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涅之看了看她的手腕，又顺着视线向下看了去。
“是能看到！那天不是说了有多少厘米吗？你不信就回去量一下！”
“我外婆脑袋里是不是没有瘤？”
韩明轩声线依然沉稳，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把白涅之的调侃当回事儿。
白涅之看着他若有所思，“原来你们是两个人！双魂共生？还是人格分裂？”
“你的眼睛……真的能看透？”
韩明轩本来还不相信世上有那样的人存在。
白涅之口无遮拦那番话，一号韩明轩和他吐槽时他才知晓。
身体部位到底咋样，他最知晓。
是的，他是二号韩明轩，沉稳多疑。
他有身体掌控权的时候，也从别处了解到修道者的一些事情。
“这......其他修炼之人也有这本事？”
韩明轩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外婆虽然陪他的时间不多，却是为数不多给他温暖的女性。
一号韩明轩当时陪着外婆去检查，拿到结果就惊动了全家。
外婆是一个有智慧的女子。
他和一号韩明轩的事情，就是外婆先发现的。
当初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还年幼。
也是外婆叮嘱他要韬光养晦，这才有了一号韩明轩嬉笑于人前，二号韩明轩提升实力于人后。
外婆的身体状况，也是他揪心的。
一号韩明轩干的事情不靠谱，最后还是要他来擦屁股。
明天他就要着手调查这件事情。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别的人......自然没有！”
白涅之漫不经心的撒鱼食，成双成对的鱼儿排队来食。
吃完鱼食，还跳出水面，池塘泛起一圈圈涟漪。
韩明轩看到这景象硬生生忍住，没有出声。
这还不算完，更令人惊奇的在后面。
一枝枯荷出现在白涅之的手里，她的手上纤尘不染。
那枝荷花的四季轮回，惊艳了韩明轩。
“想要？给你！”
白涅之又取了一枝塞到韩明轩手里。
一只手纤尘不染，一只手遍布污泥。
一只手纤细柔美，一只手修长厚实。
韩明轩眼神暗了暗，拿着盛放的荷花，一言不发。
“还不走！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不然，你逃脱不掉。”
白涅之手里的那枝枯荷滑落，她人也从亭子里消失。
都有着成年人的灵魂，韩明轩自然明白白涅之的意思。
“逃脱不掉吗？”
韩明轩喃喃自语，捡起地上的枯荷，也随之离开顾家老宅。
白涅之又出现在亭子里，看着韩明轩离去的背影，无力的靠在柱子上。
“你们终究不是......罢了，不是便不是，不是也好！”
她从荷园散步回正院，心绪杂乱。
到了客厅，白溯之正激动的和顾道一说话。
“姥爷，方奶奶的真叫岳缃？哦，天呢！”
白溯之激动的拽着顾道一的袖子，蹦蹦跳跳。
“你们在说什么？”
白涅之回来这些天，很少看到白溯之这样激动。
“姐，我上辈子不是跟你说过想做岳缃的学生吗？方奶奶就是岳缃！”
白溯之的偶像就是这位女物理学家。
“竟然是她！这下你可得偿所愿了。”
上辈子白溯之什么事情都和她说，岳缃、仇红光都是白溯之喜欢的大师级人物。
她也记得岳缃是九四年去世，不过，岳缃没有得脑瘤，怎么会没了呢。
这辈子，终究有很多人的命运被她们姐妹俩改变。
她的第一世，没有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发生。
或许，她们姐妹没到那一层次吧！
不同于顾家老宅这热闹的气氛，韩明轩的住所就有些形单影只。
他回到繁荣街那个四合院，看到屋里的摆设直皱眉。
一号竟把他的房子，折腾的乱七八糟。
这个粉色墙壁是怎么回事？
他也就一个月没出来，竟然把房子嚯嚯成这样。
回到房间，同样是粉色系。
粉色的墙，粉色的床，粉色的衣柜，粉色的窗帘......
见到此情景，韩明轩怒气冲冲的上床睡觉，他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进入睡眠状态，他终于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号，出来，我知道你在。”
韩明轩控制住怒气，声音和缓。
一号韩明轩还是没动静，韩明轩这才使出杀手锏，“快出来，不然你就永远不要出来了！”
“来啦来啦！二号，别这么小气嘛，明天我找人给你恢复原样。”
一号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彻底把韩明轩惹毛了。
“你是不是傻，说了多少次，远离岳月，她动机不纯。
你倒好，还全身剃毛，精光的让人看，你是不是傻？”
今天晚上突然临阵逃跑，让他出来面对白涅之。
一号之前和他说白涅之不知羞，把那天带外婆服药的事情和他说了。
可他晚上一出来就面对白涅之的调侃，他可不知道还有今天上午脱精光这事儿。
最主要的是一号还学着他的性子，轰走了岳月。
“你最近先不要出来了，我把这些烂摊子处理完，用的到你的时候你再出来。”
等岳月再缠上来的时候，还是一号去处理吧。
他看到那女人就烦。
“你昨晚知道岳月的真面目了？还要向她求婚吗？”
韩明轩看一号不吱声，放软了态度。
“不会了。我又不是捡破烂的，她都和......滚了，我才不要呢！”
一号韩明轩说完就跑了。
韩明轩这时睁开眼睛，把房间里的床单重新换好，还是没有睡意。
他找出两个花瓶，里面装满水，把两枝荷花分别插在里面。
一枝生机勃勃，一枝破败残缺。
生......死，竟然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就是修道者的手段。
那......他的父亲也是这么厉害吗？
他现在对修道之人特别感兴趣，以致于他也想成为其中一员。
韩明轩这几日一直在忙，忙着给一号擦屁股，找线索。
等他有时间再上顾宅的时候，得知白涅之昨天已经回老家了。
只有顾道一在京市，一直跟在他外公身边忙。
那枚药丸真的很神奇。
他外公外婆肉眼可见的变化，他很好奇。
现在韩明轩俨然忘了白涅之那句话。
不要出现在她面前。