可说错了。

我第一次见到司仁的时候,他简直就跟个愣头青一样。

为了找自己的小女朋友,不管不顾的冲进我的会所里。

多亏姚雨来帮他解围了,要不然,咱们几个今天哪能坐在这心平气和的聊天呀。

话说回来,过后你有没有恨过我?”

司仁摸了摸鼻子,当时的糗事被提出来多少有些尴尬。

“谈不上恨吧,只是觉得你没有人情味。

虽然李驰当时是你们会所的客人,保护客人的安全无可厚非。

但关乎到一个女孩子的清白,我没想到你居然还可以这样淡定。

如果不是姚雨赶来,后果我真的不敢想。”

姚雨没有及时赶到,双方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许此刻司仁正藏在哪个阴暗角落,准备对钱家人下黑手也说不定。

钱自来揭过这个话题。

“蓉儿,我和司仁还有几句话单独讲,你先出去吧。”

钱蓉离开后,钱自来叹了一口气。

“唉,蓉儿打小被我宠坏了,之前的事情别往心里去。”

司仁笑着摇了摇头。

“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她还救过我的命。”

钱自来双眼微眯,似乎想要看破司仁的真实想法。

只要他脸上表露出任何不满之色,绝对不能留。

司仁似乎没有发现钱自来的异样,轻轻饮了一口茶。

钱自来收回目光,沉吟片刻。

“我这有件事希望你能出面解决。”

“唔,可以。”

司仁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

他来赣江的目的就是建立分公司,如果不和钱自来搞好关系,自己想要建立公司可不会那么容易。

“我收到消息,豫章市内有一伙邪教组织,他们宣扬末日论,只有信奉他们的邪神才可以躲过这一劫难。

现在已经有不少百姓被洗脑了。”

司仁脸色平静,问道。

“你需要我怎么做?”

“除掉他们。”

“被洗脑的百姓呢?”司仁再次问道。

“邪教之所以被称为邪教,是因为他们非常善于蛊惑人心。

每一个加入邪教的人,都是狂热分子,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去壮大自己的组织。”

“我懂了。”司仁轻轻点头。

钱自来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是平民还是邪教组织,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对于这个答案,他并不意外。

“不要有心理负担,放手去做。

对了,你不是要申办公司吗?

这件事做完,我帮你挑一个好位置。”

司仁从钱自来家中离开。

虽然这一趟得到了钱自来的各种许诺,但自己也被套上了枷锁。

“呵呵,你真拿我当三岁小孩了?

那咱们拭目以待吧。”司仁发动车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